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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住郷愁】好日子12月30日(中)


我们说一个人好,一个事物好,肯定不能基于单一事件来判断。我的博导王武录先生,多次提到一位哲学家的话: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必然,三次要从本质上找原因。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也常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20161230日,我的第一本散文集《留住乡愁》由中国三峡出版社正式发行。

19991230日,我的第一个孩子小小巩在湖北宜昌市人民医院出生了……

这次,我就说说可爱的儿子吧。出版书籍传播自己的思想是大事,生个儿子继承自己的血脉更是大事情,所以我更看重这个日子。


我是19947月大学毕业,分配到湖北宜昌的核工业二二公司上班的。单枪匹马闯入,等我20018月离开单位到广西大学读研究生时候,已经是有妻有子,这就叫队伍壮大了。我也像红军一样,是宣传队,是播种机……

我年轻的时候,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何时结婚好?所谓三十而立,原来大体准备30岁左右吧。你想,一个穷书生,赤手空拳,谁和你结婚过日子呀?

不过,自古以来,穷书生挺可爱的,也挺受欢迎的。蒲松龄老先生的《聊斋志异》讲了很多女鬼女妖爱上穷书生的。其实,中国古代戏曲中,富家小姐爱上穷书生的故事太多。现在想来,因为写戏剧的大多是穷酸文人,这种故事本身是对这样落寞族群的美化,我也理解文人的“意淫”之作。


印象很深刻的是,小时候在故乡还看过一个露天电影《追鱼》,讲的是美丽的鲤鱼精爱上了穷书生,甘愿为了爱情变成人,蜕变身上的鱼鳞,如凤凰涅槃。我当时想,这女人真有勇气。转念一想,人家也是浴火焚心呀,穷书生魅力够大呀!

还有一首流行歌曲,女歌手陈瑞演唱的《白狐》,也是用类似故事来演绎的情歌。陈瑞曾经是宜昌一家幼儿园的老师,后来靠着音乐来到北京,很不简单。每次听到她那略带忧伤而沙哑声音的唱着: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这首歌曲,说白了,还是讲“人狐情未了”,讲另外一个版本的“陈世美”的故事。不过,经过女歌手那种痴情而哀怨的演绎,还是很感人的。

 不过,我从小爱好文学。而且我们60后、70后,还是理想主义者多,不会用今天世俗的眼光看待人生。文人想去爱,不用钱,要钱的爱那是交易呀?

 我们浠水方言有个特别的词:白说留情。本意是说,就是喜欢说空话、大话,往往不能兑现的承诺,带有明显的贬义词。不过,细细一想,白说,如果还能处处用情,说不定就能打动人呢?我们也说,白水点灯,白手起家,这都不简单呀,需要创造性的。

如果白说,还能用文字来传播,那就更不一般吧。须知,普通的中国人,只要报纸上印的,广播上说的,电视上播的,他们都相信。因为中国的体制是国有媒体。

我从19948月开始,陆续在宜昌的报纸上发表我多情的散文《独夫之家》(三峡晚报)、《找个人爱我》(宜昌广播电视报)、《千万别嫁我》(三峡希望报)……


你别说,那时的人真单纯真好。读者循着报纸上的作者单位,给你写信呀,交个朋友,交个笔友,交流文学……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宜昌知名作家甘茂华、韩永强、杨力(力人),记住了杂文家符利民(符号)、陆先荣(高峡)等人的作品和大名……

大约1997年,宜昌市作家协会两位副主席介绍我入会,足见我当年的活跃程度吧。我大体盘点了一下,写故乡的散文就是从那时开始,在宜昌工作8个年头,发表了散文有五六十篇之作。

在宜昌我收获了文字,也收获了爱情。文人恋爱,总会有些浪漫吧。其实,我的文字飞扬,但是人很土气,还是见识不多,农村孩子的简单。所以,和我交往的异性,更愿意读我的文字,一旦粘上我,就发现我原来是如此无趣的人。


正经说,先爱上我的文字,再爱上我的人,往往最后都要失望,离我而去。他们带着太多的想象而来,而眼前的家伙其实内心疯狂骚情,行动却是迟缓的,甚至对眼前的美色视而不见。我固守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理念,很多交往的朋友,我连手都不碰一下,你能想象吗?

其实,我生在传统文化太浓的故乡,也受父母管教太多。如果能有点公子哥的流里流气,我的艳遇完全可以写出多卷本的《红楼梦》……

人家问我,怎么认识老婆的?我从实招来,是通过中间人介绍的。这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于是惊讶道:不会吗,有点太老套吧?呵呵,其实,通过说媒的,很可靠的,反正就是这个情况,合意就谈,不合意就分。我又不缺胳膊少腿儿,找个人爱太简单了吧。

结婚生子,这个套路是常规的。我原来也计划着,多过几年两人生活,暂时不让“第三者”来打扰。但是,很多事情最终也不是我们能设计的。


结婚半年后,孩子有了,到医院一检查,预产期199824日。

我第一次报考研究生:杭州大学新闻系。199710月,到宜昌市招生考试中心去报名的。考试时间记得是199811012日,五门课,考三天。我盘算着,考完研究生,等着迎接儿子出生,时间挺好安排的。

谁知道,在199712月中旬,老婆就有早产的迹象。先送到宜昌市三峡医院,人家说这危险那危险,挺吓人的。后来我们转院到宜昌市中心医院。

感谢我的老同事钟明才,我叫他钟叔。他是我们湖北松滋人,军人转业到核工业。他还是老丈人多年的老邻居。钟叔听说孩子要出生,领着我坐着4路公交车,直奔中心医院,他直接找来妇产科侄女小钟医生,交代要好好关照。


我就相当踏实放心了。孩子要出生,我还要考研究生,所以我请假在医院妇产科守着,手中还抱着谢振元教授的考研英语复习资料,那种状态,估计同病房的人看了都觉得好笑吧。

医生通报,各种迹象表明,孩子要催产了,否则羊水不足,可能真有危险。眼看要到元旦了,医生说,还是放假前生下来吧,过节期间人手少,不放心。小钟医生也认可了。于是,听医生安排,1230日用药物催产。

男人永远无法体验女人生产的痛苦。人们常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所以,每当我们过生日的时候,接受祝福的时候,其实更应该接受祝福的是养育我们的父母!

晚上9点左右,产房的医生出来了,告诉我们:生了,挺好的!我当时很木然。可能是记英语单词搞傻了。


其实,我当时想,只要母子平安就放心了。后来,家人告诉我,生了男孩!其实,男孩女孩,对我无所谓的。而我的父母需要“传宗接代”的“带把的”,他们更高兴!

早产了42天,孩子正该在母体里好好生长的时候,强行“请”了出来。记得初生下来,4.8斤,体长52CM。小小的,放在婴儿床上,厚厚的被子裹着,孩子似乎还在睡梦中。偶尔睁一只眼睛,我当时一惊:是独眼龙吗?再看他身上,头发稀稀拉拉的,额头上密密的皱纹,膝盖上松松的皮,活像个小老头儿……

同产房的孩子,有生下来8.4斤的,头发浓密,哭声震天。而我的孩子,偶尔像小老鼠一样“叽叽”几声,不留意还真听不出来。


因为孩子是早产,还有明显的婴儿黄疸症状,真是面黄肌瘦呀。谁也想不到,现在这家伙20岁了,体重比我还重了,我看着就着急,催他:减肥呀,减肥呀,再不然没有女孩子喜欢呀……

19971230日,儿子出生了,属于当年“重大科研成果”的结题呀,这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礼物。

因为是早产,所以老婆孩子在医院多住了一两周吧。那一年考研如期举行,我照样参加了。可惜,英语以49分的成绩,距离51分的过线分只差了2分,落榜了。


当时都是百分制,我的新闻理论和新闻史考了75分,新闻业务考了88分,专业基础课(中国古代文学作品和现当代文学作品)考了60分,政治考了55分,总分327。过线分数是320分,专业课60分以上,英语政治两门是51分。

一个非新闻专业的考生,第一次仓促应战,能有这样的成绩,对我是极大的鼓舞。于是,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我终于实现了人生轨道的转换……

2017年第一天上班,要赶着地铁去了,就此打住吧。记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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