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叫我了。不去,就得加涨价油。去了,也只能临时避一次涨价油。这时,我总似打击叫我加油者积极性似的,涨吧,该用还不都得用。叫我者不以为然,那总还能避一次啊!这么一提醒,我恍然大悟,我也是老百姓,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总得算计着过才是。
“恍然大悟”前,我,潜意识里至少觉得自己与百姓有所区别。总以为,自己走出了农村,住进了城里,端一份“旱涝保收的国家饭碗”,与穿布鞋、泥沾裤腿的百姓,早已同道不同辙了。虽然,意识里还有百姓,还知道自己从哪儿来,还会说两句亲近百姓的话,也会做几件与百姓交心的微事,也就仅此而已。
那些事关百姓的住房,教育,就医,物价,我能做什么?天知,地知。一个消息不胫而走,“六亿人月工资不足一千”,我对照自己月收入的余额,几乎没有存款,而且还得“赤”字当头。老百姓呢?
那些农村部落的最后守望者,过着买药用钱,其他自给自足的风烛残年;身体健在的,将地里生产的蔬菜作物,载到城里,跻身在没有相关人员执法的角落贱卖;那些离开家乡的在外者,学生求着“知识改变命运”未必的学,创业创着“勤劳未必赚钱”的业……
生活大于天,一切都绕不开生活。
特洛伊战争那么久,其秘密在于海伦。(特洛伊长老们)“怪不得特洛亚人和坚胫甲阿开人,为了这个女人这么久忍受苦难呢,她看来活像一个青春常驻的女神”,尽管如此,他们(长老们)仍希望“让她乘船去吧,别留这里给我们子子孙孙作祸根。”
二战期间,德军进攻巴黎前夜。卖花姑娘洛希亚送给凯旋门周围所有人家一大把玫瑰,并附上“明天上街请怀抱鲜花,让他们看看我们并没有被吓着。我们依旧热爱生活和大自然。”的纸条。次日早晨,德军果然被震惊,避免了一场破坏城市的战争。十年后,戴高乐找到洛希亚,称其“巴黎的玫瑰”。她时常觉得:精神只有足够强大,敌人或对手也是人。
这些都是美,看不见的精神力量。
加油去,人家叫,那走吧。日子还长着,我也脱不了俗,日子也得过。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个个都得爬,个个都是坎。翻过去,才是琴棋书画诗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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