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含着刚刚下咽的枇杷糖浆,走在刚刚十二月的冬天早上。从嘴边到心里有点微凉,方才记起我是感冒的腔。楼下还有长龙的队伍活喧,黑龙江的活喧长龙却没避过风雪。
那不知轻重的雪花,积了多少不知名的肩。浙江啥都走在前,连北方的雪也要抢一点。给钱塘江匀一点,也匀一点给浙大校园。成都把雪涮进了火锅,最雪莫过是长安。
长安月最明,雪落成相思。秦岭上的,渭水河畔的,长城之巅的,故宫博物院的,农庄小院的,那些雪呢?那些都是极中国的,庙堂之高,江湖之远,草野之间,宛如冬小麦长在渭河滩。
长安落雪的时候,一位老人亦如星落下。他结束了一个时代,也成就了一个时代。时代如花,此岸含苞,彼岸坠茵;此岸偏酸,彼岸是辣;此岸扮花,彼岸是花;修行的路上永不止步,祠堂里有玫瑰,也有罂粟。
人们习惯在新日子到来时许愿期盼,从不注意楼下城市的大喇叭。里面是诗意的男女诗意的把疫情防控朗诵,打盹的当儿,人们以为又回到了乡下。醒来缓过神,还是旧河山。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