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战场的战争

2014年11月0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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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增芬(公务员)
　　《飘》的整个故事都发生在美国的南北战争期间,人们的生活也因战争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通篇却很少有镜头来直接描写、展现烽火硝烟的战场。
　　从开场叙述的南方人对战争的盲目狂热、贪图吃喝玩乐、英雄自大主义,就露出了战争失败的端倪。拥有棉花和奴隶的南方要对抗先进发达的北方,实在是如鸡蛋碰石头。但人们的爱国热情却毫不逊色,无论文弱善良的卫希礼,还是桀骜不驯的白瑞德,在国家危难之际,都会抛弃个人的喜好、恩怨,为国家为人民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哪怕他们早就清楚地预见到南方必败的结局,还仍然义无反顾地参战,因为他们是南方人,热爱自己的家园和亲人,所以为保家卫国而战,这是自然和必然的。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男主人公,在战争面前,在爱国主义面前,都有着同样的选择。
　　战争开始了,人民的苦难开始了,夫妻、母子、恋人、朋友分离,长长的思念和重重的牵挂,把整个南方都笼罩在阴影里。一周一次或两次的欢乐大聚会更是从此不再,南方沉寂了、冷清了、凄凉了。
　　随着战争的推进,南方慢慢开始荒芜了、躁动了,预计着、自信着一两个月就可以结束的战争,已经越来越吃力了,阵亡士兵的长长名单、越来越小的领地,怀疑、不安,长时间战争造成的穷困,这在后方的每一个人身上都体现出来了。后来战事更加吃紧,不断有战败的消息传来,后方渐渐也不安全了,轰隆隆的炮声偶尔能隐约听到,连睡梦中都有似有若无的轰隆声。但这时的作者还是没有直接描写战场的情景,战场上的惨烈、艰苦都是从卫希礼的信和讲述中告诉我们的。在后方医院里,伤病员们数不胜数的时候,前方的炮声已经能清楚听到了,人们也和我们读者一样,猜测着前方消息。斯佳丽逃亡的一节,虽然危险、烟火重重,但也是自己人撤退前烧自己的工厂和物品。这把火比哪一把火都重要,这预示着南方人战争的彻底惨败。到此为止,作者还是没有正面描写南北双方对峙或厮杀的场面,北方人进驻了南方,意味着战争彻底结束了!
　　直至通篇结束,始终也没看到“现场”版的战场。这场战争就在人们的“道听途说”中结束了,如果没有那些伤残的士兵,还真像一场不真实的梦。这本书也在大段地描写战后南方人的生活经历中画上了句号,但是让读者又分明地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激烈以及留下的重重阴影。在我所读到的有关战争的书中,《飘》是唯一一本没正面描写战场的书,我想这也是这本书最大的成功和特点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