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
一次,孔子告诫子路说一个人不愿学习就会常犯六种毛病。
【论语】子曰:“由也,女闻六言六蔽矣乎?”对曰:“未也。”“居,吾语女: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阳货8)
【译文】孔子说:“子路啊,你听说过‘六言’‘六弊’吗?”子路回答说:“没有。”孔子说:“坐下,我来给你讲讲。喜好仁德而不爱学习,其弊病就是变得愚蠢；喜好智慧而不爱学习,其弊病就是张狂放荡；喜好诚信而不爱学习,其弊病就是遇事犯混；喜好直率而不爱学习,其弊病就是出口伤人；喜好勇敢而不爱学习,其弊病就是四处惹祸；喜好刚强而不爱学习,其弊病就是自大妄为。”
孔子深知,子路的问题就是不肯努力学习。学习,是通向“仁”的必经之途。一个人若不肯学习,尽管有“求仁”之心,也会有一身的毛病。
不过,在孔子看来,另一种人更要命——他们“假装学习”,为的是在他人面前装模作样。
【论语】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宪问24)
【译文】孔子说:“古代的人学习是为了自身修养,现在的人学习是为了在人前装样。”
本来,学习的目的是为了提高自我,悟道而达仁,而不是为了包装自己,谋取私利。由此看来,学习之异化,古已有之,只是后来愈演愈烈——为了当官,为了发财,为了文凭。
当然,让孔子更难容忍的是,有些人学而不正,鼓吹“异端邪说”。
【论语】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为政16)
【译文】孔子说:“攻击那些异端邪说,使之不能为害。”
孔子认为,“异端邪说”,为害甚大,必须加以批判。“攻乎异端”之“攻”,历来释读不一,多解作“攻击”,也有释为“治学”的。看来,应取前者。孔子坚信真理,不是相对论者,也不主张“多元化”,对他来说,攻击异端,坚持正道,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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