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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亚伯拉罕文集|恐光症案例解析

神经症的恐光症(第二部分:恐光症案例解析)

Die neurotische Lichtscheu

作者:卡尔·亚伯拉罕

德国精神病学家。出生于德国布里曼,逝于德国柏林。他1909年出版的《梦与神话》(Dreams and Myths, 1st ed.,1909)一书对梦与民心理的关系作了精辟的论述。

本文选自亚伯拉罕德文文集《精神分析研究》第二卷

这位作者证明在这里眼睛是具有生殖器的意义,在我看来,他们只解释了眼睛作为象征的用法,它代表女性生殖器。

回到患者A的眼睛失明恐惧,我们认识到阉割的重要决定因素后,值得注意一个最初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细节。不仅在这个案例中,在其他患者中,我也注意到他们总是提到他们对父亲的眼睛的恐惧,或者对触摸眼睛的害怕等等。他们从来不说眼睛,而是以一种排除任何偶然性的规律性方式说,就好像只有一只眼睛一样。从“向上转移”的角度来看,这种说法很容易理解。“那只”眼睛取代了只存在于个体中的器官。

在这种情况下,无法进一步探讨阉割恐惧症。只有一些对于理解本案例中一些现象不可或缺的评论,我还必须补充一下。

我们已经知道,小男孩渴望看到母亲的生殖器,以及针对父亲的阉割幻想,这是被教育者威胁或小男孩自己担心的罪行。此外,还有自慰,特别是伴随着幻想,变成了严重的指责行为。但是,正如我们从丰富的精神分析经验中知道的,孩子还有一些其他的经历,经常会成为令人强烈的自我谴责的原因。我指的是孩子观察父母的性行为。关于所有这些“罪行”,小男孩经常害怕被父亲的监视他的眼睛发现。

另外,由于这种对禁忌事物的窥探,一些神经症者会患上恐惧症。然而,这种神经症反应在此是不予考虑的。我想指出的是,夜间观察和偷听父母的乐趣往往会导致神经症者对光和声音过度敏感。在上述情况中,还存在明显的对声音的敏感性。这两种特性在这种情况下,出于易于解释的原因,主要出现在夜间。

通过这种方式,患者对人造光和最微弱的光线(例如通过门缝渗入的光线)的畏惧就可以完全理解了。封闭外部光线的过度措施具有禁止性措施的特征。但是,对每一个最小的缝隙的小心封闭还具有另一个意义,即使其他人无法观察患者;很明显,这里又是患者对观察他的父亲的畏惧是推动力。

然而,使房间变暗的程序并不完全是为了排斥光线,以避免被观察。相反,这种绝对的黑暗也为病人带来了积极的价值。但是,这应该在另一种病例中得到证明。

对房间进行遮暗处理的程序并不完全是出于消极的意图,即阻止光线进入并避免被观察。相反,所产生的绝对黑暗也对病人有积极的价值。但这将在另一种病例中得到证明。我暂时不会过多地讨论某些观察,就是说,这背后的各种欲望的转化产物。我只提到病人的一些心理特征:强迫性好奇心、喜欢思考、对一切神秘事物的过度偏好。我将在以后回到这些现象。最后,还应该提到一些迹象,表明眼睛不仅作为视觉器官对这位病人具有重要的力比多意义。

眼睛的触摸也被认为是令人愉悦的。他很倾向于揉眼睛,拉下上眼睑,以前也经常剪掉眉毛。在治疗方面,可以说患者通过精神分析完全康复了。有趣的是,他的光线怕惧和对声音的敏感完全消失了。患者对父母的态度变成了同龄健康人的态度,这在他治疗结束后回到家乡时表现出来了。

性偏差使正常的性兴趣得以释放;特别是触情癖的兴趣几乎完全消失,只留下了微不足道的痕迹。在病人康复期间,出现了一些梦,其中女性身体,特别是生殖器官,成为观赏的对象;不久之后,在清醒状态下也出现了正常的观赏欲。无用的好奇心和病态的思考同时被强烈的求知欲所取代,这种求知欲蔓延到各个领域;也就是说,观赏欲的升华完全实现了。随着完全正常的性功能的恢复,社会适应(工作能力等)也随之而来。自治疗结束以来已经过去了1.5年,没有发生复发。

对其他患者的神经症光晕的精神分析为我证实了所提出的结果和观点。我只在这里简要地介绍一次我的分析,它涉及到一种诊断确定的精神前症(精神分裂症)。我有机会对这位病人进行精神分析治疗,是因为他被称为神经症患者而被带给我;只有在仔细研究他的症状时,才能确定他的病情。经验告诉我们,精神病比神经病更容易暴露无意识的秘密。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如此。最显著的现象是,大多数情况下没有很大的抵抗,这些想法往往会令人惊讶地快速揭示所寻找的联系。

在第一次访谈时,我们称之为“B”的这位病人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他请求坐在一个让他的脸背对窗户的位置上,在他就坐完毕后,他的眼睛大多数时候仍然是闭着的,而且还用手捂住了眼睛。在精神分析会议期间,他尽管脸背对着窗户,但仍然坚持闭上眼睛,直到对光线的恐惧得到改善,这种做法才不再需要。

前提条件与第一个案例非常相似。病人B也是一个实际上非常聪明和能干的父亲的儿子。但在B的想法中,父亲的成就是完全无法超越的。与病人A几乎用同样的话语表达,B说他曾经希望很久,但始终没有能够在某种关系上超越父亲。对父亲的态度再次存在矛盾,只是由于上述原因,在这种情况下更加暴露出来。

父亲对病人来说,正如他所表达的,总是显得是一个“强大而仁慈的存在”。这种表达本身就带有宗教特色;如果不是指一个人,我们会立刻认为它是指上帝(或者任何一个宗教崇拜的存在)。B.进一步讲述,他小时候就有这样的理解,即父亲什么都看得到。我们只需要想到上帝的全知之眼,就会发现这里有一种将父亲提升到更高存在的倾向。

通过自由联想,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原因,使儿子确信他的父亲能看到一切。父亲发现了儿子的自慰行为,并要求他以后不再有这种倾向。在以后的时间里,每当病人再次失败时,他都会感觉到父亲的眼睛正在盯着他。这种被观察的感觉可能还有其他更重要的来源,但在病人的意识中,父亲发现他自慰的事情被赋予了最大的重要性。

大约20岁时,患者的父亲就去世了。不久之后,他开始产生这样的想法:父亲站在天上旁边的太阳旁,看着他,观察他的行为。这还不是一个固定的妄想;不久之后,明显的妄想出现了。这里把父亲放到天上是非常明显的。他站在太阳旁边,表明他被认为和太阳一样,而没有和太阳融为一体。

这种对父亲的永恒的崇拜和神化与一种极具情感的、但被意识深处抑制了很长时间的敌意形成了对比。在治疗过程中,这种敌意表现为梦境,梦中病人用搏斗的方式杀死了父亲,然后又从母亲那里获得了象征性的拥有权。在俄狄浦斯传说和许多相关的故事中,杀死父亲的搏斗和最终拥有母亲是两大重大事件。

在这种情况下,阉割恐惧表现出与患者A非常相似的表现。因此,我只需要强调一些细节。在这种情况下,也存在我们已经理解的对父亲眼睛的恐惧。与此恐惧相关的一个童年记忆值得注意。患者九岁时看到过父亲的裸体,并非常感兴趣地观察了他的生殖器。他的想象力在这个年龄更多地倾向于男性,经常回想起那个场景。但是,随之而来的想法并不仅仅是愉悦的。相反,他一直被不安的期待所困扰,他是否能在生殖器发育方面达到父亲的水平。当他长大后,他受到神经症患者如此普遍的痛苦想法的折磨,即他有一个太小的阴茎。

因此,我们在这里再次遇到了对父亲能力的嫉妒;在这种情况下,儿子的害羞赞许同时也指向父亲优越的生殖器官和他的眼睛。在这里,我们没有发现如此深刻的对害羞对父亲的性特征的压抑。只是对观看父亲生殖器官的欲望被压抑了。有时,病人会有“瞬间”的幻觉,让他看到他感兴趣的东西一瞬间。病人B.与A.在与母亲的关系上也有明显的相似之处。他非常害怕看到母亲(也害怕看到姐姐),即使她们完全穿着衣服。在与母亲交谈时,他会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在第一次精神分析治疗中就通过一个特殊的表达方式暴露出他的这种乱伦的倾向。他报告说,父亲去世后他和母亲、姐妹们留在了一起,他强调他自己几乎可以被看作是父亲的继承人,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性成员。不久之后,他的欲望幻想就浮出水面了,这就是他表达方式的决定因素。病人担心自己会无意中让母亲和姐妹们怀孕。尤其是在排射后洗澡时,他担心精液的残留物可能会沾在浴缸上,以至于母亲或姐妹们在以后使用浴缸时受孕。从这种恐惧中,我们可以推断出病人有一个同样的被压抑的愿望:拥有所有的女性家庭成员。

对母亲的性欲望转移到其他人,主要是成熟的、年长的女性身上,但这些欲望也受到了阻碍,无法以其真实的形式表现出来。相反,它们表现为一种害怕去看这些女性的胆怯。这种胆怯与一种令病人非常苦恼的神经症状有关:当他看到经常会让他想起母亲的成熟女性时,他的眼前一黑。

在这里,我们遇到了一种对观赏欲的限制,据我所知,这种限制以前从未以这种意义被理解。神经症患者经常描述的“眼前一黑”,很可能是抑制情欲倾向的结果。每次性兴奋都会伴随着血液循环的增强,这在神经症患者身上经常会导致头部,特别是眼睛的血液流量增加,从而引起其他症状,包括视野的暗淡。

对于这位病人来说,令他感到兴奋的女性的景象被这样在现实生活中阻止了。这完全符合精神分裂症的心理学,病人为了弥补这种强加给他的缺失,他在幻觉上找到了替代品。例如,他看到一个处于成熟年龄的女性躺在他面前赤裸着;病人自发地补充说,她的形状和外形像他的母亲。

患者B令人印象深刻地证实,他对女性的视觉畏惧实际上是对女性,更确切地说是对母性生殖器的畏惧。

当明显的康复迹象开始出现时,病人曾经去拜访过他的母亲。他报告说,当他看到她的时候,他不得不用手又把眼睛遮住,因为他对光的敏感性已经开始明显减弱。当我对此发表评论时,病人又把手又放在眼睛上,然后自发地说:“我根本不想看那个中间有个铁丝的玻璃板。”这句话是以一种辩护的口吻说出来的,似乎病人担心我会误解他的意思。

这个解释是对第一次陈述的迅速回应。患者在治疗期间处于休息状态,他的目光投向房间的墙壁上,上面安装着一个圆形的、光滑的黄铜圆盘;从圆盘的中心伸出一根电灯的导线。在谈论患者对母亲的害怕时,这种印象足以引发外阴(圆盘)和阴茎(圆盘中的线)之间的联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对父亲的敌意和嫉妒已经被一种赞赏他的伟大和权力的认可所取代。但是,被压抑的敌意流动偶尔仍然会对占据主导地位的反流动产生干扰。患者有一次想在一个狂喜的时刻作一首太阳赞歌,但他只能产生几个词。这几个词是:

「太阳,给我们你的力量!」随后,思维流程受到了如此严重的阻碍(阻塞),以至于患者无法再超越这些开头的话语。典型的是,当儿子想要表达对太阳,也就是父亲的力量的崇拜时,阻塞就出现了。我在这里提醒一个与患者A的病史完全类似的情况,当他开始谈论他对父亲的热烈崇拜时,也出现了同样的阻塞。

他曾以一种表达方式表达出想要像父亲一样的愿望,这种表达方式清楚地表明了父亲和太阳的等同性。患者曾经有一次感觉,他的双眼会变成一只眼睛。他幻觉地看到这只眼睛“外面”,也就是在他身体之外。它变成了一个发光的太阳,患者也因此达到了和父亲一样的高度。之所以是眼睛而不是身体的其他部位发生变化,一方面是因为之前关于眼睛和太阳的讨论,另一方面又是因为这是一种用眼睛来替代阴茎的象征性表达。因此,这种幻觉还表明了患者把自己的生殖力量与太阳的受精力量等同起来的倾向。

我在精神分析学中也遇到了一个内容上相似但症状上有所不同的情况。患者在父亲去世后,对他那监视的眼睛有强烈的恐惧感。他总是把观察的眼睛放在天空上,在某些梦中也清楚地表现出来。然而,对这位已故的父亲的认可和尊敬只是他对父亲的矛盾情绪的一面。有时,他会对已故的父亲产生强烈的反抗情绪,然后他就会受到强迫,去顽皮地盯着太阳。同时,他也会有强迫性的思考:“也许我就是上帝。”

在我的关于埃及国王阿门霍特普四世的文章中,我分析了一个人试图将自己与太阳联系起来的奇怪的历史尝试。我只想在这里提一下,国王对他已故的父亲的矛盾态度是引入阿顿教派的主要原因,在其中崇拜太阳的力量。

对于B案例,只有当我们考虑到太阳符号不仅具有父亲的意义,而且也具有母亲的意义时,患者对被太阳晒伤的恐惧才能完全理解。就像A案例一样,这里也证明了这种假设的必要性。之前提到的那个带有照明装置的光滑的黄铜板,就像房间天花板上的一颗太阳。

他想把一个女性(也就是对他来说“母性”)的象征放到天空的倾向在一个自发地分享的幻想中表现出来。当治疗课程期间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阴云密布时,病人说:“如果能够用头钻进一朵云里,那将是一种极大的快乐。”这个幻想完全符合我在我的著作《梦与神话》(见本卷261页及以后)中偶尔分析普罗米修斯传说时提到的某些神话想象。在这个神话的最古老层次中,钻进云(制造天上的火)被认为是性行为的一种。

对于B案,我只想说,在治疗过程中,患者的恐光症消失了,这个病例在治疗上表现得非常顺利。130我不再讨论关于神经性恐光症的进一步精神分析经验。这类病例可以很容易地增加,因为根据我的经验,这种情况并不罕见。轻度的症状,比如对强烈的阳光过敏,在轻度神经症患者身上经常观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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