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会谈治愈的儿童精神分裂症

 GARY R. VANDENBOS 

美国著名精神病的精神分析家

一个7岁的男孩被带来接受评估，因为他强迫在自己脸上泼水，每半小时浸一次手，一天多达20到30次。他会在半夜醒来做同样的事情。如果告诉他停下来，他只会无视戒备。如果父母试图克制他，他会大怒并与他们为阻止他而作的暴力斗争。如果他们成功地克制了他，他将谈论“蠕虫”。父母无法确定他在担心什么，除了在他的皮肤下有“蠕虫”的事实。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个星期，而且还在加剧。家庭医生认为孩子显然患有精神病，需要住院精神病治疗。他建议将这个“精神分裂症”儿童，由当地心理学家进行入学前评估，作为必要手续。

与母亲交谈时，我发现父亲或母亲对这个孩子或两个兄弟姐妹的处理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所有儿童的早期发育和学业表现均正常。唯一令人不安的事件是父母处于离婚的风风雨雨中。它已经待了大约6个月了。父亲和母亲彼此之间很难相处。他们争论了离婚是谁的过错以及财产的解决。这些论点包括父母双方的举止：他们会互相嘲弄，互相跟踪，在晚上去彼此的住所，看看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们不喜欢看到的东西，就砸碎窗户。

病人和其他孩子发现这种神经痛。在许多情况下，孩子们亲眼目睹了激烈的口头的争论，甚至在父母之间进行了肉搏。他们有在自己的客厅里静静地玩耍，抬头仰望窗外的表情的可怕经历。任何孩子都会感到焦虑。

每个孩子在某个时候都被送到家庭医生那里，因为学校官员认为他们很“紧张”。医师也告诉孩子们他们“紧张”，他们被给予最小的镇静剂。

当看到要进食时，这个男孩很专心，显然很聪明。他友好而合作，并且像一个非常骄傲和成年的7岁男孩坐在椅子上。他自由地谈论了自己担心“蠕虫”的事实。他显然也很害怕。与心理学家口中的相比，他对所谓的“皮肤下的蠕虫”的表述要更为清晰。

因为我感到沮丧，所以我改变了话题。我问他生活中发生了什么。他立即告诉我，他的父母正在离婚。他谈到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他对他们的恐惧。然后，这使我问他是否紧张，是否与任何人谈论过。他说：“我和医生谈过，他告诉我我神经不好。”

“这意味着什么？”

“医生告诉我，这就像是我皮肤下的蠕虫一样。” 

作为一个曾经钓过鱼的孩子，他知道蠕虫是什么，还知道它们被留在船上时变干了并突然破裂的样子。他担心自己的神经就像蠕虫，并且“很不好”，也就是说，它们会干并且裂开来。他对此感到恐惧，于是他将水洒在手和脸上，以保持他的不良神经湿润，使它们不会突然张开，并且他的手和脸变得像脓液一样。

我告诉他：“大人物有时会以有趣的方式说话。大人们在说“您的神经不好”时的意思是，您对某事感到紧张或不安，感觉参差不齐，感到害怕，而人们对此的处理方式之一就是感到不安或摇摇欲坠。” 

我进一步向他解释了这不是异常现象，当然也不意味着他的神经干掉并且突然裂开来。

这位医生试图通过一个不幸的比喻，即神经就像蠕虫在皮下爬行一样，向一个7岁的男孩解释生理学。这个孩子有一个真实的蠕虫生动的图形图像，蠕虫在他的皮肤表面下爬行，这会吓到任何一个人。

过简短的讨论，他不再显得紧张和焦虑。他和治疗师在会议的其余部分中谈论了最近遭遇的五到六起可怕事件。为他设置了第二次约见。

母亲在第二次约见的前一天打电话说症状完全消失了。她说她的儿子一直在谈论他的恐惧，并与其他孩子一起谈论让父母做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有多可怕。现在，所有的孩子都在谈论这些事情，他们的心情越来越好，不再那么焦虑。母亲甚至能够意识到这一点，证明他们对孩子们的处境感到多么恐惧，并就此事与父亲取得了联系。结果，他们确实降低了彼此之间的搏斗的水平，并控制了他们的某些行动上演的行为（这些彼此紧随发生）。母亲没有带孩子去第二次约谈，因为她找不到理由。

如果未充分进入孩子的世界，他将住院。正如我们在其他病例中所看到的那样，对于一个7岁的孩子来说，通常的给予镇静剂的程序加上住院的创伤本身会产生症状，这些症状会证实诊断。不幸的是，对孩子生活的长期影响很可能是不幸的。

评估治疗改善

如果治疗师在神话中认为精神分裂症患者无法从心理治疗中受益的医院工作，那么他可以有效地工作，却一无所知；假设这项工作没有任何价值，他就可以辞职离开。如上所述，患者经常不会告诉治疗师而已。通常情况下，如果病人在医院，则是病房的工作人员发挥作用；如果不在医院，则是家庭成员，他们可能会报告病人行为的变化。从他们那里得到治疗师帮助病人的迹象。否则，治疗师必须依靠他过去的经验或他的上司来维持他的治疗努力，而患者的反馈很少或没有反馈。他需要知道，如果他继续做合理的事情足够长的时间，即使患者没有这样说，患者也会有所改善，即使治疗师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错误的”，因为患者的沟通是不清晰的。

在某些情况下，治疗师知道他正在根据患者抱怨的性质来帮助患者。举例来说，即使是一位患者，甚至在现在的治疗时间内都听起来很病态，他最终说：“您知道，我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会这样说。你知道如果我在其他任何地方这样讲话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她说得很对。但是当最初开始治疗时，她并不那么小心。

更重要的是，她抱怨道：“您没有帮助过我，因为我真的不喜欢和我一起睡的那个人，而且我真的不怎么喜欢做爱。” 但是，这些应引起重视的抱怨告诉我们，她已经取得了巨大进步。当她开始治疗时，她感到没有人会进入她身体范围的50英尺范围内。后来，她觉得当她和一个男人约会时，如果她拒绝，他会杀了她。她还觉得，如果她确实和一个男人上床睡觉，他会杀了她。对她来说，目前的问题意味着她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她还说：“您没有帮助过我，因为我希望有更多的工作时间去上大学课程，他们说他们不能饶恕我。而且我的课程遇到了麻烦，我将失去B级平均水平。” 在治疗开始时，她即将被解退学现在，他们发现她如此聪明，他们不想给她更多的时间耽误了。而且，她正在上大学，并且平均成绩为B。但是，如果根据她在治疗中的交流来判断，人们会认为她没有这种表现。从非常真实的意义上说，她在心理治疗期间处于最病的状态，这很好，因为我们在那里使用心理病理学来获得对她的生活和问题的越来越多的了解，并促进成长过程。

从这次讨论中应该很清楚，为什么有很多经验或有一个对精神分裂症患者有很多经验的主管是有用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没有明确的反馈意见，人们也可以保持从事有意义的心理治疗工作的动力，直到收益明显体现出来为止。当然，并非所有患者在表现出改善之前就需要持久的努力。急性精神病反应在前五个疗程中显示出显着改善，并且绝大多数住院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将能够作为门诊患者接受每周5个月2个月的治疗。

但是，我们对相关督导和经验的重要性的一再建议使我们感到担忧，因为它可能被误解为意味着只有具有大量经验，培训和监督的人才应尝试治疗精神分裂症患者。通常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定义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治疗方法：似乎几乎没有人应该尝试治疗此类患者。在大多数情况下，经验不足的治疗师无处不在，我们不会劝阻他们。幸运的是，年轻的治疗师的精力、热情和乐观是有帮助的，并将弥补他们的许多错误。精力较弱的老年治疗师可以承担更少的错误。在任何情况下，任何治疗师都应尝试提供他或她所能提供的最佳治疗，并在可用的范围内寻求相关培训。如果一个人做到了，令人惊讶的是，通常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