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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兵马俑的艺术,有一张科学家也难以解释的“脸”,被禁止展览

兵马俑:秦帝国登峰造极的艺术

当你问世界上最大的地下军事博物馆在哪里?答案就是,在中国西安!

当你步入长度500米、横74米的大的秦始皇兵马俑殿厅时,映入你眼帘的就是一幅威武雄壮的古代兵阵,似乎正在恭候某人的检阅

然而更令人惊奇的是 1999 年9月考古人员在秦陵二号陪葬俑坑中发现了绿面跪射俑。而且在目前发现的所有秦俑中,它是唯一的绿脸兵俑,这使得它具有相当高的研究价值。这尊俑的“绿脸”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它意味着什么,仍是一个谜

地下军团

秦兵马俑因其占地之多和规模之大、磅礴的气势和精美的雕刻艺术被称为“世界第八大奇迹”。

在秦始皇陵东侧先后发现了三个兵马俑坑,分别编号为一、二、三。三坑紧密相连,总面积 20 000余平方米。秦兵马俑占地面积之大,在一定程度上就明确展示了秦帝国的“威势”。

秦兵马俑的三座俑坑内埋葬了和真人真马大小相同的陶俑、陶马约8 000 件 ,秦兵马俑总计发掘面积为14 620平方米,一号坑发掘 8 000 平方米,东端的五个方共出土木质战车 8 乘,每乘车前驾有 4匹陶马,计有陶马 32 匹,另外出土陶俑 1 087 件,其中铠甲武士俑 687件,不穿铠甲的武士俑 400 件。二号坑发掘 6 000 平方米,出土兵马俑 292 件,其中将军俑一件、拉车的陶马六十七匹,骑兵俑三十二件、鞍马二十九匹,步兵俑一百六十三件。三号坑发掘 520 平方米,共出土武士俑 68 件,其中有身高约 1.9 米的大型武士俑四件和三号坑内计出土身高 1.75—1.9 米的步兵铠甲武士俑六十四件。

出土如此之多的兵马俑显示了秦王的威势,是秦王的“胜众之资”,是秦王制驭天下、借以统治众人的工具。在秦兵马俑艺术的表现中,每件陶俑本身是基本形,兵马俑的外形个个相似,只有在脸型、胡须、发型、铠甲等处有细微区别。

雕刻者在秦兵马俑宏大规模的基础上,采用基本形简单无限重复的表现方法,给世人造成了一种心理效果,形成了一个排山倒海之势。这种表现方法通过“胜众之资”来突出整体的磅礴气势,把一代君王的“威势”表现到了极致。

两千多年前烧制塑造出来的的秦兵马俑,以其整齐的队列、庄严的军阵、浩大的工程量和独特而又重复的表现手法,无处无刻的不在体现着秦始皇的“威势”和“力量”。这种“势”气不仅给人们一种来自艺术上的强烈的感染力,还让人们从心底里深刻地感受到了秦军百万的震慑威势,充分展现了秦始皇至高无上、九五至尊的权威。

兵马俑是依照真人来做的,“陶俑通高 175—200 厘米”,基本与真人等高。身体比例协调,通常是 6—7 个头高,五官比例也近似真人。在造型比例表现上,秦兵俑体现了韩非思想的“质”,几乎没有运用夸张、变形等表现方法,比较写实,近似真人,尊重生活实际。

秦兵马俑的服饰主要是通过铠甲来体现的。秦兵马俑的铠甲的造型之逼真,连甲片的编缀与真实的铠甲编缀都十分相似,就连如何编缀的方法也看得很清楚。衣服的纹样、战袍的扣子、护腿、靴、鞋底的针眼等细微末节,都表现得非常具体,一丝不苟,十分写实、逼真,和生活一样。

关于秦俑铠甲的质地,学界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即认为: 皮甲和金属甲两种类型,是对秦武士当时生活的真实反映。关于秦俑服饰的涂色技法,聂新民先生认为“秦俑敷色采取平涂法,即对照实物配好颜色,然后均匀地刷上去。而不考虑光线对物体色彩的影响所形成的明暗变化。但必须对照实物的这一条要求那是相当严格的,要求尽可能地、百分百地,去接近存在物品的本来的颜色。从俑坑取出的具有色彩的实物可说明这一点。”秦俑的服饰看似朴实无华,其实里面暗藏玄机,这也真实地再现了秦朝人民的真实的生活,他们在秦俑服饰上下的心血与功夫,深刻的体现了秦朝人民对服饰的“质”的美的追求。

幽绿头颅

1999年9月10日,在西安秦陵兵马俑二号俑坑发掘出一绿面跪射武士俑,除发须眉以及瞳仁呈黑色外,面部均涂有绿色,但是在其他已发掘的秦俑面部肤色基本都是统一的、仿真度极高的肉粉色或者粉白色。

目前,有关专家对绿面俑面部之所以涂成绿色,存在三种假说”:其一,化学变化说。认为此俑可能在长期的埋藏中面部颜色发生化学变化所致。其二,模仿说。认为秦代工匠有意模仿某些肤色较深的真人来绘制的。其三,恶作剧说,认为可能是某个工匠的恶作剧所为。

面部涂色是画身的一部分,研究表明,人类在旧石器初至旧石器晚期,已出现用色彩画身的部落集体性行为,达尔文曾在世界各地考察土著画身的习俗。

远古时代,人们就用涂面的方式把自己装扮成猎物的同类,并由涂面演变出面具的制作和使用并出现戴面具的傩戏。在此后的个别戏曲类型里又改成涂面化装,并最终促使了中国戏曲里的面具和涂面画脸谱的出现。由此可见,涂面早在秦代以前就已出现,绿面俑应当是涂面化妆的一种表现。

根据学者们的研究,我们可以将涂面或戴面具的意义归纳总结为如下几方面的学说。

  1. 生命本源需要说,有学者认为,从本质上讲,史前人类所开展的画身活动,是最贴近人的生命本能的行为,反映出人类明显的生存本能需要
  2. 狩猎手段说,有学者认为,远古时代的先民为了便于捕获猎物,以涂面的方式把自己装扮成动物的同类,以达到诱骗捕杀猎物的目的。捕到猎物后,又将自己装扮成鸟兽和象征自己氏族的图腾,模仿鸟兽的声音和姿态,歌舞狂欢,以示庆贺。

3.战争说,澳洲原始部落男子去参加战争时,他们就用各种颜色涂满全身。大多数部落采用红色为战争色,只有北方和西方的勇士用白色'。根据《史记·田单列传》记载,战国时期齐国将领单曾用火牛进攻燕国的军队,火牛后面跟着五千名“五色涂面”的壮卒,大败敌人。在此,“五色涂面”在心理上起着吓唬敌人的作用“西周作战时,有采用青铜制作的、形象威厉的大型面具,系于胸前或背后,以起到防身和从心理上恐吓敌人的作用

4.祭祀活动说,专家们人为,早在新石器时代的先民们,就存在着祖先崇拜和神灵崇拜现象,新石器时代彩陶上的装饰雕塑和彩绘图饰就是这些现象的物化形象。彩陶上以人面为主要纹饰的图案间接地证明了先民们当时所存在的涂面化妆现象,且与涉及祖先崇拜和神灵崇拜的宗教祭祀活动有关。

巫师们通过涂面化妆,将自已装扮成狰狞恐怖的样子,在宗教祭祀活动中扮演着先民与天地神灵沟通的中介。研究表明,中国古代有名目繁多的祭祀活动,以“傩”最为隆重。“祭”也称“大”、“逐除”、“追”。活动时,人们戴着净狞丑陋的面具,手舞戈盾,口吼“傩傩”之声,目的是为了驱赶想象中的鬼魅妖魔。“祭”在周代极为盛行,形式多样。有周天子和诸侯们举行的“国”,有全国同时举行的“大”,有民间举行的“乡人”

5.审美说,有学者认为,远古时人们画身具有色彩装饰的作用,具有内在审美的需要。研究表明,以求美为目的的脸部化妆历史悠久,可以上溯到夏商时代,历代好之。《事物纪原》一书记载:“周文王时期女人们就开始在脸上敷铅粉,秦始皇宫中女子都是红色的妆容翠绿色的眉毛....”所谓红妆,也就是用红花汁做成的胭脂涂抹脸频部,而所谓翠眉,是用矿物或植物制成的含有蓝、青、翠、碧、绿等色感的颜料描绘出的眉型。此外,在汉唐时期存在着一种很奇特的化妆,妇女将自己的额头涂抹成黄色,谓之为黄妆。在历史上还存在妇女们用五色花子贴额以增加美感的化妆现象。《礼记》记载:“南方曰蛮,雕题交趾,有不火食者矣。”“题”为人的“额”,“雕额是指在脸上雕青,实际上就是涂面化妆,与审美有关

6.娱乐说早期先民涂面化妆活动,就含有狩猎胜利或战争胜利后的歌舞欢庆娱乐的现象,待涂面和面具进入戏曲表演后,娱乐性倾向就更为鲜明了。

保护与发展

抚旧以怀远,温故而知新。回顾世界遗产————秦始皇陵兵马俑坑从发现到现在的发展历程,不仅可以总结经验吸取教训,而且还可以为我们今后的合理开发和持续利用提供有益的借鉴,同时,也可对其他类似的世界遗产的利用与开发提供经验和方法。

秦俑博物馆认真遵循《世界遗产公约》,积极落实国务院《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贯彻“科学、规范、优质、高效”的工作方针,坚持“团结拼搏,爱馆爱国”的精神,以“文物安全观众满意”为工作宗旨,以“创建与世界奇迹相称的现代化博物馆”为奋斗目标集中力量,埋头苦干,积极探索,开拓进取,抓好文化遗产的保护,科学管理,合理利用,和谐发展,使得秦陵秦俑的保护充分加强,管理科学有效,利用把握适度,形象极大提升,取得了可喜的成绩

因为秦俑博物馆与一般的博物馆不同,它建立在兵马俑坑遗址上,具有特定的时空、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文化内涵;不可移动、不可置换、不可再生。这决定了它特有的性质和任务:即对大遗址的保护、发掘、研究和展示。这是一切工作的核心,多年来围绕这一中心做了大量的工作,取得了令人赞叹的成绩

现在,秦俑博物馆已经成为一个集考古发掘、文物保护、科学研究、陈列展览、宣传教育和服务经营为一体的博物馆。博物馆已逐步成长为一座技术全面设施完备,经验丰富,实力雄厚的现代化博物馆。秦俑博物馆呈现出一种日新月异、蓬勃发展的景象,体现了我们秦俑工作者开拓、创新、奋勇前进的新思维、新精神风貌。而这些成绩的取得,离不开秦俑人在不断探索、不断进取中对世界遗产的保护和利用所做出的努力的结果。

只有脚踏实地,正确认识这些遗产资源,努力营造保护氛围,不断实现利用效果,真正将其落实到实处,才能促进经济建设与遗产保护健康协调发展。也只有这样,才能使利用更加合理,我们才能谈世界遗产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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