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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雨夜屠夫”到“广州杀人王”,奸杀19人,只因模仿偶像(二)

“接上文第一集”——

在广州警方成立“2.7连环奸杀案专案小组”后,意外获得了一条关于凶手的线索。罗树标在杀害第四名女孩时,有另一名货车司机经过了那条路。他表示,曾在那晚看到一辆小货车停在抛尸点,车子没有熄火,但车门敞开,车里并没人。

当时他没觉得不正常,货车司机临时停车方便,也很常见。直到他听说那个位置发生了凶杀案才意识到,他很可能与凶手擦肩而过:“我没看清车牌和车的型号,但我能确定,那是一辆轻型货车。”

获得如此有用的线索,就基本可以确定凶手的作案交通工具了。但是,因为不清楚货车的具体型号,广州市警方只能夜间设卡,盘查开着轻型货车的司机们。但这种方法耗费时间人力,收效甚微。

而罗树标看见了警方的排查,便知道有可能是自己的车子被怀疑了,思来想去,他决定更改自己的狩猎对象类型。之前他喜欢寻找三级片里的类型,那些良家女孩作为目标,但是,这样的目标,让他被发现的风险也大大增加了。

于是,他改换思路,开始向街边的暗娼下手。这期间,接连有多位女性在和他交易后被残忍杀害。到了1992年,他亵渎尸体的地点已不仅限野外,多次作案让他胆子越来越大,有几次竟然将受害者的器官和尸体带回家里的阁楼。

罗树标开始了与尸体同睡、奸尸,再切割尸体,之后弃尸荒野。而罗树标的妻子却并没有发现,平日里,阁楼是他的私人空间,妻子、孩子都被警告过,不准上楼。而他每次带被害者回家,都接近凌晨,他的妻儿刚好在睡觉。

因此,四年时间里,罗树标的两个孩子从未怀疑过父亲是杀人凶手。至于妻子,她一直对罗树标的异常假装看不见,她心知肚明的是:这个男人对她不忠。但因考虑罗树标是家里的经济来源,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她就当无事发生。

1993年,一次罗树标带尸体回家奸尸后,处理分尸时,装血的盆子打翻了,这导致尸体的血从阁楼门缝里流下。当时妻子看见楼梯的血河,吓傻了。当她敲门询问丈夫时,罗树标只称,这人的确死了,但不是他故意杀的。

“昨晚开车打盹,撞到一个人,医院好贵,就先带回来救治。没想到她死了,我只能把她藏起来,我需要帮手。你一定要帮我,我们夫妻是一体的!我去处理尸体,你来帮我把血迹擦干净,我们都要将这件事瞒下。”

听着丈夫的恳求,罗树标妻子只能答应,并将屋内的血迹打扫干净。因为妻子的纵容包庇,他的气焰更加嚣张,受害者的衣物、首饰,他丝毫不处理就送家人或珍藏,剩下的高价首饰,则统统典当了,再用典当的钱作为后续嫖资。

期间,有几次罗树标也差点就要被抓住,但都被他侥幸逃脱了。因之前嫖娼被抓时,并没有确定他的犯罪身份,又屡次成功作案,种种经历加在一起,让罗树标沾沾自喜,越发胆大妄为,更是不再控制自己的变态欲望。

这一切便表现在,他对被害者尸体的亵渎上,除了割去受害者的乳房和外阴,罗树标还把她们的内衣以及自己的袜子塞进被害者的嘴和下体里。而在另一边,经过摸排调查,专案组早已将嫌疑人范围缩小,也已推测出了凶手所开货车的型号。

1992年3月,广州市公安局刑侦处印刷了36000余份包裹尸体的麻袋的照片,几乎每个民警手里都有一份,另外,为查明裹尸麻袋来源,刑警门走访了两广等4个省,3800多家粮食和麻纺厂,最终总结出作案人的血型和模拟画像。

据受害者的职业身份、年龄样貌,结合抛尸地点,警方认定,“凶手对新滘非常熟悉,他有稳定家庭,所以犯案时间固定在深夜。他曾有过其他犯罪行为,如流氓、嫖娼、调戏妇女。依靠个体运输业维生,家里拥有一辆0.6吨轻型货车。”

此时的罗树标还不知道,他的犯罪之路,即将走到终点。1992年9月20日凌晨2点,一名名叫贾红的年轻女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广州市海珠区新滘派出所报案,“我刚刚差点被人杀了!”

她告诉警察,自己来广州找工作,刚下火车,包就被偷了。走投无路时,刚好有一个中年男人开着小货车,在她身边停下,问她是否要搭顺风车。贾红觉得挺幸运,便上了车。但随着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芜,她开始害怕了,意识到可能遇到新闻里报的杀人魔了,便慌忙打开车门,跳下车逃跑。

听见男人追上来,贾红担心被追上,便藏身在转弯处的垃圾堆里,她一连蹲了2个小时,才起身离开。没想到,男人一直守在附近等着她。发现贾红后,立刻冲上来掐住她的脖子。贾红奋力挣扎,幸好此时刚好有辆汽车驶过,这才让贾红挣脱男人的控制逃跑。

听到贾红的描述,民警发现她描述的男人,和警方要找的杀人魔非常相似。都是深夜找落单女性作案,作案地点都在这起连环杀人案频发的范围内,尤其是他所驾驶的车,和案发现场留下的车辙痕迹是一致的。

民警立刻拿出之前整理的,这一片区域的嫌疑人照片给贾红看。很快,她从一摞照片中挑中了罗树标。“就是他,他的脸我记得很清楚!”得到贾红的指认,1994年9月20日上午,广州市警方迅速行动抓捕罗树标。

在罗树标家的阁楼中,警员们确定,这桩困扰5年的案子要破了。大量女性生殖器官被烘干放置在架子上,枕头是用各类女性衣物堆叠而成,衣柜里有上百件女性内裤和胸罩。经查证,这些衣物都是受害者的,以及罗树标多年偷盗的。

而面对大批警察,罗树标的妻子起初还在替丈夫隐瞒。一小时后,罗树标被捕。他留下的日记和凶案现场指纹比对让整桩案子得出定论。而罗树标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对受害者的愧疚,反而侃侃而谈自己的犯罪过程。

犯罪心理学家分析,罗树标是典型的性变态系列杀人犯,“他们所追求的不是被害人的死亡结果,而是被害人在死亡过程中,精神和身体上的种种反应,以及所有这一切,给他带来的性快感。他们无法与受害者共情。”

因罗树标残害19条人命,数罪并罚,经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一审判处罗树标死刑。1995年1月20日执行枪决。至此,广州“2.7连环奸杀案”宣布告破。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终于得到了法律公正的制裁。

可极为讽刺的是,罗树标就像当年的“雨夜屠夫”林过云一样出了名。因为他的犯罪动机和犯罪手段,令海内外媒体纷纷追踪报道。当罗树标被执行枪决后,他也成为了暴力三级片的原型,被赋名为“广州杀人王”。他终于成功地模仿了自己的偶像林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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