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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文学 || 抗疫战场上的排雷兵——记保定市第二中心医院PCR核酸检测实验室团队
无色的幽灵
…… 
偷偷摸摸地随每个生灵
来到医院、车站、公交车、电影院
人们用生命和健康
知晓它的姓名和存在
如此微小
肉眼不见的病毒
无声地
把大其数亿倍的人
打到在地......
——摘自《摇着轮椅上北大》主人公郭辉诗 

保定市第二中心医院西南角,静静矗立着一座不显眼的浅灰色小楼——PCR核酸检测实验室,这是两年前由涿州市政府投资一千多万建成的,是为了更好地防控新冠疫情而专门设立的。

这个实验室由该院检验科全权负责,实验室主任由检验科主任侯铁永兼任(保定市第二中心医院是隶属保定市卫健委的驻涿州市的医疗单位)。

侯铁永,一个沉稳内敛的检验专家,带领他的51名检验师,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和新冠幽灵展开了一场激烈地厮杀。

新冠病毒,在高倍显微镜下,就像一个浑身长满了刺的水雷,又像一个诱人的甜美的荔枝。这个狡猾的幽灵无色无味无形,它肆意的起舞,欢快的游荡,混迹于人类的海洋里,在车站,在码头,在人们行色匆匆的旅途中,它悄悄溜进你的拉杆箱,在你和亲爱的人交谈时,它又偷偷贴近你的脸庞,或者是在你和朋友们举杯欢庆时,随着你们开怀的笑声,钻进你的嘴巴和鼻孔。于是,这个叫新冠的幽灵就会在你的躯体里起舞,于是,你高烧,你意识模糊,你呼吸急促,你痛不欲生,你濒临死亡。

侯铁永和他的51名检验师,就是要在这茫茫大海中,找出隐藏的,或者露头的新冠病毒,从而以最快的速度把它们定点清除,隔离引爆,防止它扩散给更多的人们带来灾难。

检验师们戏称自己是疫情防控战场上的“排雷兵”。


刀尖上的舞者

在短暂的采访交谈中,侯主任总是脸色凝重,双眼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仰视着屋顶,我感觉他的目光里藏了两根柱子,在用力地支撑着天空。

“难啊!”一声长叹。侯主任说:“我很心疼我的队员们,两年来,一直紧张的工作,几乎从没有节假日。疫情来了,连续奋战几天几夜不能正点回家。她们大多是年轻的妈妈呀,甚至有的孩子还只有一岁多,正是离不开妈妈的时候。可没办法,检验师就这么多。除要保证各科室、门诊正常检查治疗的检验外,更要确保PCR检测室重点防控疫情的需要。原本一套人马,被迫两条线作战,再加上疫情多次反复,压力山大呀。”

如果说工作中的辛苦是一座山,那么另外一种压力就是责任大于天。

侯主任目光又一次凝视屋顶,屋顶上雪白的顶灯平静安详。

“每天几千只试管样品源源不断送进来,十几个环节,不能有一点儿差错!”

“全市近七十万人口,几十万从业者,十多万学生,几万北漂一族。人们要生产、要生活、要上学、熙熙攘攘的人群构成一条巨大的链条,无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影响整个城市村庄的正常运转。

我们手中的每一份试管样品,每一个核酸检测结果,都责任重大,事关全局!”

“疫情高峰时,市防控指挥部会根据我们的检测结果每一天每一个小时甚至每一刻来做出决策。”这一份份核酸检测报告,就是市政府制定疫情防控政策的重要依据,是定海神针。检测报告阳性的有无,阳性的多少,决定着全市疫情防控政策的调整和决策方向,其准确性、及时性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夜里十二点了,PCR实验室里还在灯火通明,检验师们还在挑灯夜战。

这时候的侯铁永正紧张的盯着实验室,而另一边的市政府,也在焦急的等候检测结果,这不是某一天,也不是某一刻,而是越来越多的常态。

“你的检测结果,链接着整个城市的运转。”

领导着急,侯铁永和他的检验师们更是像坐在了火炉上炙烤。

好在,侯铁永和他的队员们坚持严格把关,细心、细心再细心,每一道工序都反复核对,绝不让任何一道程序出现瑕疵。

两年多来,他们做核酸数百万份,从未出现错报漏报,为当地的疫情防控做出了重大贡献。

侯铁永这个思维缜密、敢挑重担的“队长”率领他的51只美丽的天鹅,在刀尖上跳出了优美的舞蹈。


冰雪花木兰

冬雪之约,中国之诺,河北之责。

20221月,北京携手张家口举办2022年冬奥会,冬奥会举办之际,正值新冠疫情在全世界肆虐之时。能不能如期举办这届冬奥会?能不能把冬奥会办成一届安全又成功的奥运会?

在全世界的质疑和瞩目中,冬奥会如期拉开了序幕。如何防控疫情就成了整个冬奥会的重中之重!

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塞北名城张家口满天皆白,崇礼冬奥会核酸检测区,赵娟穿着臃肿的防护服正在雪地上艰难的前行,她用力拖拽着医废桶,呼啸而来的北风怒吼着吹过来,像一把把尖刀。赵娟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大的雪呀,以前只是从书本上读到过:燕山雪花大如席,这次是真的见识到了。几分钟前,赵娟和她的同事们在狭小的检测室里忙碌,仪器们产生的热量,在加上她们紧张的工作,防护衣里的衣服都湿透了,刚走出来没几步。身上的防护服就变成了坚硬的铠甲,身体挪动几步都变得困难。远远看去,就像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里的钢铁侠,每走一步都咔咔作响。手里的消杀液还没用就变成了冰坨子。狂风卷着雪花砸过来,赵娟用尽全力的拖拉医废桶,医废桶就像被钉子钉在了雪地上,一动不动。她的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倒在冰雪中。她坐在冰雪里,抬头望着灰暗的天空,眼前却是一片朦胧,一股股水滴淌下来,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为了冬奥会的疫情防控,几个月前,北京冬奥会组委会就会同河北省委省政府以及河北省卫健委统一协商决定:由河北省卫健委选派省内十一个地市一百八十家医院,二百五十六名具备专业素质的核酸检测人员,组成张家口赛区检测方舱实验室核酸检测队伍,负责张家口赛区的核酸检测工作。

保定市第二中心医院检验科的检验师赵娟,凭借踏实缜密技术过硬等诸多优势顺利入选。

冬奥会张家口赛区核酸检测队伍,被分成七个检测大组,每个组配备一名领队,具体负责本组的工作任务和队员生活。赵娟被任命为第五组领队,她也是七只队伍中唯一的女领队。

全新的环境,全新的设备,来自不同地区的陌生的队友,大山一样沉重的责任,赵娟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好在赵娟是个沉稳聪慧又具备了二十年的实际检测经验的检验师。在保定市第二中心医院检验科早已是业务骨干。经过短暂的调整后,她马上全力以赴的投入到工作中。

安排工位,设计流程,怎样让队员之间更好的磨合,与其他组之间的交接沟通.....赵娟都有条不紊的安排好。全组三十六人,分别来自张家口、保定、石家庄三个地区,为了把工作做的更好,她每天都是早早起来做好准备工作,又是第一个上车跟队员一起出发去实验室。等大家都入仓,一切安排妥当后,她又开始了一天的紧张工作。

冬奥会防控任务异常艰巨,来自世界一百多个国家的运动员和官员,齐聚赛场,人员复杂,疫情复杂,疫情防控就是整个冬奥会的安全阀,赵娟和她的战友们就是这个安全阀的阀芯。

监控重点批次出结果时间,准确上报异常情况,及时快速处理突发情况,积极协调组与组之间的配合,还要利用一切时间空间学习各种新的仪器设备使用方法。以备随时替补各个岗位的急需。刚入不惑之年的赵娟成了这个特殊战场的指挥员,一个不停穿梭在崇礼的寒风中的陀螺,一个身穿洁白防护衣的战士,就像一个挥舞着抗疫长剑的花木兰。

每天的紧张工作,有时一天顾不上休息和补水,平时健康泼辣的赵娟生病了,一夜间,嗓子急得说不出话来,整晚上不停的咳嗽,难以入睡,即使吃药也不能缓解。明天怎么办?……第二天赵娟还是第一个起床,第一个上车去实验室,只要不倒下,就要在前线!她的心里装满了一个信念:我是中国人,我要为冬奥保驾护航,我是河北人,我是保定市第二中心医院人,我要全力做好本职工作,为国家、为河北、为二中心医院守护荣耀。

有时夜里躺在床上,她在想:活了四十年了,自己在家时有老公忙活,在单位有科主任操心,自己从来没有扛过重担,这次,还真是服了自己,居然有了这么大的能量呢?

赵娟同志:

勇于担当,冲锋在前,认真履行核酸检测工作职责,发挥专业优势,发扬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作风,坚持精益求精,密益加密的工作作风,每天认真对赛区涉冬奥人员、环境、物品等标本开展核酸监测。及时、精准、高效提供检测结果,确保了运动员能够安全顺利的参赛。

为快速发现感染者,切断传播途径,防止疫情扩散蔓延做出了重要贡献。有力维护了各参赛队员、随队官员、涉冬奥工作人员、服务保障人员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圆满完成了冬奥会张家口赛区医疗防控任务!

——河北省卫生健康委员会

这是冬奥会结束后,河北省卫健委对赵娟同志的工作鉴定。

赵娟,这个冬奥赛会疫情防控战场上的花木兰,用实际行动践行了自己的诺言。


PCR娘子军

阳春三月,柳绿花红,和风荡漾。

这天,保定市第二中心医院PCR核酸检测实验室内,代理组长张鑫鑫正在和大家轻松的调侃:“你们大家都要好好表现啊,再过几天,咱们的组长从冬奥会凯旋了,我就完成了我的任务,把你们这些调皮的,也还挺乖的队员们安安全全的交还给赵娟组长。我也该轻轻松松的喘口气啦。等组长从冬奥回来,我们给她接接风。”

“对了,组长回来后我们跟主任请个假,一起出去玩两天。”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欢,一则通告让整个实验室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本地出现阳性病例,全院全员进入战时状态!”

突如其来的疫情,就像滚烫的油锅里被人泼进了一瓢凉水,瞬间炸开了花。

顾不上惊慌和犹豫,代理组长张鑫鑫带领他的战友们毅然决然的冲上前线。

这支年轻的队伍里绝大多数都是女性,她们中有不少人的孩子还不大,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但任务来了,她们必须义无反顾地冲上去,老人在身边的就由老人帮忙带,老人不在身边的,就把孩子送回爷爷奶奶家。因为她们一忙起来就是连班,根本不能按时下班,时间一长,孩子想妈妈了就给妈妈打电话,可妈妈这头还没说几句话就急忙挂断了电话。她们实在是没时间啊,怕影响工作怕出差错,怕影响到全局抗疫。

张鑫鑫,这个娘子军里的“洪长青”更是以身作则,冲在前面。

检测高峰期,标本量猛增,从开始的每天两千管激增到每天六千多管。源源不断的样本送进检测室,检测室内一线检验师由十个人增加到二十几多人,其他岗位的缺员,就要从全院抽调来做一些辅助工作,而专业层面的工作还是要压在检验师们的肩上。

连续超负荷的工作,就像一座山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

检测室里,源源不断的样本送进来,加样机早已超负荷饱和工作,后边还有上千份的样本需要加样,怎么办?设备不够那就由人来做。于是,她们开始人工加样,一个动作,一个姿势,几个小时不变,上千次的重复,工作强度可想而知。人工加样不同于加样机加样,必须特别仔细认真而精准,不能出一点儿差错,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造成严重后果。张鑫鑫和他的队员们坚持精益求精,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疫情不退  我们不退
一个沉闷的下午,侯铁永主任正在办公室发呆,他的办公桌上放了一份紧急通知:
兄弟市突发疫情,上级要求保定市第二中心医院检验科抽调部分检验师驰援。
“派谁去呢?”侯主任犯了难。
这一波疫情,已经让他的“排雷兵”们疲惫不堪,大部分一线检验师都是满负荷工作一个多月了,大家没日没夜的坚持战斗,不少人已经出现了身体透支的情况,本想随着疫情稍微缓和,让大家轮换休息调整一下,但一份紧急通知又让侯主任的屁股坐不下来了。
“派谁去呢?”
侯主任的笔尖在全科检测师名单上绕开了圈子,看着一个个人名,他仿佛看到了一张张疲惫的脸,一双双熬红了的眼睛,侯主任又抬起了头,看着屋顶的天花板,
时针在毫无表情的转动,派出人员必须尽快确定,下午六点就要出发。这次去的地方疫情一定很严重,又是一场和时间赛跑的艰苦硬仗!这一去,少说三五天,也许会十天半月,在加上医学观察,往返就要差不多一个月。
“派谁去呢?”这是一个任务紧急而危险重重的地方!
手机里亮了一下,一条微信推了出来,是天气预报,看着微信消息,侯主任有了主意。
“同志们:大家辛苦啦!刚刚接到院里通知,外地突发疫情,让我们火速派员支持核酸检测,下午六点出发,大家根据自己情况,请自愿报名!”
发完信息,侯主任放下手机,他走到窗前,窗外蓝天白云,像游走的羊群在草原上,微风吹来,和旭安详,这该死的新冠疫情,打碎了多少人的梦想,搅乱了多少人的生活呀。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侯主任坚持不去看手机,他不知道有没有人报名,会有几个人报名。足足过了十分钟,他才拿起手机,手机今天似乎格外沉重。他稳了稳神,打开了手机,进了工作群。
“侯主任,我报名!”
“我报名!”“我报名!”……手机里跳出一个个熟悉的人名,一个个高举的拳头就像一片顶天立地的森林,铺满了手机屏,全部51人,一个不少,他的队员们没有让他失望!
侯铁永,这个铁一般的汉子,坐在椅子上,双手盖住脸颊,两行热泪淌了下来。
“疫情不退,我们不退!”这就是保定市第二中心医院核酸检测实验室全体检验师们共同的誓言!

一张张坚定而从容的脸,一颗颗火一样赤城的心!
PCR核酸检测实验室的检验师们,正以她们昂扬的斗志,平凡而伟大的敬业精神,战斗在抗疫的最前沿。
她(他)们是疫情防控战场上的排雷兵,是祖国人民美好生活的保护神。 

作者简介:孙凤春,河北省散文协会会员、河北省民俗文化协会会员、涿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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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策划:本土
编辑:釗琋  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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