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钢琴师》
I don't exist for anyone.
“陆地对我来说是一艘太大的船,是一个太过于美丽的女人,是一段太长的航程,是太过于浓烈的香水。”
影片主角1900与爵士钢琴演奏家Jelly的同船竞技钢琴琴艺的精彩片断被爵士乐迷们传为佳话。
▲《海上钢琴师》斗琴视频
雨夜,整齐的阶梯,麦克斯静静的坐在被风灌注的街头。他不停地擦拭着他的小号,孤独一人,他听不到回声,寂寞竟然可以让人如此失魂落魄。
麦克斯和1900的第一次相遇是一个狂风骤雨的夜晚。汹涌的海浪令“维珍尼亚号”颠簸起伏。初来乍到的麦克斯晕船了。1900潇洒地出现,微笑着对他说:嗨,哥们儿,我这儿有解药。他在音乐厅弹起钢琴,随着海浪的翻滚和船的起伏,两人竟随着钢琴一起左右而行,翩然起舞,音乐在大厅里肆意流转回旋。这是影片让我记忆深刻的一个桥段,不涉及爱情,唯美和浪漫竟然可以那样极尽奢华。
然而,1900的爱情被人流冲散。一见钟情地爱上了认真倾听他弹奏的女孩。传靠岸了,女孩要走了。1900焦急的找寻着女孩的身影。匆匆的人群阻隔着1900和女孩。女孩告诉1900她在陆上的住地并希望他有时间能来探望。1900怔住了,他忘记了女孩是有家的,始终是会离开的,而他,生于海,长于海,即使下了船,又该何去何从呢?1900永远也离开不了那湛蓝的海洋。那么,再见,也许吧。
第一次想上岸,是因为爱情抑或其他。1900想知道,从岸上看到的海洋会是怎样的波澜壮阔,在岸边会听见海洋怎样的呼唤和呐喊以及给予生命怎样悲情的注释。
很多年后,没有人会知道,或许有个人曾经那样接近于他而言完全陌生的陆地。氤氲的大雾,像全等图形一样狠狠翻折,割裂这虚虚实实的世界。急匆匆的人群,宏伟的建筑,参天的古木,繁盛生长着的一切生命,统统被大雾环绕遮掩,忽隐忽现,见首不见尾。1900等不到大雾散去,只是驻足了,微笑了,然后悄悄离开。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孤独的影子慢慢在雾气里模糊不见。
对于人类而言,这是一个多灾多难却在艺术上极尽繁荣的世纪。1900身上有着太多20世纪伟大艺术家的影子,卡夫卡,普鲁斯特,瓦雷里。他们和1900一样,优秀,敏感,弃世,自享孤独。1900的悲剧命运折射着很多20世纪艺术大师的命运。他们盼不来普罗米修斯,却又拒绝燃烧世界,救赎自我。
《海上钢琴师》是托纳多雷回家三部曲中命运感和归属感最强的一部。1900无父无母,生于海洋。因此他一生都拒绝回到陆地。他坚定于自己的信仰,他害怕自我的迷失。纸醉金迷的生活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终究不是1900的归属,音乐和大海才是。
影片叙事结构堪称绝妙。利用麦克斯的独白和讲述,大量采用倒叙,插叙,让人物和事件在不同的时空交错变奏。在影片结尾,却突然让时间和空间重合。1900一个人坚守在船上,自顾自地弹奏着他和世界爱的未完曲。伟大的艺术家没有观众,听不到习惯了的掌声,被寂寞的夕阳和黑色的海风包裹在周而复始的绝望里。
1900恐惧于迷失。无穷尽的街道,迷宫般的分岔口。1900说:让我停下来的,不是我看见的,而是我看不见的。其实1900是幸运的,他选择了停住,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废墟般的尽头竟然延伸了更为遥远和寂寞的尽头。1900忙忙碌碌找寻了一生的东西,其实根本不曾出现过。
最终,1900选择和“维珍尼亚号”一起灰飞湮灭。我确定在船被炸毁的那一瞬间,1900笑了,因为他看到了天堂门口静静躺者的钢琴。
在电影《午夜巴黎》中,著名导演伍迪·艾伦大玩“穿越风”,让男主角在20年代与现代之间时空穿越。既然穿越回二十世纪二十年代那个“爵士时代”,影片必不可少爵士乐。影片一开场就是在在萨克斯风吹奏的《Si Tu Vois Ma Mère》的音乐伴奏下展开的。在影片中,男主角最钟情美国爵士乐大师Cole Porter,贯穿整部影片的都是他的歌曲:“You've got that thing,let's do it”,以及他向巴黎致敬的《I love paris》。
▲午夜巴黎的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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