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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的涅槃,哪来的重生?——观舞剧《凤凰》所思

我以为我涅槃,然后重生了,原来我还只是在原地。

——题记

在备受来源于自身劣势的打击之后,今天之前自认为如一只已经飞过严寒冬天的雨燕,在一轮轮海市蜃楼的挫折中轻而易举地盘桓,甚至在自欺中欺人,终于不自然地暴露到欺不了自己,更欺不了别人,于是从头经历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再者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境地。也许这部舞剧就是开始,这篇文章就是起始……

       夜晚漆黑,远处的灯一盏盏熄灭。第一次看家乡的舞剧作品,内心所充斥的情结倍感亲切,甚至充满万分期待,期待着如历史所传递的人杰地灵般的盛名那样,望它能点亮京城的夜空,还观者一抹星光,看来还是想多了。大型民族舞剧《凤凰》,取材于神话传说,加上序和尾声以六幕舞台呈现贯穿着整个舞剧故事。从宣传印本整体故事梗概来说,其合理性与舞台表现相较,已给观众完成密码本的输出解读功能,而舞台表现则有些不尽人意。究其原因之一,某种程度上在中国历来讲究结果教育,很少教人去探求和分析背后原因,导致中国舞剧创作整体逻辑思维偏向结果显现,而轻视为什么,所以无所谓什么涅槃,哪来的结果重生呢?

       从舞剧序幕《凤还巢》开始,两个主要舞段,即代表动物的多数凤凰起舞和主人公的“凤凰”出生,人们惊喜高兴的舞段,两者之间的转接,在音乐的突变中完成后,其舞段与故事逻辑链接的表现,却让人摸不着头脑。如主人公“凤凰”与动物型的凤凰的关系表达。也许有人会以想当然的惯性思维囫囵买账。如此的话,那么当族长舍身保护主人公“凤凰”而死之后的最高祭礼,像似对族长死亡有预见性而出现一样,两者之间的衔接略微牵强。也许有人会以“鸡蛋里挑石头”的名义反驳。如此的话,那么反面角色“傩洞”从舞剧开始到结束那永葆青春之脸,随着常人的变化,却不受岁月限定之原因在哪?或许有人会以说得过去为由。如此的话,在第四幕《涅槃颂》,主人公“凤凰”在涅槃部分,应为舞剧情感高潮和触动观众泪点的地方,因此如何把史实中凤凰涅槃表现出来,至关重要。但是除了主人公凤凰不舍地缓慢的行走和代表火样的动作外,观众似乎有些按耐不住性子。由此观毕整个舞剧,以纵观全局的态度来说,起初族长之死所换来主人公凤凰的生命延续,得到的是这般的涅槃结局,那么族长之死的意义在哪?换句话说,如果族长刚开始知道如此的结局,那么早让“凤凰”涅槃,如此黑暗势力的滋长也不会侵犯族人。

      从人物形象的动作上看,孔雀与凤凰的相似性,以及彼此间的个性在哪?表演舞剧《凤凰》的女主演是宋洁,其之前在第四届CCTV舞蹈大赛表演的傣族舞作品《赞哈》深得大家喜爱,其标志是擅长民间舞,所以舞剧选择演员的要求上还是让人感受到了斟酌的意味。但是谙熟了杨丽萍孔雀的观众,以及对跳惯傣族舞蹈的宋洁,其所表演的凤凰形象,其雷同之处可圈可点。不过理解的是,凤凰的形象现实中的人都没有见过其真实原貌,但是孔雀却是在生活中常见,因此有雷同不奇怪,有相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需要看到凤凰的个性,即什么才是凤凰?其能指和所指的对应性在哪?也许有人会以孔雀原型来解说凤凰形象,但既然从中国历史走来,凤凰之名能独以成立,想来其有着孔雀不能比拟的过人之处。

       从舞剧整个故事情节等舞段看,以老护幼、三角恋、追杀、英雄救美、情侣间嬉戏、劳动生活、服装秀等桥段,无论是电视,还是在大部分舞剧表现中多少有重叠,但这也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作品故事情节设置表达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这些故事桥段在整个作品的意义在哪?因为拼贴故事情节和舞段对整体舞剧逻辑关系的承接显然要付出惨重代价。

       在中国舞剧数量之多,有时候对于有些舞剧不想评说,至于道舞剧《凤凰》的原因,在于该剧的问题乃体现中国舞剧的通病,从八月十五日到九月十四日,一个月三十台作品的第五届少数民族会演来看,有着舞蹈字眼的就有二十部,何况以年为时间限度的舞蹈作品数量来说。通常舞蹈学习者和普通观众的区别,总会以纯艺术的关照态度来界定该作品的优劣,因此于眼花缭乱下舞剧作品有几部能给予所谓的星光,而照亮历史长河?有几部在艺术性、逻辑性上有所体现?如今国家大张旗鼓的支持舞剧作品的创作,但是国家意志和艺术追求其实并不矛盾,例如香港舞蹈总会呈现的舞蹈诗《缘起敦煌》,在艺术追求上的至真至善至美,以及在包裹内容的形式美中,尽情刻画舞蹈人物和彰显舞蹈本色,以致于时隔多日后,作品所呈现的画面依然在脑海里盘旋,果真,好的舞蹈作品是会走心和看不厌的。针对涅槃与重生,大家想当然会想到其前后的因果对应关系,然而真正的涅槃方可得到真正的重生,但是浮华与忙乱的幻象中人们急于求成,甚至走上自以为的捷径,制造出有一层假象。无论怎样的现象,肯定的是中国舞剧创作在涅槃,只不过时间段的限定可能有些长罢了,或者还需加上一把三味真火,这样得到浴火之后的涅槃,才算得上真正的重生。其实理大家明白,但是在明晰自身的劣势与缺点的同时,有时怕引火烧身的思前顾后,最终又放弃走上保守路线。不过最终还是要明白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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