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的日子,哗啦啦地过——今日小满
三月春花欲燃,四月春尽花残,五月榴花照眼(六月我也想好了:荷叶接天)。灰溜溜的日子,哗啦啦地过。今天都小满了:什么不满都且压住,小满即安。今日抗原无核酸,整个小区安静恬淡。
此外,红色日子自带的小满足——周末啦。每个人,终其一生的努力,都是在逃离:工作、婚姻、生活,都是围城。何处才是向往的怀抱呢?乐土、乐国和乐郊。回归当下,当作是逃离成功。未为不可。
停留在绿叶和枝柯间的宿雨,闪灼明媚,从水滴里照见了初夏的青翠。“叶上初阳干宿雨”:心底冒出一句周邦彦。我家荷叶,还未挺出水面,已被在此喝水的鸽子啄得破破烂烂。不喝水的时候,它们多半在缸沿无所事事,集体发呆。
喜欢踏着节气的节奏感知寻常生活中的细碎微光。去年小满,夏日三白之一的茉莉开花;今年的茉莉能活着已属不易。对照去年,白兰花应该在月底开花。没有在诗词日历上查到栀子花的记录。如今栀子花还是一副羸弱模样,花苞倒颇有几个。
近几日,鸽子们改善伙食:有绿豆了。价高量少,顾不得七八张嘴日日叨啄。只在午饭时间,我们吃饱喝足,手心噙了一小把绿豆,四美(妇)大快朵颐:鸽先生们正值白班,孵蛋。手机视频拍下它们啄食的速度:20秒。吃光之后,小美仍眼巴巴地望向主人。小可怜样儿。
勉强温饱,快馋疯了。这八字或许就是当下魔都人生活的真实写照。饿零饿饿年,那是一个春天。时已初夏,却仍在贫瘠荒芜中沉浮。或许有“新人”政策,先生的叮咚首单成功预约。我的购物车还是灰头土脸。
继续读张岱《陶庵梦忆》。想到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去年九月,暑热未消,网购此书。相比孟元老,张岱才气冲天。孟元老是看店名、报菜名、点数街衢闹市,附带着记录一些节气风俗。张岱却是沉浸式的绘形绘声绘色,加之文采斐然,看得人眼睛冒光:浮华也好奢靡也罢,他真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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