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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琴行杯散文大赛】卢青云丨故乡情殇

作家新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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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卢青云:山西垣曲人,爱好文学,以文会友。现供职于垣曲某企业。

故乡情殇

卢青云

  我是一个很怀旧的人,自然对生我养我的家乡充满了无限的眷恋。那里的土地、山水、一草一木和那里的人们,总让我梦绕魂牵。

  时光流逝,岁月轮回,家乡发生了发生着太多的变迁,如今,每每想起故乡,心情便特别沉重,有一种莫名的忧伤,更多的是失落。

     我的第一故乡在河南孟津的一个边远丘岭地区,干旱缺水,土质很差,每年的土地收成有限。幼年时因无法生存下去,被迫离它而去,来到山西垣曲,在一个边远山区的小村落户,这里就是我的第二家乡。

     我的第一故乡,自离去至今,偶尔回去探亲,却一次比一次感到失望。最近的一次是在三年多前的冬季。那天的雾很浓,似乎想掩盖它的寒酸与贫穷。那路不但坑坑凹凹的大不如以前了,而路两侧枯黄的茅草也把头伸向路中间,使原本就不宽的路显得更窄,荒草凄凄仿佛是村里人的叹息与无奈;那村里没有往日的鸡鸣狗叫,枯枝落叶把整个村庄的角角落落盖了厚厚一层,踏着软软的,无声无息,偶尔有微弱的枯枝被踩断时的响声,算是对我的回应。各家院墙的大门都是锈迹斑斑的铁将军把守着,只有偶儿的乌鸦在天空飞过时发出孤单的叫声。一番如此情景,让人好不失望。

     自那以后,再没回去,至今已是三年之多。

     被我视为第二故乡的小村,距县城也就一、二十公里,但由于是山区,很是偏僻。不过现在来往也算方便。每当想起,便想回去一趟,却又不愿经常回去。因为每走一趟,我便心有失落,十分难过,每次也都会带着一副沉甸甸的心情离开,那压抑的感觉,使我很长时间都缓不过劲来。

     那原本较大的打麦场——我童年玩耍的地方,也是村里最大的活动场所,已被岁月的洪水冲了个七零八落。仅留着昔日的那点平整,但也成了茅草杂树的领地,只有一条勉强能过的车道。那年轻时感到很高大的土坯房,现如今还结实的依然如故,零零散散地沿了漂着枯叶的,听不到流水声的小河边而屹立不倒。那场地并没有多宽,也不是太平整的地方,扎了根似的仍然那么完好。

     几十年前用过的石碾、石磨子,如今古玩般一动不动。这里曾是童年最热闹的地方,而那些繁华只能留在对童年的记忆里。

     唯一发生了巨大变化的,是那村里坡坡岭岭的地方,曾经的梯田被各色树木杂草占据着,让人没有下脚的地方,想再到山上转转,怕是难度很大或。

     在这个人口原本就不多的小村庄里,现在几乎见不到人来人往的影子,更别说牛羊成群人欢马叫的景象了。偶见有孤单老人俏无声息地行走在枯枝腐叶的小道上,算是村里仅有的一点生机了。

  当我每每看见县城附近村庄日新月异的变化,看着他们那宽畅平整的道路;看着他们那崭新的贴了白色瓷砖的两层小楼房;看着那穿的花花绿绿的人们走在宽广平坦的水泥路上,还有那夜晚灯火通明的路灯;看着那家家户户门前停了小车的景象……。我心中便有一千种一万种的不甘呀,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我可怜的故乡啊,在我有生之年,您是继续着当前景象,更加衰败下去呢,还是渐渐地再次恢复生机?您真的老去了吗?沧海都能变桑田,难道您就不能再变回从前的繁华吗?我渴望,能有一天,看到您再找回昔日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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