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高考四天的小长假
我的学生们返校了
又将开始恢复正常的学习生活
人回来了
可魂还不知在哪儿呢？
有的孩子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
不知黑板上的几何图案为何物
有的孩子低着头
我弯下腰
才能发现她的上下眼皮合着
早已进入了梦乡
拍一下他的头
他才坐直身体
佯装看书
更有甚者
高举着头
笔直僵硬地坐着
也能睡着
两者眼睛狠狠地闭着
更有的孩子
支撑不住
索性趴在桌子上
什么时候被发现
再勉强地支撑起身体坐起来
我上蹿下跳左顾右盼地“叫醒”
注意不是“教学”
开学第一课是叫醒服务
有一个孩子
几个月前的月考还考的挺好
不知怎么
最近像泄了气的皮球
颓废污糟
让默写定理
不动手
“为什么不写？”
满脸的不耐烦和嫌弃“我会，不用写”
让做题
还是不动过手
“这次为什么还不写？”
“不会”一边摔着胳膊舞弄着桌上的纸
整个身体都在对着我喊“别理我，烦着呢”
一打下课铃
就像孙猴子被解了锁
终于不用支撑了
纷纷趴到
瘫倒在课桌上
脑袋埋进臂弯里
昏昏然进入了梦乡
最后一排
有个孩子
使劲揉着眼
搓着面皮
两只眼睛迷城一条缝
两只手掌挤着脸颊
整张脸写了一个大大“囧”
唉，我终于知道
原来“囧”是这样一幅表情
中学生的生活
在学校嫌枯燥
回到家也并没有追求什么有价值的娱乐
熬夜，追剧，打游戏，刷抖音
胡乱应付作业
乱乱的字好像都在写着两个字“无聊”
回家几天
妈妈们这是给孩子灌了什么“迷魂药”
迷得一个个五迷三道的
身心俱疲
精神涣散
魂不守舍
回到学校
先得利用一至两天的时间
活过来
神魂附体后才能凑活着开始学习
曾几何时
课堂成了消遣的地方
养老的所在
或许
不合时宜的是我？
对课堂的迷恋
对高考的尊崇
或许是我们那代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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