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必然付出代价

张效雄

我很少看新闻联播。昨天晚上偶然听了一则消息，前两日出现大雨，西北一些地方出现灾情。转眼一看荧屏，那状况还真吓人，好生恐惧。恰好刚才一朋友发微信来，他回西安度暑假，大雨导致停电，回到家却无处容身，一家人只好到宾馆开房歇脚。我觉得不可理解，真有那么严重吗？电视新闻正好印证了这起灾难。不理解不行，还真得理解。

好多年前，我为香港《大公报》写过一篇关于洞庭湖变迁的报告文学作品，说当下的洞庭湖，容不下三天大雨，雨多必成灾。这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说的是生态的脆弱。西北的几个省，本来是缺水严重的地区，如今怎么也变得这么脆弱，居然容不下一夜大雨！

生态的脆弱，是最近一些年来最热门的话题之一。在我看来，连天大雨，积水成灾，那还可以理解。下一天一夜大雨，应该不是什么极端气象状况，莽莽苍苍的西北大地，大河小湖小港小塘，就盛不了这一两百毫米的雨量？城市的灾难被报道出来了，交通运输受阻被报道出来了，普普通通的民众是不是受灾了，媒体没有音像和文字。或许城市受灾交通受阻，那才是新闻关注的重点，广大的农村地区还不晓得是什么景象呢！

有人说，这不是天灾，是人祸，是过度开发惹的祸。最近这么些年，经济号称高速发展，GDP看似一个劲儿往上窜，有人还自我标榜为厉害了。殊不知，那是用生态环境的恶化做代价换来的。事实不必摆，道理不用讲，这是贪婪索取惹的祸。

我认为，人的贪婪，是这个星球的灾难源泉。过度开发，资源破坏，物种灭绝，热岛效应，海平面升高，等等等等，不都是人类的无穷无尽地索取所带来的吗？

我还认为，中国人的贪婪是最恐惧最无耻的类族之一，别的且不说，单说我们对水资源的破坏，在世界上是数一数二的。说得好听点是水利开发，本质上可能是行业的利益，是拉动就业和消费。说得好听点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本质上一部分人某个利益集团私欲膨胀的体现。打着响亮的旗号，却在毁灭我们子孙后代的幸福。不，已经或正在毁灭我们自己的正常生活。这次西北一场大雨致灾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例证吗！

追求幸福美好的生活，本来是不应该受到指责的。但过度贪婪，以牺牲作为前提和代价，或是打着为民谋利的旗号实则为一己之私的人或集团，他们是应该受到惩罚的。

遗憾的是，这些贪婪的群族，未必受到现世的报应。他们只顾现今不顾子孙不惧来世，他们没有信仰，不相信上天会惩罚，不相信自然界会报复，最终还是逃不脱因果报应的魔咒。不过连带着受害的是更多的民众，甚至是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

作者简介

张效雄，湖南湘阴人，写新闻通讯和报告文学出身的小说作家，高级编辑，湖南日报社（集团）原副总经理，以开放的视野、独特的视角从事文学创作和文学评论，曾获湖南省青年文学创作竞赛报告文学一等奖，著有各类散文、诗歌、小说、报告文学等作品数百万字。代表作有畅销长篇小说《风起》（东方出版社2015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