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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瘾剂量》| Shame on Sackler!

 周末影视馆 

-NO.182-


   成瘾剂量

坏人只关心法律知识允许他预测的物质后果,而好人却从更为模糊的良知命令去寻找其行为的理由。

            ——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

今天小编想给大家推荐的这部剧是去年十月份播出的一部美剧,虽然距离看完这部剧已经有一些时日,但我认为它的价值是经久不衰的,它的名字叫做《成瘾剂量》(Dopesick)。

该剧改编自美国记者Beth Macy的同名畅销书《毒疫:让美国成瘾的毒贩、医生和制药公司》(Dopesick: Dealers, Doctors and the Drug Company that Addicted America)。无论是书还是剧,其内容核心都是批判和谴责利欲熏心的赛克勒家族罔顾公众生命健康,对他们家族的公司普渡制药(Purdue Pharma)推出的奥施康定药物进行虚假宣传,造成美国几十年的阿片类药物泛滥和四十万余人丧命。

《成瘾剂量》一共8集,采用多线叙事的方式,每一集都不断地在1990年代、2000年代初、2019年左右的时间线上跳跃,同时切换受害者、加害者以及执法者三组人物的视角,将这场长达几十年的“人祸”在八集的时长里叙述得完整精悍又不失情感上的高潮点。

01/加害者

赛克勒家族发现这个商机始于普渡制药在1984年推出的“美施康定”,该药物虽然后来被FDA限制只能用于癌症晚期的患者,但是依旧给普渡制药带来的客观的利润。于是他们继续研究,试图研发一款适用人群更广的阿片类药物——奥施康定应运而生。他们给奥施康定的定位是使用慢性疼痛的止痛药,声称奥施康定具有一种特殊的缓释机制使其具有延迟吸收效果,意为奥施康定具有很低的成瘾性。即使这些说辞都没有足够科学具有说服力临床证据支持,最后普渡制药还是依靠这套理论获得了FDA(药监局)的特殊标签,在后续拍摄广告片和销售代表推销这款药物时这也成为了他们强有力的口号。

更罪恶的是,赛克勒为了利益还制定了以辖区内奥施康定的剂量来作为销售代表的考核标准的制度,在这样畸形而狂热的激励制度下销售代表们都使出浑身解数说服医生们给他们的每一位患者开更高剂量的奥施康定,同时由于FDA给奥施康定的安全性标识和普渡制药公司的宣传,医生们也对销售代表所称的“只有少于1%的患者对奥施康定上瘾”深信不疑。

而销售代表们真的只是被制药公司蒙蔽了双眼,作为赛克勒手上一把无知的枪吗?也不尽然,从台词中就可以知道销售代表不乏哈佛等名校的毕业生,他们并不是真的对这背后的黑暗一无所知,只是在金钱的诱惑和周围人的装傻下没有人敢公然提出质疑也不愿失去这份高薪工作。即使偶有人良知发现,辞去工作时也会受到公司提出的保密协议和封口费的诱惑,这又为检察官后续进行调查时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说到底,万恶的源头其实源自于FDA当初给出的安全标识,公众和医生对FDA这样的权威机构都是深信不疑的,谁也想不到FDA当时批准奥施康定上市申请和低成瘾性声明的主审官会与普渡制药有利益关系。这整个案件的悲剧是一环扣一环的,连接每一环的都是资本利益。

受害者是这部剧情感抒发最重要的主体,以塞缪尔医生和贝茨为代表,还有他们周围的各类形形色色的小人物的悲剧描写塞缪尔家族的罪孽。塞缪尔医生在一个矿区小镇开着一件诊所,这个小镇里每家每户都是矿工,贝茨也是其中的一名。而矿工总是受伤的高发群体,贝茨在一次下矿工作中也不幸背部受伤。1996年,普渡制药的药代比利向塞缪尔推荐了奥施康定这款新药物,这也是他们悲剧的开端。塞缪尔在听到这款药后并没有马上接受,事实上他已经足够谨慎小心,查阅了许多新闻和学术文章,确认FDA给出的特殊标签,参加了普渡制药的交流会,而后才开始尝试给他的患者开奥施康定。而刚开始的效果也让他感到非常欣慰,患者们都反应如获新生,但是从正常生活掉落深渊的速度是无法想象之快的。

渐渐的,患者们需要的剂量不断翻倍,逐渐表现出了成瘾症状,而贝茨由于疼痛和对奥施康定的上瘾从开始父母的骄傲和满怀梦想的善良少女变成了不断欺骗父母,偷传家宝和出卖身体以换取几粒奥施康定。即使后来父母接受了她,耐心陪伴她去戒毒会,她也开始想要从新来过时,她又在戒毒会中遇见了奥施康定的贩子,于是又开始复吸,直到死去。

02/受害者

奥施康定带给无数受害者的痛苦绝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更是精神上的,它的成瘾性使受害者的大脑都被其所控制,灵魂被拖进深渊。塞缪尔医生因为一次偶然的受伤被开了奥施康定后,也开始产生瘾,他一边意识到这点控制给患者开的剂量一边又把这些药偷偷藏起来,从口服、鼻吸再到注射,到最后被身边人意识到不对送进戒毒所,仿佛都是一刹那的事情。在塞缪尔进戒毒所后,比利怀着愧疚之心来看望他,却得到了塞缪尔一句“你能给我弄点药来吗”,那一刻比利震惊的眼神就是观众对这场悲剧的情感投射,一位曾经那么正直善良的矿区医生就这样被奥施康定腐蚀成了瘾君子。

03/执法者

Tth regent

唯一感到欣慰的是,还有三位联邦检察官和一位DEA(缉毒局)女探员始终秉持着正义信念调查普渡制药的勇气之士在打这场艰难的战役。三位检察官的调查跨越了十几年,耗尽了无数的人力物力财力,还要顶着司法部的压力和赛克勒家族的阻挠。Rick为了调查此案件被迫使家庭生活让位,鲜少陪伴妻孩;Randy在患前列腺癌时依旧坚持到处调查,术后忍着巨痛也拒绝服用奥施康定,术后没有多久又恢复了工作;Michael作为他们两的上司即使赌上自己的政治生涯也一直做他们的后盾,争取更多的资金支持他们继续调查。Bridget更是早在上任没多久时就注意到了奥施康定的滥用和其导致的犯罪率上涨的情况。

但是由于个人的力量微薄,以及赛克勒家族与高层官员之间的利益关系,即使她再有心也只能是力不足而不了了之,但在后来Rick和Randy的调查时依旧为他们提供了不少线索。这些正义斗士和后来努力戒断重新取回行医执照并帮助小镇上的奥施康定成瘾者戒断的塞缪尔医生都是这部剧最大的亮点,他们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光芒依旧存在。

这部剧是由真实事件改编,现实中赛克勒家族在2006年三位检察官给出他们力所能及的最强一击后直至2021年才宣告破产,但是该宣告破产的举动也被人指出是场有预谋的行动,事实上赛克勒家族早在2019年就转移了资产,时至今日他们也没有被送入监狱,还提出以全员免责的条件交换赔偿费的协议。

总而言之,这是一部同时能让人看见人性百态的剧集,在许多人趋名逐利时,总还有少数有良知的人在为自己的信念坚持,希望你也能在其中收获自己的触动和思考。

文编 | 六六大顺 | 春天花会开

美编 | 周五 | 疫情速速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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