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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才是“给电影人的情书”——致《艾德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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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09 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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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期

近期由美国导演蒂姆波顿执导的网飞新剧《星期三》在网络上持续升温,不禁让我想到蒂姆波顿在1994年执导的另一部电影《艾德伍德》。该片在蒂姆波顿众多佳片中虽然不算票房较高的一类,但是其影片内容和意义也是耐人寻味。

《艾德伍德》讲诉了心怀大志的艾德·伍德终于等来机会上演一出自导自演的电影,但是这个机会很快夭折,可他并没有气馁,而是用他天马行空的"鬼点子"完成自己的梦想,在“电影之路”上越挫越勇。 

《艾德伍德》

《艾德伍德》是一部极具风格化的传记电影,艾德伍德1924年10月10日出生于美国,1978年12月10日逝世。他是好莱坞默片时代末期的神秘恐怖片导演,他的作品几乎是一场场噩梦,粗俗无聊的剧情令所有人生厌。他一辈子有诸多作品,却拍了IMDB史上最差十部电影中的三部,最后潦倒而死。

他在世的时候并没有声名远扬,后因不懈的努力和对电影的执着追求而受到后人的尊敬。将近半个世纪后,蒂姆伯顿用黑白影像的方式建构了镜头内的艾德·伍德,且表达了现实中的艾德伍德对电影梦想的疯狂和热爱。重现了逐梦影人构建电影世界的心路历程。

蒂姆波顿对影片的刻画可谓穷尽其妙,电影的开场由远镜慢慢推近,一座孤独的乡村小屋在镜头前从大到小、从外到内,加之诡异的音乐配合电闪雷鸣和风雨交加的夜晚,使得观众的好奇心随之加强。

但是话说回来,该片明明是强调真实性的人物传记片,却以荒诞离奇的阴森镜头开场,这两种大相径庭的拍摄风看似十分,但导演蒂姆伯顿这样的设计一方面,通过运用不同的景别处理方式和强烈的视觉冲击,使得观众产生强烈的好奇心,易于将观众带入到电影中。

而另一方面,这是蒂姆伯顿对艾德的致敬方式之一,用艾德的拍片手法方式去讲述艾德他自己的故事,漆黑的夜晚、可怕的棺材、复活的死人、阴暗的墓地、恶心的怪物、神秘的外星人等,这些恐怖元素都是艾德拍片的惯用手法。

蒂姆波顿在视觉设计方面也别具匠心,一是沿用了黑白影调的风格,目的是为了致敬艾德伍德所处在黑白默片时代的末期,另一方面则是黑白色彩更能彰显那种诡异怪诞的故事风格。

影片中的黑色隐喻了他对电影的痴迷。那是坚定的、严肃的,展现了艾德对梦想的坚持。而白色代表希望,象征艾德乐观勇敢的性格。

在影片中,艾德伍德工作时总会穿着黑色严肃的西服,那是他坚定信念的表现。而每每受到现实的摧残,他为了 “安慰”自己,又会穿上白色的羊毛衫女装,一来是给他自己艰苦的电影路寻求刺激与新鲜感,二来是象征艾德乐观勇敢的性格,他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只为心存的希望。

在影片中,我们无不感受到主人公逐梦路上产生的种种情感,且这种情感不仅与蒂姆波顿产生了共鸣,更是与每一位观众产生了共鸣。

贝拉·卢戈西是好莱坞著名演员,他主演的电影《吸血鬼》是哥特电影史上的经典之作。在影片中晚年的贝拉无意中与正失意的艾德结识,虽然两人都是电影人,但年龄、辈分、资历各方面都相差甚远。

年龄差异会导致两人之间毫无交集,可同样视电影为生命的两人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情谊,没有名利场上的利诱关系,也没有年龄差距带来的代沟,只因兴趣相投、灵魂相仿,他们用自己的真情实意出演了一场跨越时间的情感大片。

贝拉生前最后一场戏是由艾德亲自掌镜完成的,尽管剧本杂乱,镜头单一,道具残破且没有台词,但贝拉仅用自己的身势语言就完美展现了一个即将陨落的追梦人的留恋和不甘。这也是两个用生命追逐梦想的人,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电影的热爱。

在电影中,艾德一直视导演奥森·韦尔斯为自己的偶像。他的一生都希望拍出一部像《公民凯恩》 那样真正表达自己梦想的电影。

作为崇拜者,艾德在与奥森交谈的过程中发现,即使是如此有名气的导演也会遇到与他同样的事业困境:奥森也不得不为筹措资金而苦恼;为不被投资人理解而愤怒;为随意安插不合适的演员而厌烦。

奥森在影片中出现的短短两分钟恰恰成为全片的点睛之笔,蒂姆波顿将艾德与奥森意外相遇这一场戏描写的十分巧妙且具有幽默感,他把这位公认最傻叉的伍德和公认最牛叉的奥逊威尔斯拉平了距离,足见一个导演要实现理想,无论是天才还是蠢蛋都要经受同样的折磨与苦闷。这也让我们知道纵不能光芒万丈,也要倒在追逐梦想的路上。

《艾德伍德》这是一个成功的导演对一个失败的导演的敬意,无需华丽的镜头,无需刻意的剪辑,仅在黑白胶片的流动中就能表达完整。可笑又固执,热血又有趣,一个一生追求梦想的失败者,电影史上的堂吉诃德。

借用罗启锐《给电影人的情书》结尾:“人间不过是你寄身之处,银河里才是你灵魂的徜徉地。以身外身,做银亮色的梦。”

艾德伍德这位“失败者”的故事或许也是给电影人的一封情书。

—END—

文编

姚|美丽

美编

Res.|九九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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