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6年,笛卡尔出生在法国安德尔-卢瓦尔省的图赖讷拉海(现改名为笛卡尔以纪念这位伟人)。他出身于地位较低的贵族家庭,父亲Joachim是雷恩的布列塔尼议会的议员。1岁多时母亲患肺结核去世,而他也受到传染,造成体弱多病。母亲去世后,父亲移居他乡并再婚,而把笛卡尔留给了他的外祖母带大,自此父子很少见面,但是父亲一直提供金钱方面的帮助,使他能够受到良好的教育,追求自己的兴趣而不用担心经济来源问题。 1604年,笛卡尔进入位于拉弗莱什的耶稣会的皇家大亨利学院学习。在那里,他学习到了数学和物理学,包括伽利略的工作。1616年12月毕业后,他遵从他父亲希望他成为律师的愿望,进入普瓦捷大学学习法律,并获得业士学位和文凭。毕业后笛卡尔一直对职业选择不定,又决心游历欧洲各地,专心寻求“世界这本大书”中的智慧。1618年,笛卡尔加入荷兰的拿骚的毛里茨的军队。但是荷兰和西班牙之间签订了停战协定,于是笛卡尔利用这段空闲时间学习数学。 在笛卡儿的时代,拉丁文是学者的语言。他也如当时的习惯,在他的著作上签上他的拉丁化的名字——Renatus Cartesius(瑞那图斯·卡提修斯)。正因为如此,由他首创的笛卡儿坐标系也称卡提修坐标系。 笛卡尔对结合数学与物理学的兴趣,是在荷兰当兵期间产生的。1618年11月10日,他偶然在路旁公告栏上,看到用佛莱芒语提出的数学问题征答。这引起了他的兴趣,并且让身旁的人,将他不懂的佛莱芒语翻译成拉丁语。这位身旁的人就是大他八岁的以撒·贝克曼。贝克曼在数学和物理学方面有很高造诣,很快成为了他的导师。4个月后,他写信给贝克曼:“你是将我从冷漠中唤醒的人……”,并且告诉他,自己在数学上有了4个重大发现。1619年9月,他去到了法兰克福,在那时他宣称发现了一种方法,可以解决任何算术或几何问题。但笛卡尔认为基于所有学科的基础都是哲学,而哲学没有任何确定性,所以他要先在哲学建立确定性的基础。笛卡尔意识到任务是艰巨的,“那时我只有二十三岁,我想只有等到更成熟的年纪,在长时间的准备之后才可以去尝试完成这个任务。”实际上到1628年后他才开始建立他的准则。 1621年笛卡尔退伍。 1622年,当他26岁时,笛卡尔变卖掉父亲留下的资产,用4年时间游历欧洲,其中在意大利住了2年,随后迁住于巴黎。他在巴黎结识了马兰·梅森,梅森在1624和1625年出版的两部论战作品,既反对放纵派也反对怀疑主义。后来笛卡尔的《沉思集》就是专门讨论这两个主题的。离开巴黎后,梅森依然随时向他通报论战的进展。 因为在当时的法国教会势力庞大,不能自由讨论宗教问题,因此笛卡尔在1628年移居荷兰,在那里住了20多年。在此期间,笛卡尔致力于哲学研究发表了多部重要的文集,包括了《方法论》(Discours de la méthode)、《形而上学的沉思》(Méditations métaphysiques)和《哲学原理》(les Principes de la philosophie)等,成为欧洲最有影响力的哲学家之一。 1629年,笛卡尔开始写一部作品,想构建能解释所有自然现象的统一学说。第一部分名为《世界》,第二部分名为《论人》。《世界》中包含了地动说的假设,他本计划1633年将初稿寄给梅森,但他听到伽利略宣扬地动说被监禁的消息,因为害怕遭受同样的命运,他在34年放弃了出版。该作品在他去世才得以出版。 1639年11月笛卡尔开始写作《沉思集》,于40年完成,几个月后他5岁的女儿弗朗辛因热病去世。 1649年笛卡尔受瑞典克里斯蒂娜女王之邀来到斯德哥尔摩担任女王的私人教师,但不幸在这片“熊、冰雪与岩石的土地”上得到肺炎,在1650年2月去世,享年54岁。
所以,在对上面这些很好地加以思考,同时对一切事物仔细地加以检查之后,最后必须做出这样的结论,而且必须把它当成确定无疑的,即有我,我存在这个命题,每次当我说出它来,或者在我心里想到它的时候,这个命题必然是真的。
那么我究竟是什么呢?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什么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呢?那就是说,一个在怀疑,在领会,在肯定,在否定,在愿意,在不愿意,也在想像,在感觉的东西。
并且我当然也有能力去想像;因为即使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就像我以前曾经假定的那样),即我所想像的那些东西不是真的,可是这种想像的能力仍然不失其为实在在我心里,并且做成我思维的一部分。总之,我就是那个在感觉的东西,也就是说,好像是通过感觉器官接受和认识事物的东西,因为事实上我看见了光,听到了声音,感到了热。但是有人将对我说:这些现象是假的,我是在睡觉。就算是这样吧;可是至少我似乎觉得就看见了,听见了,热了,这总是千真万确的吧;真正来说,这就是在我心里叫做在感觉的东西,而在正确的意义上,这就是在思维。从这里我就开始比以前稍微更清楚明白地认识了我是什么。
可是,如果我对我没有领会得足够清楚、明白的事情不去判断,那么显然是我把这一点使用得很好,而且我没有弄错。可是如果我决定去否定它或肯定它,那么我就不再是像我应该做的那样去使用我的自由意志了;如果我肯定了不是真的东西,那么显然我是弄错了。即使我判断对了,这也不过是碰巧罢了,我仍然难免弄错,难免不正确地使用我的自由意志。因为,自然的光明告诉我们,理智的认识永远必须先于意志的决定。构成错误的形式就在于不正确地使用自由意志上的这种缺陷上。
从而,就是因为我确实认识到我存在,同时除了我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之外,我又看不出有什么别的东西必然属于我的本性或属于我的本质,所以我确实有把握断言我的本质就在于我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或者就在于我是一个实体,这个实体的全部本质或本性就是思维。而且,虽然也许(或者不如说的确,像我将要说的那样)我有一个肉体,我和它非常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不过,因为一方面我对我自己有一个清楚、分明的观念,即我只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而没有广延,而另一方面,我对于肉体有一个分明的观念,即它只是一个有广延的东西而不能思维,所以肯定的是:这个我,也就是说我的灵魂,也就是说我之所以为我的那个东西,是完全、真正跟我的肉体有分别的,灵魂可以没有肉体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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