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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时间 Время Second hand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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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6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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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中文很好的俄罗斯朋友看完我写的(1),他觉得有些地方我写得不是很准确,比如喀山和海口的对比。或许是的,就像“一千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读过《二手时间》又到过俄罗斯的人眼中也会有一千个不同的印象。

 (接着上次写)

04

二十世纪90年代的发财致富路

       去年寒假看了一部中俄合拍的电视剧《莫斯科行动》,讲述了1993年,大量“倒爷”前往莫斯科淘金,在通往莫斯科的K3列车(从北京到莫斯科历时将近七天的列车)上,几个团伙联合作案,打杀乘客还抢东西,震惊了中俄两方政府;以主角陈尔力为首的警察小分队远赴莫斯科对犯罪团伙逐个进行击破的故事。看得很过瘾。

       1991年苏联解体,俄罗斯时局不稳,物资匮乏,很多中国人都往俄罗斯跑,干投机倒把的事,发家致富。从戈尔巴乔夫到叶利钦,都在推行市场经济和民主制,然而采取的方式不对,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让俄罗斯的经济濒临崩溃。

       一个老人一辈子攒了五千卢布,存在银行里,本来这是很大的一笔钱,可以一直用到去世,还够送葬,但是改革后,这五千卢却供不起一家人的吃喝,只能吃低廉的通心粉。

       但那个时代也是最好发横财的。比如在黑市上倒买倒卖,做一个骗子、投机分子。“昨天叫犯罪,今天叫生意。”只要你肯抛弃自己在苏联时代学到的“没什么实际用处的”高尚情操,你就可以有源源不断的金钱。然而,还是有人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孩子们问:“爸爸,你怎么没有在九十年代发财,那时候发财不是很容易吗?”在他们眼里,那时候只有残疾人和“蠢货”才会没有发财。

      想必大家都听过“俄罗斯寡头”。俄罗斯当权者与寡头关系的好坏一直是俄罗斯政局变幻的主要原因。曾经一个政府竟可以被7个商人所左右,实在是荒谬。90年代初的“七大寡头”都是靠着投机倒把发财的,不过普京上台后他们大多都输得很惨,基本不是流亡就是坐牢。希望俄罗斯的寡头政治能早日消失。

05

尖锐的民族矛盾

       苏联解体之前,所有的加盟国人民都生活在一个大家庭中,那个时候来莫斯科的人被称为“首都的客人”,然而解体不到一个月,“客人”就全被冠上了侮辱性的绰号。

      这绝不是单方面的。苏联人突然被分成了格鲁吉亚人、阿塞拜疆人、亚美尼亚人、俄罗斯人……人们就好像惊觉,他们彼此之间应该是有明确的界限的,甚至因为混居和领土占领开始对彼此产生厌恶与憎恨。

      而这其中最血腥的便是1991到1994的亚美尼亚与阿塞拜疆之间的战争。无法想象,前几天还是和睦的邻居,今天就冲过来将你杀害;因为妻子和丈夫分别是亚美尼亚人和阿塞拜疆人,妻子的家人要将她带走,她不肯走,她的哥哥就来将其丈夫以及肚中的孩子杀害。书中讲了很多这样残忍的故事,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苏联之前,各个国家与地区就有政治、宗教矛盾,但因为苏联将大家归为了一个大家庭,彼此开始宽容谅解,而苏联解体后,这个情感纽带彻底消失了,说翻脸就翻脸,并不给彼此留情面。

      俄罗斯尖锐的民族矛盾至今还存在着。前几天在格鲁吉亚爆发了反俄示威,俄罗斯总统普京下令从7月8日起停飞所有俄罗斯与格鲁吉亚的客运航班,呼吁俄民众不再前往格鲁吉亚旅游;去年11月,乌克兰开始禁止俄罗斯16-60岁男性入境。

      不怎么懂政治的我,有时候会天真地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其实还有很多点值得挖掘,比如“富有同情心的俄罗斯文化”“移民潮”等等,但自己对其了解得还不够,就不写了。

      回到祖国后,我还是关注着俄罗斯的动态。莫斯科最近降水不断,也降温了;看了彼得堡的红帆节视频,想着在白夜漫步于涅瓦河畔的梦想某一天会实现吧……翻着手机里的照片,从金秋到夏至,点点滴滴,一张都舍不得删。

      感谢俄罗斯这个国家,感谢我住了九个多月的莫斯科,不仅让我体会到了二十一年来最猛烈的暴风雪,让我见到了二十一年来最美的夏天,也给我塑造了不一样的世界观。希望你发展的越来越好,也希望中俄关系稳定发展。(看似官方,但全是心里话,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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