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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圣之东海荡寇》第四十一章,目标横屿岛,或许是死路一条

上回书说到,孙大圣随部队开拔奔赴福建,在那里,会有更凶狠的恶战要打。

终于要出发了,经过扩容的戚家军人数已达六千人,新兵多数也是来自于义乌矿工。六千名戚家军的士兵威风凛凛,兵器锃亮,气宇轩昂。

戚继光走上指挥台,大声说道:“将士们,我们即刻前往福建剿灭倭寇,我希望,那里将会是倭寇的最终坟墓。宁台温大捷告诉了世人,倭寇虽然凶悍,但绝不是不可战胜的。福建的倭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原本盘旋在浙江的倭寇都已经转投福建作乱,倭寇就在那里,而我们必将送倭寇走上断头之路。肃清福建倭寇,将会换来海内清平。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这是我年轻时候写下的诗句,今天我当着大家面念出来,是想告诉各位,此愿必将实现。上路!”

戚继光话音刚落,旁边的士兵挥舞令旗,周围还有士兵敲起了战鼓,部队在井然有序地行动,孙大圣听完戚继光的战前动员感到热血澎湃,恢复了三成神力的他已经信心满满,一听说重量级的倭寇都在福建,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把那帮倭寇和海妖一网打尽。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也只能等待。但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那就是沙无涯又失联了,他不会是又投靠倭寇了吧?应该不至于啊,但失联的感觉非常不好,孙大圣一天不见到沙无涯,心里就感觉没底。

行军多日,终于进入福建境内,这里同样山林密布,同时也有数百里的海岸线,倭寇在福建不仅仅是登陆作战,他们甚至安营扎寨常住于此,以至于福建的倭乱形势要比浙江严重更多。为何倭寇如此猖狂?就是因为这里没有戚继光和戚家军吧,现在戚将军来了。

在行军过程中,孙大圣还听来一个八卦消息,戚将军的家眷王夫人离开了他,究其原因,是因为戚将军纳妾,不是一个小妾,而是三个,还先后生了5个儿子。戚将军之所以这么过分,最主要原因是王夫人生下来的孩子都夭折了,两人成婚多年,膝下一直没有孩子成长,所以戚将军才出此下策。戚将军纳妾还一直瞒着王夫人,他甚至王夫人性子刚烈,知道此事,必掀波澜。果然,纸包不住火,小妾们陆续生了孩子之后,王夫人还是知道了,找到了戚将军大闹了一场,把戚将军打了一顿,收拾了些细软回娘家去了,毅然决然和戚将军分道扬镳,算是王夫人把戚将军给“休”了。

孙大圣听说此事,不胜感慨,王夫人那样的晋国英雄,没想到性格如此刚烈,也难怪当日能够率领军队抗击倭寇,孙大圣深感佩服,同时也为她和戚将军感到惋惜。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消灭倭寇,儿女情长或者是家长里短都要放到脑后,孙大圣也逐渐在淡忘海星,他不仅仅是一名军人,还是个下凡的神仙,海星和他更没戏,不忘记怎么行?

行军至福建宁德,官府来人接待,福建按察副使汪道昆(主管司法)带了十几个人来欢迎戚继光。当然,汪道昆更重要的工作是给戚继光汇报当下倭乱的准确形式,以及倭寇大本营的情况。

戚家军就在宁德驻扎下来,戚继光在将军营帐里会见了汪道昆。戚继光手下的把总陈大成、吴惟忠、胡守仁一同在场。

戚继光说:“汪大人,我来之前就听说福建倭乱四起,现在具体的军情请和我详细说说。”

汪道昆苦笑了一下,说:“戚将军,实不相瞒,福建现在是倭寇的天堂,百姓的地狱,很多原本富庶村落县城,现在都是荒无人烟,被倭寇掳走妇女、男丁壮劳力不计其数,上百名倭寇就敢占山为王,军队完全被打怕了,派遣多少部队去打倭寇,往往就是有去无回。现在只有一些实力较强的州县还能保全,其余的乡村根本如同不设防的仓库,任凭倭寇强取豪夺杀人放火。就是我此番来接您,都是九死一生,我带来的原本30个人,您看到的不就剩下加上我才15个人,就是路上遇到小股倭寇,损失大半人马和银两才得以脱身啊。”说完,眼里都快掉眼泪了。

“啪!”清脆的一声,戚继光顺手把桌子上摆的茶盏给摔碎了,气的站起身来,怒目圆瞪,问道:“汪大人,倭寇虽然穷凶极恶,也不是不可战胜,为何福建官兵竟然如此一败涂地?”

汪道昆拱手说道:“戚将军,我们福建这边原本还能抵御倭寇的大规模进攻,但自从您在浙江大显神威之后,浙江一带游荡近万名的倭寇基本全涌入了福建,官兵力不从心,死伤极多。见到倭寇这般凶悍,招兵越发困难。有的地方死了百十个士兵,就根本补不上了,战斗力越来越差。这就造成了还有些实力州县关闭城门不在主动出击,形势就越来越差。”

站在一旁的把总陈大成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们在浙江抗击倭寇胜利,就连累你们倒霉,是这个意思吗?说到底,还不是你们战斗力太差?”

汪道昆拍案而起,说:“我说的很明白了,福建一下子涌入近万名倭寇,这一年多我们是腥风血雨,我知道你们有鸳鸯阵,我们可没有,难道你们真的就想看到福建的官兵死光才高兴吗?!”

陈大成还想还嘴,给旁边的胡守仁给拦住了,戚继光也看了看陈大成,伸手示意他住嘴,陈大成才压住了火。

戚继光:“形势坏到这种程度,我确实没有想到,当务之急就是要剿灭倭寇主力,争论没有意义,汪大人,你说说,在福建的几处重要的倭寇巢穴,我们看先解决掉哪一个?”

汪道昆定了定神说:“福建虽然遍地倭寇,但据我们现有掌握的情报,倭寇的大本营有三座,宁德的横屿岛、福清的牛田、兴化的林墩,这三处的倭寇盘踞合计有数万人,并且这三处的头头几乎控制了福建全境的倭寇,如果能依次把这三座贼巢捣毁,福建全境的倭寇也就作鸟兽散了。届时,还可以调动全省的官兵联动,彻底扫清境内倭寇。”

陈大成忍不住说了:“原来你们早就商议好了,这三锅热油要我们戚家军来端掉。”

戚继光:“大成,不要说了,我们来到福建就是扫清倭寇,现在形势紧迫,不要再分浙江、福建了,走到哪里都是大明的天下,老百姓都是大明的子民,守土安民是我们军人的本分,最危险的地方就应该由我们来荡平。”

陈大成自知失言,沉默了。

戚继光看看汪道昆,说:“现在也别无选择了,我们身处宁德,那么我们首先要打掉的倭寇巢穴就是横屿岛,这个地方我早有耳闻,倭寇在此盘踞三年,方圆百里已无人烟,鸡鸣都听不到,我来福建,第一个想打掉的倭寇巢穴,也就是这里。汪大人,有关横屿岛的情况,你再请仔细说说。另外,差人去把孙大圣叫来,让他一起听听。”

吴惟忠说:“戚大人,孙大圣现在可不是百户了,就是个小兵,有资格来讨论军情吗?”

戚继光:“孙大圣降职只是一时的,他的战斗力非同小可,此次也会派上用场,叫他来。”

众人不再反驳,命人把孙大圣叫了来。

孙大圣一进营帐,就感觉气氛不对,严肃不说,还多了几分杀气,一看戚将军和这位福建的官员就有点不对劲,他的第一感觉:“难不成认定我是奸细,要杀我祭旗?”

戚继光见孙大圣进来,说:“孙大圣,我们不日就要进攻倭寇巢穴横屿岛,你作战英勇,这次肯定会打先锋,我破例让你来听汪大人介绍横屿岛的情况,你只需要听着,别多话。”

孙大圣顿时放心了,忙行礼说:“遵命!”

汪道昆说:“横屿岛在宁德海边的东北,小岛距离海滩约五里地,看似不远,但这五里地全是淤泥,直接进攻就会泥潭身陷,远处靠大炮轰也起不了多大效果,因为步兵的进攻没有跟上。横屿岛每天清晨退潮,午后涨潮,中间有四个时辰(八个小时)让小岛和陆地连城一片,任何人进攻横屿岛,也只能选择这个时间段。白天进攻,横屿岛根本不可能一路跑过去,淤泥地让人泥足深陷,好不容易快走到了,就有很多士兵被倭寇用弓箭射杀,惨不忍睹。”

孙大圣听了,心想:“这根本是个绝地啊,对于凡人来讲,怎么打可能都是死路一条。”

戚继光在一旁说话了:“传我命令,后天动身,目标横屿岛。吴惟忠,你去给我准备两样东西,有了这两样东西,胜券在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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