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那年，我妈收了50万，逼我跟一个60岁的男人走，一年后我偷跑回去，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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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村里出了名的不好惹，原因就在于我。

我从小病病歪歪，2岁了还不会走路，泪腺倒是发达，有点动静就嚎得能把狼招来。

长得也不好看，黑胖黑胖的，还能吃，关键是，我是个女孩。

这几样加起来，就不是个招人待见的样。所以我在村里的人缘也不好，经常有孩子半路上截住我骂我，朝我吐口水、扔小石子。

后来我在记忆里盘点了一下，发现欺负我的几个孩子，还都跟我家关系挺近，说白了是受大人影响，涉及到利益关系呗！

但那时候懂个P，就只知道害怕，然后就扯着嗓子嚎。

我爸身体不好，常年在家躺着。我妈从地里干活回来，听见我嚎，就过来了。

别看我妈个子小，但她手里可拿着家伙呢！那几个臭小子也害怕，就一边骂一边跑。

后来有一个小子的爹不干了，他说我妈一个大人欺负他家小孩儿，要给我妈点颜色瞧瞧。

这个叔叔人高马大，只要在路上遇到我，看看四下无人，就拉下脸使劲瞪我，我一向怕他。

他来找我妈理论，被我妈三言两语怼了回去，他脸憋得通红。

看到我躲在我妈背后的怂样，他两眼一瞪，扬起巴掌想吓我。没想到我太不经吓，嗝一声就抽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发现我妈跟这个叔叔扭打在一起，我妈的头发被他揪着，双脚都快离地了。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边嚎，一边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过去，咬住他屁股蛋子就不放了。

他想甩开我，奈何我发了狠，两手扒着他皮带（好有个着力点），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牙齿上，只嫌咬得不够深。

说一句，那时是夏天，给了我下嘴的好机会。

就算被一个孩子这么咬，他也疼啊！然后他的双手还和我妈在过招，一时腾不出来，于是就嗷嗷叫着带着我转圈。

我被带得失去了平衡，一跤摔倒在地。但抓他皮带的手却没来得及松开，于是他的裤子掉了下来，漏出了里面的大红裤衩。

农村永远不缺看热闹的人，看到这里都笑疯了，有人就趁机把我拉开，给我拍身上的土。

这位叔叔脸面算是丢完了，也顾不上骂人，提起裤子就往家跑。

听说他媳妇知道后，想出来找我们干仗，被他骂回去了。

经此一役，我妈荣升村里首席泼妇，我则成了没人敢惹的野小孩。

不过我俩都不在乎，只要没人欺负我，我们就很开心。

关于野小孩，真有伙伴神秘地跟我透露过听来的消息:我是我妈从外面捡来的，看长相就知道，跟我妈根本不像。

我回家问我妈。我妈说胡扯，眼睛鼻子嘴，我有的你都有，哪里不像？

我照照镜子再看我妈，我黑、她白，我鼻梁高、她鼻梁低，我手细、她手粗。

但听她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我又觉得很有道理。

这些事情，我爸知道得很少。我妈在外面再泼，回到家见了我爸就温柔起来。

我也乖巧地给我爸端饭端药，给他背刚学的课文，听他和我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对他隐瞒了刚才发生的事。

我爸是受工伤病退的，所以还是有工资可拿，但抵不上他看病吃药的钱。

再加上一个能吃的小学生我，处处要花钱，我妈就想尽办法节省。好像在我10岁之前，我妈就没添过新衣服。

为了赚钱，我妈想过很多办法：做手工，摆小摊，打听到哪里有雇人的，离家近了就去干。远了去不成，因为家里还有我和我爸呢！

这样的日子过了10年，直到我爸过世。

我爸临走前已不会说话，反复地看我又看我妈.我妈眼里噙泪，一字一句地说：“你放心，我们娘俩会好好过，谁也欺负不了我。”

我爸走了，丧事在一群各怀心思的叔伯爷们的强力主导下办完，我妈把空空荡荡的屋子一锁，就带着我去了城里。

我妈说，她不怕那群找事的叔伯，但那种环境对我不好，而她想让我有个前程。

我们来了城里。我妈找了个远房亲戚，求人把我塞进了一所学校，接着就开始寻摸赚钱的门路。

那时候我们那里工厂很少，有厂子我妈也进不去。

做生意，我家本来就没钱。

我妈打算不行就捡破烂，再往后弄废品也不错。

但我们不知道，即使捡破烂，那也是有圈子的，哪会轻易让我妈一个外来户融入？

条条路都不通，我妈坐在我们租的破房子里唉声叹气。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几天后得知一个杂货店缺个看店的，我妈赶过去，成功上岗。

我妈给人看店，一看就是5年。

5年后，店主搬家到另一个城市，把这个店半卖半送给了我妈。

当然铺面还是租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妈也是个能称得上老板的人了。

这时我的成绩也跟上来了，隔段时间还能捧个奖状回家。

个头也上来了，可能是城里水土好，皮肤也没那么黑了。在学校里，偶尔还能收获一两张纸条。

我妈警告我不许分心，考不上大学要打断我的腿。

但背地里，我不止一次听到，她和邻居们貌似谦虚的炫耀我。

其实变的不仅是我，我妈也不再像在乡下时那样粗糙。时间长了，就有人问我妈，要不要再走一家？

附近有个老头，家里条件还不错，经常来这一带买东西，时间长了对我妈有了点意思。

我妈没说啥，了解完老头的情况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老头比我妈大上十几岁，前妻是病故的，生前是有名的贤惠人，把老头伺候得像大爷。

老头还有两个儿子，媳妇都比较强势。

我妈说我还带着个拖油瓶呢，高攀不起。

老头托人说合了几次，我妈就是不吐口，最后也只得罢了。

私下里，我妈对我说：“这条件，你妈过去就是个伺候人的，他的好处咱也沾不上，我不稀罕。”

人间清醒.我妈，却面临着一个难题：由于旧城改造，我们这附近人流量少了很多，店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赚的钱付了房租，将将够我们母女俩开销。

就这样，我妈还在持续供应着我的肉、蛋、奶。

我隔了很久发现这个情况，想退掉订的牛奶。我妈坚决拒绝，说我高中了，用脑最厉害又长身体的时候，该有的营养一样也不能缺。

没办法，我只好装作吃不下，把每顿的肉都剩一些。我妈怕浪费食物，这样她才肯吃。

前面不是说过，我妈拒绝了一个老头吗？结果没过几个月，我在我家附近，又发现一个老头，还在打听我妈。

这个老头，其实说是老大叔更合适些。看他穿着也不赖。但我记忆中，实在没这号亲戚。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我正是别扭的年纪，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心里却涌上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往家走，这老大叔想跟着我又不敢。我妈倒是听我一说，就出来了，我在后边跟着看。

只见她看到那大叔就愣了一下，然后大叔走近她，看了看我，低声跟她说了句什么。

我妈扭头让我回屋里吃饭去，就跟着大叔往巷子外边走。

我边回屋边嘀咕，这啥意思？我妈有第二春了？

过了好久我妈才回来，我一脸八卦地想问她，她却坐在那出神起来，也不理我。

坐了半天她回过神，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往后不会来了。”

这事对我妈和我的生活，并没有带来任何的改变。我妈继续卖她的货，我继续我苦逼的高中生活。

中间还有个插曲，因为房价上涨太厉害，我妈当初不想借款（实际也借不到钱）买房，然后我俩就买不起了。

我妈想得开，说钱留着给你上大学结婚用，我老了不行回家住。

我说可别，你闺女是干啥用的？到时跟我住。然后我俩就哈哈大笑。

高考过后的一天，那个老大叔又出现了，这次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次我妈没有和他去外边，让他进了家。

他环顾着我们租来的狭小空间，眼圈竟然有些红。

我心底的别扭和怪异感更加明显，直到无意中瞄到桌上的一面镜子，才猛地反应过来：他竟然和我长得有些像！

脸型，五官，尤其是高挺的鼻梁。

那种相像，可不是我妈当初说的“我有你也有”那种程度。

有种感觉从心底滋生出来，我努力不去想这是什么，跟我妈说去买菜，就飞也似地跑出了家门。

一路上，我只听见心脏呼呼狂跳。

不知为什么，儿时伙伴告诉我的神秘传言又回来了，就在耳朵边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本文还有后续，因篇幅所限，将在下一篇出现。

下篇预告：我妈收了50万，不要我了，逼我跟着60岁的老男人走，我俩爆发了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