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恒：壁画迷雾之此案可结了

来源：历史春秋网

（ID：lishichunqiu2012）

作者：王德恒

为了不影响施工，乡里组织了施工护卫队，强行施工。护卫队中就有林占甲。  

却说，在林郁达三年前来考察的时候，就发现林占甲虽然是弱智，有智障，但是，对武术有一种天然的领悟能力。那是他在考察山里的地形地貌时，偶尔进了那个山洞时发现的。看着林占甲轻松地用石头就能在洞壁上刻出画面来，林郁达对他的天生神力感到惊异，当时指点了他几招掌法，他还一学就会。  

作为椎掌传人的林郁达，对能找到一个很快领悟他掌法的人欣喜万分。但遗憾的是他毕竟是个弱智，学会了，也只是一般的传人而已，不能带出去比赛。而且，令林郁达不解的是，有的招式林占甲一学就会，有的招式却怎么也学不会。  

所以，他就把掌法的基本招式画在了洞壁上，天天让林占甲照着练习。当时李畅是龙宝峪村的书记，才24岁，见到林占甲学的椎掌甚有威力，便也磕头，拜了林郁达为师，练习椎掌。他认为，现在党和政府把所有的“武器”包括装饰性的匕首宝剑都收缴了，身怀武功不但能防身，而且是“管理”的重要条件。所以，他学得很上心。  

再说乡里把本来应该给农民的补偿金花了之后，为了不影响工程进度，便让李畅作为乡里的代表，进入胜地公司担任董事兼副总经理，主要任务是排除一切影响施工的因素。李畅组成了胜地施工护卫队，把沾亲的林占甲也收拢在里面。因为他知道林占甲天生智障，打死人不偿命。所以，对承包山场、搬迁无房的人来找他们解决困难的，找的勤了，闹的欢了，他就指使林占甲出面去打。  

林占甲本来是谁也不能说动的人，一般的人指挥不了他。可是，只要你能把他打倒，打服了，他就听你的。  

林郁达指点了李畅几招对付椎掌弱点的招式，李畅把林占甲打倒多次，所以，李畅指哪儿他便打到哪儿。从此李畅更加耀武扬威。但是，闹腾大了，群众都反映到了派出所。派出所不知道林占甲后面有李畅指使，准备抓住林占甲教育一番，如果不行，就要使用强制手段。  

林占甲哪里知道派出所是怎么回事，出手把派出所的人也打伤了。林占甲将派出所的人打伤后，等于捅了马蜂窝，派出所开始了对他的拘捕，同时把材料整理出来。按照法律规定，智障人虽然可以不负法律责任，但是，其监护人却要负民事责任，赔偿受到伤害的人的损失。  

派出所在抓捕不到林占甲的情况下，援引这条法律找到了林农，要求林农赔偿。林农并不知道林占甲受雇于乡政府，是在执行乡政府的“公务”的时候打伤人的，以为这近十万的赔偿要求都是需要自己来拿的，他吓坏了。如果不是看在还有两个孩子的份儿上，他真想一死了之。  

此时，乡政府也是恐惧万分，以正式把李畅转为正科级干部为条件，要求他务必将此事摆平，何况这本来就是他工作范围之中的事情。李畅怀着复杂的心情答应了。他先是让林占甲藏在山洞中，无论如何也不要出来。经过几天了解情况，他找到林农商议究竟怎么办。  

两人多次谈话，也没有想出好办法，而派出所接连催了几次，并带来挨打群众的强烈要求，其中也有刘阴子的诉状。但刘阴子并不是要求赔偿很多的，不过要求赔偿医药费和三天误工费，而其他人最多的有要求赔偿五万的。派出所给林农做了分析，认为要求合理，这急得林农团团转。终于，李畅说了出来：“人啊，一死万事休！”  

林农瞪圆了眼睛，他确实在林占甲还只有八岁的时候，产生过要掐死这个傻子的念头。那时候，后两个孩子出生了，确实生活负担沉重。可是，到底没有下得了手。没有想到现在他惹了这么大的祸，早知道，还不如那时就把他掐死了。  

“而且，医疗单位还出高价收买这种尸体。”李畅说。  

林农一听，几乎蹦了起来：“哪里收？！”  

“不过，得让占傻自然死亡。否则，人家怎么会收呢？”李畅说道。  

“自然死亡？什么叫自然死亡？”  

“比如被车撞了，或从山崖上不小心摔了下来。”李畅启发着林农。  

林农动心了，只要能得到钱，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何况，他也明白，如果人们知道林占甲人都死了，谁还能找他要赔偿？而且，林占甲经常追女人的事情让林农很难堪，他一直担心，如果真的做出了糟蹋女人的事情，还是要他这个监护人负责的。这使他下决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置于死地。  

他小心翼翼地说：“那他表哥，你看是让他从那山洞上面，就是出口那悬崖上面掉下来？”  

李畅点了点头，沉思许久才说：“这事得你去做，到时就说，你是找他回家，爷俩厮打起来，他失足跌落。你出手，谁也不会怀疑，你是他亲爹啊。”  

林农掉了眼泪，说道：“那就依你。不过，这个孩子我已经对付不了了，你和我一起去，我能推掉他，当然好，如果不能，你帮我一把手。”  

李畅笑道：“到时你别反咬我一口。”  

“那哪能呢，谁敢惹你？！不过，到底谁要那尸首，怎么给钱，我得有个底。”林农在金钱上面可丝毫不马虎。  

于是，李畅带他到了××医学研究院，说自己有个弱智的孩子，病得快不行了。开始，医学研究院以为是求医，后来听说是要捐献遗体，很高兴。现在，解剖学的研究和课程都急需要人体，但就是没有资源，有个主动上门捐献的，研究院特别欢迎，表示起码给两万元奖金。如果对智障的研究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奖金的数目还可以考虑提高一些。  

林农和李畅从医学研究院回来，第三天，林农让老婆做了一顿有肉有鱼的饭菜，里面还下了农药，用饭盒装了，还准备了二锅头，和李畅起个大早，来到山洞。看着林占甲喝了两口酒，吃完饭菜，林农劝他再喝两口酒，可他说什么也不喝。林农走到洞外的石崖上，说道：“孩子，过来，爸爸和你说几句话。”  

林占甲抹了一下嘴，走到了林农的身边。林农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的决心是下定了的，张了两次嘴没有把话说出来，慢慢靠近了林占甲，刚要动手，林占甲问道：“爸呀，你叫我干什么呀？”  

这一句话，把林农刚蓄好的劲儿都泄散了。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你惹了大祸，以后不能再惹祸了。”林农说道。  

林占甲只是愣怔地望着林农不说话，似乎没有听懂。林农见他的那副傻样，又有了力气，猛往前一冲，一推，想一下子把林占甲推到山崖下面。可是，林占甲是学过武功的，反应机敏，林农这一下不但没有推掉他，反而被他一拳捣在肚子上，疼得他眼冒金星，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下，“哎哟”、“哎哟”地叫唤。  

原来，林农以为林占甲吃了含有农药的食物，会丧失功力。哪里想到林占甲经常在山里吃各种各样的野菜、蝎子、毒菌等，对含毒的食物已经有了相当的抵抗力。刚吃下的食物并没有发生作用，所以，他有足够的力气将林农打倒。  

李畅见了，喝道：“你怎么能打你爸？！”一个虎扑，夹带黑虎掏心，攻向了林占甲。  

也许是林占甲今天感觉到不对头，以前他是不敢反抗李畅的，此时，他和李畅拳来脚往地拼命打斗起来，一连过了有几十招，气得李畅心头火起。在林占甲又一拳打过来时，他蹲身举拳，迎在林占甲的左臂上，只听见“咔啦”一声，林占甲的左臂贴手的腕骨折断了。他疼得惨叫不止，也顾不得打了，只是像野兽一样嚎叫，也可能这时他腹中的农药开始发作了。林农听着他的嚎叫特别不舒服，见地下有一把柴刀，拾在手里，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刀。只一刀，就把林占甲的脑袋砍了下来。  

李畅喊了一声：“别砍！”  

但是已经晚了，那脑袋已经耷拉下来了。  

“你看看，你怎么能用刀呢？这怎么和人家说呀？这是他杀，不是自然死亡，没法向人家捐献尸体了！”李畅气急败坏地说道。  

到了这时，林农才知道自己没压住火，惹了祸。人死了，却没法得到钱了，林农懊恼万分。两人大眼瞪小眼，很长时间相对无言，过了许久，林农听见李畅自言自语地说道：“只要能开出死亡证明，事情也许还可以有转机。”  

“死亡证明？人死了，开个死亡证明还不容易？”林农说道。  

“这么个死法，哪个医院的大夫敢给开呀！弄不好，还要追查死因，再把咱俩——把你抓进去，那就更糟糕了。”李畅忧心忡忡地说道。  

两人在山上整整坐了一天，天色很晚了，才下山。因为，他们的衣服上面都溅上了血迹。  

回到家后，林农坐立不安，对林占甲的死，他连老婆也没敢告诉。想一想，自己暗自掉泪，就是傻子，也是自己的儿子啊！他翻箱倒柜，将多年前一套新的中山装找了出来，第三天一大早，他又赶到山上，将儿子那身被鲜血浸透的衣服扒了下来，在扒衣服的时候，用力向下一拽，那只断手竟然掉了。他把中山装给儿子穿好，用昨天装饭盒的塑料袋把那只断手装了起来。把还连着一层皮的脑袋摆正，把尸体先用草帘子盖了起来。他还是要找李畅拿个主意，看看下一步怎么办。  

正在这时，李畅也上来了，带来了高锰酸钾，说那要尸体的单位，要求把头部保存好，千万不能腐烂，让他们举行完告别追悼仪式，办好手续，就可以把尸体运去了。现在关键是怎么开个死亡证明，至于说脑袋掉了，就说为了保护不腐烂，而特意砍掉的。  

此时，林农一切都听他的。  

山洞中干燥，通风，尸体一时半会儿不会腐烂，李畅提议先放在这里，经过高锰酸钾处理后的头部单独放到了小洞的洞口处。这样，在山洞里就出现了一个怪异的尸体。可能是山风过大，那只用塑料袋装着的手，从袖子里滚了出来，被前来挖野菜，捕捉蛇虫、蝎子的刘阴子拾到了。此时，刘阴子的柴刀和锤拓工具还都放在山洞中。刘阴子曾经用那柴刀砍过蛇、野兔，所以，柴刀上沾染了林占甲的血迹，他并不知道。  

李畅毕竟是当书记的，当他用高锰酸钾涂抹林占甲头颅的时候，让林农将柴刀、斧头和那些锤拓工具毁掉，因为那是凶器，他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林占甲拿来的。可是，林农说，这些东西不是他们家的，也就是说不是林占甲拿上山来的。李畅当时大吃一惊，看来，这个隐秘的山洞还有别的人来。他秘密地观察了几天，发现，原来是刘阴子来了一次。  

那天晚上在林农家发生的事，使他对刘阴子怀恨在心。此时，他脑袋一转，就对林农说：“真是天赐良机，原来，占甲的手和脑袋都是让这个小子给拿走了，也许还卖了钱。干脆，杀死占甲的罪名他也担着吧。咱们的死亡证明也就能够开出来了。”  

林农一听是刘阴子拿他儿子的手和脑袋卖钱，气愤之极。把杀死林占甲的罪名安在刘阴子头上后，能开出来死亡证明，医学研究院的那笔钱还能拿到，他就同意了自己去举报。  

于是，由林农拿着凶器举报，李畅背后活动，乡领导直接参与，多次找派出所协商，终于将刘阴子这个“杀人凶手”缉拿归案。然后就是李畅催促林农要林占甲的尸体了。  

但是，他们后来听说，林占甲的头颅没有被刘阴子卖了，而是放在龙力行家的窗台上了。这具有恫吓和揭发胜地项目的作用，所以，乡里让李畅尽快把这个案子结了。结案的要点就是把林占甲的尸体要回来，把立项的风波平息下去。  

杀死林占甲的人证物证俱在，而且刘阴子有杀死林占甲的动机、理由、作案时间和作案地点，在他们看来，刘阴子是逃不脱这个杀人的罪名了。但是，林占甲的头颅出现在龙力行家的窗台上，此事确实不是刘阴子所为，使公安局觉察到林占甲之死还有另外一个怀疑对象。以前，以为只有一个刘阴子在揭露龙力行和田如衡，但拍卖公司百宝阁的被破坏，并非刘阴子所为，又出来一个揭发龙力行的人，而且此人有很高的文化程度，诗写得很好，这就又多了一个怀疑对象。到了公安局接到“林占甲的头颅被高锰酸钾处理过”的举报信，证明对林占甲的杀害是一个有计划有预谋的谋杀，甚至超出了杀人灭口的范围，案件已经能够证明林占甲不是刘阴子杀害的了。但是，线索也扑朔迷离了。当审问刘阴子的时候，一个重要的线索引起了警方注意，就是林占甲的尸身是穿了新衣服的，这证明林农早就知道林占甲死了。刑警队估计只不过林农是和凶手要私了，讨价还价而没有入葬。为了侦破的需要，刑警队当时不能把刘阴子的嫌疑解脱，甚至要放出风去，说刘阴子就是凶手，才能引出真正的凶手来。而这时，萧润终于想起了在林农家听到的“××医学研究院”这几个含混不清的字。但是，杨一纯过于着急，他急于洗清刘阴子的杀人罪名，所以在和林郁达比武的时候，故意让林郁达将胳膊打断，证明林占甲的胳膊是被椎掌打断的，杀人者是会椎掌的人。当时，萧润和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凶手就是林郁达。但为了把事情搞得更加清楚，萧润到××医学研究院那里做了调查，原来还在林占甲活着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准备卖给这家研究院了。所以，在“认定”刘阴子是凶手，市医院给开出死亡证明的情况下，林农和李畅果然把林占甲的尸体运到××医学研究院卖去了，等在那里的李淞和萧润当场将他们逮捕。  

林占甲之死一案，截止到现在就算清楚了。  

杨一纯、董行、李颖和贝宁把全部案情弄清楚了，感叹了许久，这个案件原来竟有这么复杂的情由。贝宁向萧润问道：“那刘阴子有什么罪过啊，关了人家12天？”  

“他拾到那只手后，应该向公安机关报告，他不但没有报告，反而利用作为恫吓别人的工具，构成扰乱社会治安的罪过。关他不冤枉。”萧润说道。  

杨一纯说道：“贝宁，你去和刘文瑞说一声，就说我一出院，马上收他为徒弟。”  

萧润说道：“本来放在龙力行家窗台上的头颅也构成了恫吓行为，那个小女孩被吓得住了三天医院。一是实在不好查这个人是谁；二来此举主要是为了揭露贪污受贿行为，所以就不予追究了。”  

李颖接道：“如果说那个在龙力行家窗台放脑袋的人主要是为了揭露龙力行的贪污受贿行为，我不敢苟同。据我了解，那龙家的窗帘，每天都是他家的保姆拉开，只有那一天是龙家的女儿拉开的。所以，那脑袋主要是为了吓唬那个保姆。”  

贝宁问道：“那为什么？”  

李颖说道：“多管闲事呗。龙力行的老婆有病，这保姆就靠上了龙力行。要说龙力行以前还是个清官，没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熟悉业务，是个好官。可是，自从和这保姆有私之后，老婆病情加重不说，而且他开始到处找机会捞钱。他捞钱还不是全给那保姆，原来是治疗阳痿的病。快50的人了，当然架不住刚20出头的丫头折腾。”  

萧润听了，惊诧地问：“李阿姨，您是看了我们的审讯记录了吧？”  

杨一纯说道：“这是董行的门道，他帮着龙力行找过医生，还赠送过偏方呢。”  

贝宁傻乎乎地说道：“那看来董叔叔是很行的了。”  

李颖竟然脸一红，说道：“姑娘家家，怎么什么话都敢问！”  

“我是为我爸着想！”贝宁理直气壮地说。  

大家想到田如衡和李海丽的婚事，都大笑了起来。  

而此时，有人敲门，也是很大一束鲜花先进了门，原来是广东的林郁达。他一方面来看望杨一纯，另一方面也是到董行这里认亲。萧润和贝宁借故告辞。  

一出门，萧润说道：“又一场新的犯罪开始了，可惜，这场犯罪我们不能管。”  

“为什么？”  

“目前处于经济争端的范围。但是，龙力行的案子揭发出来，胜地项目属于非法立项，予以撤销。这样，林郁达在这个项目上损失达300多万元。按照法律，应该由紫云岭乡赔偿。可是，紫云岭乡政府连开支都开不出来。前个阶段有一家独资企业因供电问题和他们发生争执，结果被迫停产。人家要把设备拉走，农民们围着不让拉，结果，好好的设备，给拆烂了，都当废铁卖了。那个人赔了也有200多万元，上法院告赢了，花了六七万元。结果，没法执行，不知道执行谁！那人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  

贝宁第二天去找刘阴子的时候，刘阴子已经离开紫云岭了，他姐姐答说是萧润接走的。  

贝宁不由得很是怅惘。  

董行用了不足5万元，将那百宝阁又拉了回来，稍加整修，听说已经有人出30万元要买了。这就是萧润说的董行是这次案件的最大受益者的原因。  

他收购的壁画拓片没有因为现代傻子的“原创”混合在古老的壁画中不伦不类而贬值。因为听说贝宁受到威胁，田如衡马上赶了回来。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后，他赶往那山洞进行勘察研究，结果，发现那洞里的壁画虽然是林占甲的作品，但是，洞里面还有金代风格的壁画，被风沙掩蔽了，所以，刘阴子、林占甲等人都没有发现。他还找出了几个字，和完颜亮有关系，初步判定，是自愿为完颜亮守灵看坟的女人的作品，使用的是女真文字，有些被林占甲破坏了。后来他建议，将那个山洞封死，壁画不许临摹锤拓，可以以此为线索，将完颜亮的葬地找到。  

这样一来，董行手中的拓片反而价格升值到15000元，听说还要涨行市。杨一纯把阴山崖画等上百幅壁画和占傻创作的壁画进行了比较研究，内在精神甚至外在的表现手法完全一致——难道我们的祖先是性欲狂，是不开化的傻子？  

杨一纯说，林农不但杀死了他儿子，还毁了一个天才，毁了人类返祖现象的一个活化石。贝宁说，阴子才是个天才，他如果有我的条件，钢琴肯定比我弹得好。  

刘阴子被萧润从山里接出来后，杨一纯准备将他安排到复制所工作，可是他不干。经过萧润的劝告，他正式拜李颖为师，还是回到了紫云岭，开始利用他母亲和田如衡的技术种植葫芦。另外，他拜了杨一纯为师，深造太极拳，和萧润经常来往，对贝宁的邀约却经常回避。越是这样，贝宁越是总找他。 

只是，田教授听说贝宁对刘阴子有好感，甚至暗生爱慕的心理，很不满，对她说道：“必须把你心中的古典浪漫主义去掉。”  

为此，杨一纯、董行、李颖、李淞、司机等人在萧润的主持下，对贝宁头脑中的新古典主义进行了一场批判。批判是在一家东北风味的餐厅进行的，因为贝宁找了个钢琴陪练的活儿，所以她买单。但是，她说：“谁不承认古典主义，包括一切古典的生活和艺术，谁就不是优秀人种的后裔。”  

“那你说，林占甲是不是优秀人种的后裔？”萧润问道。  

“是，只不过后天缺少良好的引导而已。”贝宁说道。  

萧润答不上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