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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富元:可爱的不冻河

提起不冻河,在商都地区人们来说,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但它为什么叫不冻河?有关它的详细概况、内涵,却有不少人不太了解。为此,我想谈些粗浅的认识。

商都是个农业县,不冻河是商都境内东南部的一条水利大动脉。这条河始源于屯垦队、西井子、大拉子、大南坊子等地的部分山沟溪流、洪水。流入大南坊子德力乌素后汇集成一条小河,名叫“德力乌素河”。顺流南下经池家村、贾家村到了商都城东北的郭家村、大小翁家村一带,又汇合了七台西山沟渠的溪流、洪水,水流增大,河槽涮深变宽,改名为“不冻河”了。

不冻河水,从西北而来,向东南缓慢地流去。流经七台、西坊子、小海子乡的滩川,沿途又汇集了从北部而来的三大股河流和从南边而下的六台河水,灌溉了沿河的滩川土地后,从东流入小海子乡刘家村东滩后注入五台海子(原名察汗淖)。

五台海子,西靠小海子、高勿素,北连十八顷、四台坊子,东挨大黑沙土,南接尚义县的大青沟乡镇地界。形成了商都地区东南部的一大湿地和大大小小的滩川、平原,为商都县发展农、林、水、牧等事业,提供了良好的自然资源和环境条件。

不冻河比起外地的河流也许不算什么河,更谈不上大河。可是在曾经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地冻六尺厚,风沙埋屋顶,十年九旱少雨缺水的坝上来说,这条河是多么重要啊!说实在的,不冻河就是一条季节河。大雨滚滚浪,小雨潺潺流,干旱无雨底朝天。但是它沿河储蓄了地下地上大量的水分,平时的河床里也是小溪断续流,水坑卜洼到处有,湿润了空气,浇灌了农田,滋润着人们的心田。

水是人类生存的重要条件之一,是农业发展的命脉。不冻河为商都人民作出了许许多多的贡献,受到了人们的重视和爱戴。解放后党和政府以不冻河两岸为基地,展开了以农田、水利、林业、畜牧等多方面的科学实验,以点推面,带动了全县农、林、水、牧事业的全面发展。

从一九五一、二年开始,搞了不冻河水利灌渠系的兴建,逐年整修提高,灌溉了千亩良田,平整土地渠系配套,改良土壤和农作物品种等发挥了很大效益。五七年的秋冬,县乡干部到小海子蹲点狠抓地下地上水,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发动全民齐参战,群策群力搞创造,科学技术来领先,搞试点推全面,全县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新高潮,全县打井一万眼。

小海子乡在“大干一冬春,打井一千眼,田、渠、林、路齐配套,建成万亩田,要把北国变江南”的口号鼓舞下,全乡干部群众鼓足干劲,战胜了零下40℃的严寒,克服了重重困难,取得了显著成绩,涌现出了许多劳动英雄模范。其中小海子村清泉社团支部书记刘占瑞(现小海子村农民)还出席了共青团全国第一次代表大会,为我县青少年争得了荣誉。


万亩滩的建设,受到了当时河北省委、政府,张家口地委、专署的重视和表扬奖励。中央文联的作家以田间、阳翰笙同志为首,先后组团来商视察调研,剧作家阳翰笙还编写了“北国江南”剧本,著名演员秦怡、仲星火、项梅等多名演员也来商都视察体验生活,以小海子为题材,排成了电影《北国江南》,作家田间、画家邵宇等写诗作画,大大地鼓舞了全县人民战天斗地大搞农田水利建设的干劲和决心。五八年全县又集中劳力建成了不冻河水库,随后又在三面井、八股地也修建了水库,有效地扩大了水浇地面积,也为全县修库筑坝、利用洪水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技术。

为了综合利用水利,还在水库养了鱼,库边建了“鱼种繁殖场”,为商都人民培育了又肥又嫩的大鲤鱼,既美化了库区环境,又为餐桌上增加了美味佳肴。一九六二年商都由河北省划归内蒙古自治区后,乌兰察布盟水利处检查验收时,发现水库建筑的不合标准属于带病作业,为保护水库下游人畜安全,当年仲夏电令炸坝放水。

六三年后水库又重新修建,将堤坝加高加厚,开了溢洪渠道。七四年上游突然来洪水将坝冲垮,七六年又开堤修闸,七七年因水闸合垅没有修好就被洪水冲垮。虽然水库垮了,但为我县今后科学筑坝修库提供了借鉴。后来库区西侧种了大片树林和庄稼,也起到了很好的经济效益。

过去的商都是荒山秃岭处处荒,北部的章毛勿素地区更为严重,章毛勿素地区的一卜树村因村边有一棵树而得名。可见,人们多么希望有树啊!

现在的商都基本成了“林带成阴树成行,杨柳垂青果花香,沙地柠条寿命长,商都大地美如画”了。这一变化也离不开不冻河的功劳。解放后的一九五〇年,政府就在不冻河的朱家村建立了苗圃,从坝下引来苗条试种,栽培成功后于五一年扩大到北大村,建立了“商都中心林场”。

在科技人员的不断努力下,植树造林技术有了显著提高,并取得了丰富经验。为了推广全县,一九五八年又在林场附设了“林业中学班”,培育了许多技术人员。根据需要于一九六〇年又扩建成“农业综合中学”,设有农业、林业、水利、畜牧四大专业班,为我县农、林、水、牧事业的发展培育了大批的科技人才。

在一九五二年春,张家口地区林业单位帮助测量,营造了由西坊子乡的东、西坊子村以北至不冻河的榆树湾、北大村以南之间的两条主防风林带,后由该校师生自己测量又营造了两条副防风林带,学会了测量、规划绘制、栽培技术,为商都城、不冻河周围大规模营造防护林带的测量、规划栽培等技术做出了贡献。

 一九五八年,政府组织动员全县主要劳力,在商都城、不冻河周围展开了营造防护林带的大会战,规模之大,前所未有,一次就营造了二十多条林带,当年又遇风调雨顺,林带树木成活率达到了90%以上,是最成功的一次。现在树已成林、成材,为后人留下了一片绿洲,后来北部的人头山林场、八股地机械化林场也都培育出大批的专业人才、技术骨干。也为推动全县植树造林绿化起了带头作用。全县、乡(公社)逐年新建扩建苗圃、林场,植树造林逐步扩展增多。西井子乡的林带绿化全盟有了名气。西坊子、范家村、十八顷、小海子、四台坊子等地的造林绿化也都带动了周围乡(社)造林绿化的进程。

过去的商都人没有见过果树,更谈不上吃本地的苹果了。现在不但见到了,还能吃上自己栽培的苹果、杏、李子、葡萄等等。这种变化也得从不冻河林场说起。一九五五年林场科技人员在场领导的支持下,从坝下引进果苗进行栽培试验(因栽培果树不属于林场任务),当时有人说:“天寒地冻活不了苗,风多沙大挂不住果,种也白搭。”也有人说是不务正业。在不怕困难,敢于善于攻关的技术人员面前栽培成功了。

六一年少数果树结了果,六二、六三年多数都能结果了,当红溜溜的苹果挂满枝头时,城里、乡村的人们纷纷喜看大苹果,都想摘果尝一尝,轰动了全县,商都栽果树也能结果了。一九六七年前后,范家村乡二忽赛等地栽培大面积的果树,引起了人们栽种果树的兴趣。后来,西坊子、小海子、十八顷等地也都栽培了百亩果园,果树栽培在全县逐步推广开来,三大股农民李金亮成了种果树的土专家。城里、乡村有些人也在自己的庭院栽培果树、杏、李子、葡萄等新品种,使商都成了“春季果花香,秋季桃满园”了。水果还被深加工制成了果脯。

有水就有草,草茂牛羊多。水草是发展畜牧业的必要条件,过去在五台海子周围,水草茂盛,骡马成群,牛羊满滩,野黄羊成群结伴在草滩里撒欢,真是充满生机的一片美丽景象。听周围老人们传说“过去在五台海里有个金马驹,有时从海里放出金光。”还有的传说“五台海子里有海马,大雾天有时能看到海马飞跑”。说法很多,但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过,只是听说而已。五台海子究竟有多大,没有具体数字。

听老人们说,选两匹好马骑上,屁股对屁股绕着海边对跑,一天也对不了头。不管怎么说,五台海子也是个风水宝地,为了发展畜牧业,我县于一九五八年前后在高勿素建立了“五花配种站”,“五花”是李桂花、李俊花、李翠花、李秀花、马荣花。配种站的姑娘们采用人工授精的方法为马匹、绵羊改良,这一技术开创了人工授精配种试验的先河,为我国人工授精试验做出了贡献,当时还受到专家的好评并赠送了五朵钻石花,成了张家口地区的一颗明珠。作家田间写了:“七小将能搬山,五花姑娘技术员,两小制成金霉素,商都英雄出少年”的诗赞。同时还在十八顷乡的郝家村、七甲坊子建立了“马站”、“羊场”,为改良畜种、提高品位,起了示范先行的作用。

改革开放以来,由于商都县城不断扩大,人口增加,楼房增多增高,用水量加大,水源成了问题。自来水公司在不冻河打了数眼深井,满足了人们的生产、生活用水,成了供水的基地和源泉。七台镇,西坊子,小海子,高勿素等地,成了商都蔬菜种植的主要基地,还输出外省市成了我现经济发展的一大支柱产业。从以上种种说明了不冻河的重要和贡献,不愧是我们的母亲河。

近年来,每年县里都要举办一些以“水漩”二字命名的晚会或比赛,还有一些企业以“水漩”注册为品牌商标以及志愿者协会和诗社等。“水漩”二字从县志上看来,水漩就是商都,商都就是“水漩”。因为“水漩是满语,意思是不冻河回漩的地方,译成汉语就是商都。这说明商都地区原是汉、蒙、满多民族聚居的地方。现在是民族和谐又团结,共建繁荣昌盛的新商都。(吕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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