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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占元 | 《村子里的那条小河沟》

我家住内蒙古商都县大黑沙土乡大青沟房子村。

村子里有一条东西状的河,不对,是一条沟,也不对,叫它小河沟还是比较合适。因为它东联山脉,西贯化五河(这里的化五河是指化德到五台海的一条河流,民间和地理上并无此说),平日里也没有水源,而且东西并不贯通,称河有点难圆其说。

又因它每在大雨滂沱、山洪暴发之时,它又扮演着河床的角色,所以,称沟又有点屈才。

给它戴一顶″小河沟"的帽子,不大也不小,正合适。

小河沟和村子里的先辈们一样,也是在岁岁月月,年年岁岁中历尽磨难之后而形成的。

建村初,这里并没有小河沟,由于地理环境的特有性,每年的山洪暴发,洪水泛滥之时,无根水便要从这条地平线经过,几经冲涮,便有了这条小河沟。

不同是,祖辈们熟睹了它的成长过程而一一离去,而它却承载了一辈又一辈人的故乡情结和留年往事。

故此,我每每想到家乡的这条小河沟时,便会勾起一些美好的画面和阵年往事来。

记得有一年夏季的黄昏,诡异的天气突然变的乌云密布,空气也变的异常稀薄,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三五成群的庄稼人,气喘嘘嘘地从地里往回赶,人们都说:要下大雨了。

不大一会儿,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咔嚓”几个滚雷响过,从西南方向齐涮涮移过一堵白色雨墙,倾刻,整个山头和村庄都被笼罩在雨色之中,白茫茫地什么也看不清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急躁的雨水就像接到指令的大军,一下子从大南山上移了过去,滴滴答答的雨尾声,伴随着习习凉风,渐渐地失去了遒力。

人们三三两两陆陆续续地开始走出家门。

不远处传来轰轰隆隆的山水声,看来洪水马上就要来临了。

人们又开始三五成群地来到河沟旁,打算一睹这少有的山洪暴发。

就见,东面的山坡上,滚滚的山水从高处汇入东河沟,就象脱缰的野马,一浪拍打着一浪,卯足了劲地从河沟里冲来,发着可怕的呼啸声。

人们一个个看的心惊肉跳,瞠目结舌。有时冲起的水柱,宛如水龙的尾巴,拍打在岸上,惊的人们叫声不断。坚固的河床,矜持不过水流的冲击,瘫软地裂开一条缝,吞噬在浪潮中,随波而去。

胆小的人们,看的有些头晕目眩,蒙着眼到一边休息去了。

此时水面上开始翻滚出东西来,有庄嫁、野兔、山鸡、树木……

胆大的人们,抡拳挽腿地想要下去打捞,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又把他们训了回去。

所以,整个场面让人心惊肉跳,余悸不断。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也变的异常干净,一轮硕大的红太阳悬在西山的地平线上,映得河沟里的浪头闪着金光。天际边一弯彩虹脱颖而出。

有诗为证:雨后天晴出彩虹,西山日平火烧云,滔滔洪水西流去,故人门前观美景。

好一幅天色绝画!可惜我一介草根,不会图画,只能用浮浅的文字把它记录下来,收藏于心底,以便于让后人知道,村子里的这条小河沟有着一段不寻常的美丽。

接下来,我再给大家说一说有关这条小河沟的事。

那还是50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全国大搞水利建设,各地区因地制易,兴修水库,村里的人们便把这条小河沟建成了一条坝,那几年,雨水还比较来的勤快,所以,坝里很快注满了水,而且宽之几十米,长之上百米,平静的水面深不可测。成了乡亲们打水和泥、灌溉土地的好地方,也成了农家妇女洗衣涮靴的好去处。

万物都有它的利弊,一天中午,火辣辣的太阳晒的大坝的水冒着热气,何家女娃何秀和一群孩子们在坝边正玩的起劲,一不小心,八九岁的小何秀把一只红凉靴掉到了水里,情急下的她,探身去捞,不想整个人都掉了进去,她两手拍打着水面,眼看的飘到坝中心,水面上冒出一串水泡,一只露在外面的小辩越来越短。坝上的人们慌了手脚,传来一片呼救声。

就在此时,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他二话没说,一个猛扎,钻到水底……

人们闭住呼吸,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水面。

一秒钟,一分钟,十几分钟过去了。怱然,水面上呈现出几圈水纹,哗!那中年男子的头露了出来,人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长一双千里眼,一看究竞。此时,何秀的妈妈也已赶来,她强忍着发抖的腿,焦急地站在河岸上,木讷地有点不知所措。

一寸、二寸、半尺。终于,那男子浮出了半个身子。怀里还拽着那个小女子,人们的心快要蹦出来了。

何秀妈妈唏嘘地瘫坐在地上,她不敢想象,她的女儿可否还活着?

事故终于有了转折,在那位男子的施救下,她的女儿终于苏醒过来了。

人们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那么,那位要问,这位英雄何许人也?

他,山东省涝林县人,叫王青明,五十年前,老家闹饥荒,他弃家带妻,肩抗一只长板凳,身背一只“百宝箱”,凭借自己一手磨剪铲刀的好手艺,一路来到大青沟房子村,并在这里安了家。

几十年来,他勤劳恳干,热心待人,很快和村里的人们打成了一片,他所配制的“红红,绿绿”也给当代人带来了生活文化。

而今,这位英雄业己故去,但他的儿女们依然生活在他看好的那个小村庄。

当年那条凶悍的小河沟也失去了以往的情调,似乎读懂了人生,变的更加温训亲和了。

投稿微信:nmrwsd


薛占元


【作者简介】网名,家具美容贴膜砖美缝,真名薛占元,商都县大黑沙乡大青沟房子村人,半个高中生,高中就读于玻璃忽庆中学后转至十八顷中学。闲时喜欢写写,属于那种自娱自乐的文章,从来不多学习,一生中没看过几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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