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富贵 | 连襟四个拜大年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民间相传这样一个拜大年的小故事。有一对老夫妻，膝下四女，三个女儿都已出嫁。每年过完大年，女婿和女儿就前来拜年。但时间不一，有的大年初三来，有的初六来，还有的初九来。到了四女儿出嫁后，给父母拜头一个年，连襟四个早已协商好时间，大年初三统一前来岳父、母家拜年，好在连襟四个共同欢聚一堂。

说是迟，那时快。忙忙碌碌的一年一度又接近尾声。各自欢欢乐乐地过完大年，都备好了好烟、好酒和糕点。从不同的方向汇集到岳父母家中。

岳父母早已准备好猪头肉、猪肘子、红烧家养鸡、肉炒豆腐、调凉粉、鸡蛋羹等等，炕桌上备好的商都自流泉二锅头两瓶以及大前门卷烟两包，柜顶上有事先包好的羊肉馅儿水饺一笼一案板。

那年代，因经济落后，物质匮乏。过大年有这样的招待就算是最丰盛不过的了。

正当午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见老丈人端坐正中，四位女婿按大小依次入座。

在这里先分别介绍一下四位女婿身份职位：大女婿是县城卖盘碗的、二女婿是木匠、三女婿是加工糕点的饼匠、四女婿最差是普普通通的庄户人。

首先，老丈人讲了几句开场白，勉励四位女儿和女婿要勤俭持家、勤劳致富之类的鼓励话。这时，四女婿在老丈人讲话的当中，早已从大到小依次将酒杯斟满了酒。只见大女婿必竟生活在城市里，见多识广，端起自己的酒杯，向老丈人敬酒，并且口里念念有词讲了几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等祝福语。其余三位女婿依次将酒敬毕。然后，四位女婿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将酒饮到半酣，大女婿提议，连襟四个对四句，谁对不出来，就罚喝酒。

首先大女婿吟道：

本人大名本姓兰，

久在县城卖碗盘。

年年轻松挣大钱，

连襟团聚丈人前。

二女婿接着道：

本人木匠学五年，

拿起鋸子去挣钱。

今日连襟来欢聚，

喝酒对句不松懈。

三女婿也接着对道：

本人饼匠做糕点，

麻花月饼做得全。

打开礼包大家看，

我的手艺亲眼见。

四女婿挠挠头也吟道：

可怜我是庄户人，

三位姐夫对得好。

春种秋收要做到，

年底一定抱宝宝。

这时，老丈人听后，捋一捋长须接着道：

如今你们对四句，

老身一生养四女。

喝酒吃菜人人喜，

祝愿你们常来聚。

正在锅里下水饺的丈母娘听了，也随口吟道：

老娘听了很高兴，

也对四句行不行。

羊肉水饺快出锅，

岳母看见女婿亲。

最后，老俩口兴致勃勃地同吟道：

我们二人养四女，

每个姑娘有相公。

祝愿你们过光景，

一年更比一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