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寓言。我的意思是,我看到了一起事故,像一个寓言一样发生在我眼前。
那天我走路,在一个路口,绿灯刚亮,一辆直行的小车急速驶来,差点撞上一辆抢着拐弯的电动车,电动车闪开时,碰到同样拐弯的一辆自行车,自行车摇摆了几下,本来可以停稳的,不巧有个撑着雨伞的路人挡在他前面,于是电动车、自行车都倒到了一块。
“汽车”摇下玻璃,伸出头骂“电动车”,“电动车”没理他,抱怨“自行车”绊了自己,“自行车”则冲着路人骂:“好狗不挡道,你定定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不知道是谁的错。绿灯亮了,汽车直行没有错,也许得怪电动车急着拐弯,但那个路口直行和左拐灯是一齐亮的,电动车没注意,汽车自己也应小心“一停二看三通过”。似乎要怪自行车不应跟着机动车左拐,行人则应站到安全岛里,不要站出路中间。
路太窄也是个原因,扯远点,老天爷也脱不了关系,它不应该下雨,不下雨路人就不用打伞,不打伞他早就闪到一边了,自行车不会摔倒,电动车也没事,汽车顶多刹一下车。
好在大家都没受伤什么的,小小地惊扰了一下,很快各行其道,各自散去。
此情此景,我想起了《红楼梦》中凤姐回家,看到贾琏与鲍二媳妇“偷吃”,说恨不得凤姐早死,好把平儿扶正。凤姐打不到鲍二家的,于是去打平儿,平儿气不过只好拿鲍二家的出气。
生活无处不寓言。年轻的时候觉得这是一个诗的国度,现在感觉这是一个寓言的世界。寓言是生活的“弦外之音”,世界未必因为诗而美好,却因为寓言而多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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