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讲到柳宗元的《小石潭记》,《始得西山宴游记》,“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读来让人心神不宁,不免唏嘘。政治上的失意,油然而生的是那样一种报国无门的愤懑,为排解这愤懑,他寄情于山水,常常不避幽远,伐竹取道,探山访水,用融情于景的笔触,抒发自己的所见所闻,隐射出自我的不幸遭遇及内心的孤独。他的痛苦不得志我们可以理解。
但同样被贬之人苏轼颇显不同,所到之处尽是传奇。他没有自暴自弃,努力在悲苦的生活中寻找乐趣,于平凡处造就了他这一生都不平凡。他的豁达乐观洒脱,他的旁人无法相比的才情,他别样豪放的情怀让这个自由,超凡脱俗的文人学士永远的留在了我们心中。
为什么境遇相似,选择却大不相同呢?或者说,为什么我们想要追寻的快乐,在不少人眼中是那么可遇而不可求呢?快乐究竟来源于何处?想要说明白这个问题,一定不能避免的是对自我的剖析和认识。
我认为最重要的影响因素是性格。
正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性格决定着人的命运。而性格是如何形成的呢?有先天性的因素更有后天环境的影响。先天遗传在一定程度上会给幼时阶段的孩子形成一些与生俱来的性格特质。有人忧郁沉闷,有人乐观开朗,从小便可看出。
但是不得不说,后天的环境影响看起来更加重要,因为人的成长过程中会随着自我经历的不断积累而形成各种应对的策略,在这过程中面对困难的态度和想法以及解决问题的方式都在潜移默化地体现出自我教育的影响,同时在量变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一种处事方式,而当一种处事方式形成之后,大脑便会在再次遇到挫折时应激反应出既定的态度和方式,积极乐观的人眼中,什么都是挑战是机遇,消极悲观的人眼中,任何都是麻烦是困境。
环境的影响中正能量的引导力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当我们意识到一个孩子有忧郁气质的时候,需要的难道是杞人忧天甚至忧心忡忡地害怕未来的种种可悲遭遇而悲天悯人吗?需要的难道是破罐破摔的放弃无助吗?当然不是。我们必须要意识到后天环境对于人的重塑性。人的性格会随着周围情境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当忧郁沉闷的人遇到开朗乐观之人,是有可能会受到积极情绪的感染,进而在量变积累的过程中引发质变,但无疑这必须要积累的过程,持续不断的引导直到影响发生。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必须要明确任何事物的变化发展中,内因起决定性作用,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所以,前提条件是内在的改变。而内在改变对于个人而言是难以实现的。我们习惯性地形成了自我认知体系,然后在这样的体系里感受到安全感,即使敏感的发觉可能存在的缺陷和错误,但仍旧固执己见的认为在这样的安全领地里可以自由发展,不受约束。因为安全,所以想要沉浸其中享受这份感受,即使是折磨。而突如其来的快乐体会让人产生一种内心的恐惧,因为生疏、不习惯而害怕转瞬即逝,这快乐反而变成一种可变却不可控因素对习以为常的生活造成冲击,带来压力和约束。无疑人是不愿意受约束的,即使是以爱之名,以发展促进之名都不能被轻易接受。一旦不愿意接受改变的意识增强,就会陷入僵局,不可促进。正所谓“我享受着这样的痛苦与折磨”,正是一种本质上的精神自虐。
但结局也不常常是悲剧。当我们在不断地学习积累过程中习得知识,并能够融会贯通将所学与生活实际相结合,进而指导自我的生活时,改变就在悄悄的发生。同时在积极环境的不断促进中逐渐形成一股向上的力量助推自我成长。并在这样的过程里不断地提升自我控制驾驭情绪的能力。能够主动摒弃不良情绪,自觉认知改变。
需要说明的是改变由内而外发生的过程中是伴随着痛苦和折磨的,因为改变意味着打破一种习以为常的习惯,而试图形成另一种模式。像雕刻,似打磨,有痛苦,有收获。
说到此处终于明白,快乐是一种能力,是一种需要培养需要锻炼需要提高的重要的生存手段。它来自于意识层面的接纳,更是行动层面的落实与改变。快乐是一种改变,心态通达,智慧通达,真正的问题是在认知和觉知上,突破认知上的纠结,对镜的欲望就会减弱。学习智慧,看得通,看得透,放得下。能自在,不逃避,能面对。
嘿,如果你不快乐,不妨好好地审视一下自己,从一个小小的改变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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