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小村庄

文/雨雪艳阳

父亲常去下乡的村庄里有我的同学。父亲说每次去，同学的父母都邀他去家里吃饭。

一次，我也跟着被邀去家里。一脚迈下去差点摔了，屋里黑黑的。大爷忙着招呼，大娘忙着炒菜。不一会儿菜就上桌了。每一盘都盛得满满的，大娘笑着说也不知合不合闺女的味口。

吃罢午饭，父亲在招揽生意，我从小桥的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很是无聊。这时，有位留着胡须的年长者指着北面的几间瓦房跟我说，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住上瓦房了。我微微一笑，嘴上回应着挺不错的，心里却在说，哼，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村都有好几座楼房了。

其实，同学所在的村子条件还好些。周边有些村子仍然过着用肩扛的生活。

父亲走后，大娘来看母亲，俩人一见面就哭成了泪人。父亲走后的第一个春节，母亲安排我去大娘家。一路上坑坑洼洼，又下了雪。刚进村，就见同学等在那里，脸，耳朵冻得红红的。

这一次，大娘请来了同学的婶子帮忙炒菜。大娘说自己炒的菜，拿不出手。仍旧每一盘都盛得满满的。

临走，大娘硬是塞给了我三十块钱压岁钱。我执意不要，她执意要给。大娘说，过年嘛，再说多大都是孩子。

后来，再没去过这个村子。

听同学说，他家翻新了房子，装了铝合金门窗。

听同学说，路修得也越来越宽敞，越来越顺畅。

听同学说，大爷大娘身体都还很硬朗，就是时常会想我父亲，一提，眼里就有泪。

今天看到这样的一句话：说

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

而我，一直在孤独的路上，一个人找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习惯了孤独，也习惯了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