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那年,他已经长高到175cm,体重较轻,只有100斤上下。秋季开学后,进入了初三年级第一学期。那时的学制是小学5年,初中3年,高中2年。
初中,学校里有数学、语文、化学、日语、政治、地理等几门课,每个学期或多或少还会安排学工、学农、学军的活动。目的是通过向工农兵学习、深入开展生产实践,更好地适应毕业后的上山下乡,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那时学校附近还是大片的农田,学校组织在周边的农村插秧、拔草学农,通常用某个下午半天的时间。而学工呢,会在附近的工厂进行,学校不远处有量具刃具厂、合页厂,学工活动每次一个月时长。寒暑假也会安排同学们在校办工厂干活。
学校还组织过同学到良乡的海军农场学军,练习正步、齐步、跑步,持枪行走、俯卧射击练习等。临睡,同学们就会很紧张,担心班长急促的哨声和大声地呼喊:紧急集合。同学们慌乱地摸黑穿衣服、打背包,迅速地往操场上跑,列队、点名、报数,然后军人班长带同学们一起到野外跑一阵子,结束后同学们普遍是丢三落四狼狈不堪。不过,这事倒是害怕中的紧张,慌乱中有兴奋。
进入11月下旬,班里陆续有同学不来上学了,有男生也有女生,小道消息说是去当兵了。到12月后,越来越多的同学不来上学了,有的班的同学少了四分之一。
这个学校的学生,一些是附近2个部队大院的子弟。一下子有这么多同学私下里离校入伍参军,说不来就不来了,对没走的同学来说还是挺新鲜的事,而且不是发生在某个班级、某一年级,而是整个学校,这些同学都不满18岁。一时成为课间同学们谈论的热点话题。
过了阳历年,他父亲说,最近大院里很多家的孩子都去当兵了,要不你也去吧,不当兵,高二上完就要上山下乡了。
他听从了家里的安排,怀着忐忑的心情同意当兵去,此刻,他刚满15岁2个月。1月7日晚10点,坐上一辆绿皮火车离开了北京。夜晚在座椅上半睡不睡,8日早6点,到了山西榆次。
出了车门,寒风扑面,地面有雪,感觉比北京冷很多,天灰蒙蒙的充满了水汽。部队领导安排的接站人员,将他们一行4人送到了要去的连队。
榆次是某师的师部所在地,有防化、高炮、汽车、通信等直属营,通信营和汽车营都是新兵们特别想去的单位。
2023-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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