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笑声
是拥有一片竹林
或只是胸有成竹
让我想起
❉ 图文|凤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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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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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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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的名字叫王秀娟。
这是一个普通的名字，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美丽，不一定专属于名贵。像那些开了漫山遍野的草花，她们并不名贵，看上去也不够娇嫩，可仍然是美丽的。
小娟有清澈的声音，她善于吟唱。
小娟
Spring comes
小娟的声音并非完美无瑕，也不会撼人心魄，只不过就是让人听了很舒服。仿佛暮春的早晨，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清凉的微风从半启的窗子进来，这时候传来邻家妹妹的歌声，直着嗓子的唱，坦率，不加矫饰的纯真，神采飞扬……
吟唱的感觉很好，好就在于你会觉得，这就是最本真的，心灵自己发出的声音。欢乐但不张扬，寂寞但是无怨。像溪流总有一个方向，一个歌唱的理由。
在一个个悲伤的夜晚，小娟的歌声安慰着我。
她的声音那样温和明亮，和春天的阳光有着同样的本质。和渐渐还暖的春江水有着同样的本质。在这样的声音的浸润下，人会觉得很舒服。
是的，舒服。一种纯棉的感觉。是天然的绿色的，就这样轻轻地包裹住一颗受伤的心。
慢慢地伤痛平伏。心在山野间游牧，微微地静穆和喜悦。
亦有生命的庄严，如红布绿花朵装饰的新人。
2009-08-10
冬未央春
冬未央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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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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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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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的故事，我终于没有写完。
没有结局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在并不完满的世间我没有必要为她制造一个虚假的圆满。在充满遗憾的世间，我也没有必要为她浓墨重彩一些遗憾。
目极之处，总是远方。远方蜿蜒曲折，不断后退，我不能知道视野之外都有着一些什么，我不知道转角之后的所遇，会令我们惊喜还是忧惧。
我和小艾，手牵着手，在一条漫长的路上，慢慢地走着。
从前，我总是兴致勃勃地替小艾描绘一些臆想中的前方美景。这天真的姑娘，无一例外地信以为真。
看着她的快乐，没有人不受感染。
有时候我看着她，忍不住微微的心疼和叹息。
一个个远方来到眼前，并不如所想，但是我们总是会鼓起新的希望。
只要还在行走，我们总是让希望的微风灌满衣襟。
小艾
Spring comes
小艾的故事夭折了。但是小艾还在。
小艾跌倒在生活的荆棘上，但是她努力地保持着庄重的神情，不让泪水遮住眼睛。
她还要望着远方，远方不断后退，天涯永是天涯。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小艾依然柔软轻盈洁净。她永是点缀深蓝的一朵纯白。
2009-08-11
冬未央春
冬未央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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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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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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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今世，明月前身
阳春三月，江南例有莺飞草长，疏雨烟波。只是这一切，小桥再也见不到了。
小桥和江南，终究还是互相错过了……
而我知道我，或者还有很多人是和我一样，在此后的光阴中，如果有一天行至江南，会深深地念起小桥，和她诗句之中，尘寰之外，更美好的江南。那本是小桥的桃花源和乌托邦，她曾隔岸看花，又用生花妙笔，把她心中的江南、梦生梦灭的梦土，把她的莹莹悲喜、脉脉柔情，都细细勾勒出来，成永恒美丽的画卷，呈现在我们眼前。
我不知道，如果小桥有知，她离开的世界里，还有那么多人都恋着她构想出来的美好，对她来说是不是一种安慰。司汤达觉得自己“活过，爱过，写过”，就已经足够。许多人也都幻想能雁过留声。我与小桥是同乡，同年，也算是意气相投聊得很多的朋友，却深知她并不以诗人自诩，写作也不为求名，她只是拿诗境中的美好做自己的慰藉和支撑，好有勇气来面对世路上的种种艰辛与无奈。
在小桥心中，最重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亲人。在意越多，也担负越重。小桥很美，也很爱美，她向人的一面，从来都是不肯示弱，不肯狼狈，一定要保持一个完美的姿态。诗友齐云评价小桥的诗歌，“情怀优雅，在天空和尘世之间，少沾俗世气息，亦未羽化登仙”，“把本质上浓烈的感情用文化、修养、理智一再转化、淡化、美化、意象化、隔开、推远，形成似淡实浓、语似浅情实深的诗歌风格。”这实在是知者之言。小桥的诗歌有平和雅正之美，然而内里的浓烈却终成为旷日持久的内耗，伤害了自己。
完美主义者必有完美主义者的焦虑，放在任何一个时代其实都是一样，而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一切美好都瓦解得那么快，格外令人茫然。有些人，是一定要为生命寻找意义的，小桥的性灵，成就她的美，也成为她的伤。她最后的一两年已经不再写诗。转而学画，学琴，学外语，信奉基督，找一切办法安抚敏感的心，对我自嘲说，再不想那样一脚天上一脚地下……此刻，这些记忆忽然涌上心头，真是叫人伤感。江淹《别赋》里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而这又是永别！
小桥
Spring comes
小桥病重的时候，我也正辗转在病榻之上。她在网上与我的最后一次交谈，是互相勉励好好养病，相约来年的春天大家都病好了，就叫上诗友飘飘一起去海南，去望一望天海之涯。新年来了，春不远了，小桥却猝然长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能够相信这是真的。有时候恍惚之中，彷佛她还会突然冒出来，笑嘻嘻地对我说，看啊，我新买的这件衣服怎么样？或者说，不聊了不聊了，我要赶紧去市场上买点酸菜，做酸菜鸭……然而小桥是真的离去了，她的一切牵挂和不舍，也就此消散。
年少轻狂的时候，曾对生死有过许多宏论。如今，我只觉得我既不知生，也不知死。面对身边亲友的陆续离去，百感交集却无话可说。生命的终结，是每个人都有的结局。有生就有死，而或者只有死才能够丈量生的价值。小桥毕竟还留下了这本诗集，留下她生命中最曼妙的飞翔的姿态，这算是一种安慰吗？是的，悲痛和安慰互为依存，在每一个爱她的人的心中。
小桥，本名魏兰潇。原籍黑龙江省伊春市，那里是红松的故乡。我曾经伴着小桥，读她写的毕业十年中客居厦门，为生活打拼的回忆文章。她写一节，我读一节，犹记当时深深的感喟。她面对日子里的种种困厄，颇有红松般的硬朗，她正是红松的姐妹。网络上，她与诗为伴的那段日子里，最常用的名字是二十四桥，还有水中的颜，一笛疏雨，等闲，择衣等等。二十四桥明月夜，那里面有着她所喜爱的幽雅和澄净，姜夔的词里说“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而从今往后，我会说，我知道的，那红红的芍药花为谁而生。而翻开那些诗页，就可以看见二十四桥仍在，那流水，那月色，那不绝如缕的清箫！
2012-03-12
冬未央春
冬未央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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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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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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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白云。他静静消失在天空的深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遇见。
其实什么时候再遇见也都没有关系。见到时他在眼前美丽着，不见时他在记忆中纯白着。
所谓的相知和距离的远近没有关系，和交流的多少也没有关系，甚至和情感和爱憎都没有关系。一见之下便看穿了看透了，有时候也并不在学识和经验的多少，那也是一种缘。
本是一个美丽的字，但被用得滥俗了。因此我往往不太喜欢用这种说法。人们对语言的理解各不相同。所以虽然很多人都可以准确明白地描摹内心，却并没有很多人可以因此准确明白地看清你。能看清你的必是心里有和你相同相通之处。这些东西无法解释，便用一个缘字来概括。
缘嘛，抽象，不可解，无法言传，所以内涵大到无限，随便你往里面装着各种说不清楚的东西。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都有个来龙去脉。
白云
Spring comes
白云飘来了，飘去了，天空中没有留下痕迹和影踪，他偶尔被我想起，在我想起那些语言背后的东西不为人所知却让他眼前忽然一亮的时候。偶尔我会微笑。更多的时候我会沉默。
一潭碧水，既静且净。我照过影子，我看清了自己。然后我向前走了。那一小块纯白的云，并不是经常可以遇见。遇见的的时候，我也会认得它来自清清的潭水。
但他会飞向何处，会落到哪里呢？风那么大，那朵白云在我的视野中只停留了短短的一瞬，飘去悠悠。
2006－09－22
冬未央春
冬未央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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