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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蓝色的花朵,在途中

花朵,途中

沉默,成了习惯之后

真的会觉得不再有开口的必要

即使说话

也不过是自说自话

有一天


有一天,偶然看到一个视频,歌手陈鸿宇在呼伦贝尔草原上建了一个方形的房子,取名众方纪。

众是人,方是空间,纪是时间,他做了一个节目,邀请一些人来这间房子里住72个小时,收掉手机,断掉与外界的联系,三天之后,住在房子里的人再接受陈鸿宇的采访,说是采访,其实只是闲聊,聊一聊想法和感受。

这一期里,来的人是张玮玮,野孩子乐队原来的主唱,现在已经离开了乐队。

张玮玮是一个有意追求孤独的人,他想重新认识自己。

呼伦贝尔

.

记不清是几年前了,听到陈鸿宇的歌,《行歌》、《途中》、《理想三旬》、《早春的树》、《浓烟下的诗歌电台》,很个性,也很诗性的音乐表达。我尤其喜欢《行歌》和《途中》,甚至写过同名的诗。

空间里有一个名字叫呼伦的朋友,许多年来,一直默默来读我,偶尔留言说说感想。渐渐,知道他是草原人,住在我一直向往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渐渐知道他是病人,一直在与某种癌症做坚持不懈的斗争。

空间和博客里一直有这样的朋友,多年来一直伴随,只从文字中与我相识,面目并不清晰,只是让我看到一束真诚的,清澈的,有温度的注视。

这种隔河相望的因缘形不成什么因果,却是我心中美妙动人的风景。

有一次,呼伦看见我分享一首陈鸿宇的歌,忽然很高兴,主动过来跟我说,陈鸿宇是他邻居的儿子,很不错的一个年轻人。

当然。

孤独


孤独也许可赏,各花入各眼,各有各喜欢的茶香和酒香。

孤独也许刻上,灵魂的伤痕也许就是上帝的吻痕,成独一无二的旗帜,虽然之如一朵野花,在一季的风中,寂寞招摇。偶尔入谁的眼,偶尔入谁的心。

呼伦贝尔草青草黄,曾经在我的诗句里有瞬间的闪亮。

孤独,恓惶,草枯草长。


途中

今年这季《乐队的夏天》,野孩子唱了一首黄河谣,打动了一些能被打动的人,所有的表达都是这样,频率相同,才有共振。

张玮玮不在其中,孤独或想认清什么是孤独的张玮玮拿出了一生之中的三天,来到了呼伦贝尔的星空下。

也许很多人都是这样,依恋群体,又不愿被群体裹挟;依靠固定的轨道带来熟悉感和安全感,却又对看滥了的风景感到厌倦。

其实,人对生活,只能有暂时的抽离。对世界,只能有暂时的隔绝。向往鲁滨孙的人,往往既要荒岛也要回归文明世界的大团圆结局。既想证实自己的力量,也渴望一个去处能容许自己软弱相依。生活在现实世界中,月亮看够了,还是要弯腰去拾捡六便士的硬币,捡不到还会慌张。

如是我闻。

人生有时候就像是一条河流,有时候人是河水里的浪花,有时人是岸边的沙粒,有时偶时候人被人看到一条河流的全貌,有时候,人只是他者拂面而过的,冷暖不定的风。

走在人生的途中,此时此地,走在我自己的宿命中,我既想看清一切,又不愿意看得太清。

但确实,已经做不成任何一种能骗得过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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