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黄雪琴
改编:吕即来
“甭说啦!”艳雪不耐烦的打断了母亲的话,“俺就是不依,照您说的话,俺的来头还不小哩。既有这么大来头。就……就不该嫁给汉奸的儿子——菜蚂虾!”她终于把久积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哎!”母亲长叹一声,说:“闺女,这……这是命,快,快把玉镯带上。不要因上了共产党的学,就啥也不依了。”
“如果非要俺嫁给那个菜蚂虾,俺就是不戴,俺认定死!”
“你、你!你不听话!”母亲气的浑身发抖,“俺,俺就……就先死给你看!”说着就把头往墙上撞去。
“娘!”艳雪连忙将娘拉住“俺戴,俺戴!俺这就戴。”
母亲喘着粗气,眼睁睁地望着艳雪把玉镯戴在手上,方才略略放心。正欲开口说几句劝慰女儿的话,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地枪响声。吓得她把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不由“哎呦”一声,遂瘫软在地上。打着哆嗦说“这……这……八成……又是……又是还……还乡团,打来……打来啦!”
“不!”半响没吭气的华绪猛地站起来说“听枪声,八成是新四军打来啦!”
“好!好!”艳雪激动地拍手跳起来“要是新四军打来,那就太好了……”
“俺出去看看”
“你,你找事!”艳雪她娘一把抓住往外出的华绪,打着哆嗦说“枪打得这样紧,你可……可不能出去啊!”
华绪顾不上妻子的阻拦,悄悄地探出门外,听了一会,枪声渐渐停止。不大会。就听从父亲的高墙大院中传来女人的惊哭声和阵阵嘈杂声。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暗说,“不好”
“雪她爹!”妻子不放心地从屋中走了出来,压低了声音问:“咋回事?”
大院内的哭声、嘈杂声一阵高一阵。
“噢!啊!”夫妻同惊。
“八成是老大出事啦!”艳雪她娘悄声细语的说,
“他早该死啦!”华绪气氛的说。
“老天……”
艳雪她娘一语未了,只见石头慌慌张张走来,说:“华绪弟……不……不好啦!”由于紧张而口吃“你哥被抢打死了!”
“啊!”艳雪她娘吃惊地“俺……俺没猜错!”
“自作自受!”华绪咬着牙重重说了句
“打死那的?”艳雪她娘忍不住问。
“说是打死在张金标家院子里的”
“活该!”华绪赌气的说。但已明白了哥哥的死因。
“说也是。”石头脱口而出,忽然想起道:“啊!你爹带了一大帮人还把张金标给绑来了!”
“那还不是为了充个数……”华绪提醒似的说。
“对对!”石头被提醒了“,您看俺到忘啦!”然后不无感慨道:“哎!我看都不得好死!”
“是。雪她爹”艳雪她娘催说“俺说你还是去看看,好歹你是一个娘的。”
“是”石头附和一句“你还是去看看。”
“去。”华绪应了声,便和石头一齐往孟三思的深墙大院走了去。不提。
却说这梦三楼村的居民,大都姓孟,唯有一家姓张,这张家有三兄弟,老大张金龙,为人忠实,务农务业。老二张金虎,自幼读书,举止温和而雅,独有老三张金标生的浓眉大眼、膀大腰圆、有勇有谋,且胆大过人,颇识几个字,总之是要文他能掂笔写字,要武他捞起家伙不饶人。
且说离孟三楼村不远有个王湾村,村民王二别生一女名玉娥,到了年方一十六岁,生的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宛如出水芙蓉。一日随母亲朝庙进香,偏巧被孟三思瞧见,谁知老谋深算的孟三思包藏祸端。才出了上回书中曾表过的:孟三思和黄步清拍板成交一笔升官,讨妾和暗杀的交易。
若问这孟三思为啥没把王玉娥抢去送给黄步清?看官有所不知,这里面多亏了孙石头把消息及时透漏给了张家。而张家随即知遇王二捌子。张王二家商定,不寻剥皮孟三思下手,便急急地将玉娥嫁到张家,可黄步清那边催着要人,而孟三思无奈决意要把玉娥从张家抢走,一来张家已有提防,二来王家又拜求耿容子从中保护。致使孟三思一时无法下手。接着“七七卢沟桥”事变。在战火连天的岁月里,谁还顾得抢人。不过孟三思却把“保安团”团长这顶乌纱帽已栽在头上了。尽管有粗有细的黄步清那边已是暴跳如雷,是一催再催。可老奸巨猾的孟三思这边是装聋作哑一拖再拖。
有道是:红粉佳人“多薄命”,这玉娥过门不过一年,其夫张金虎便惨死于日寇的铁蹄之下。而玉娥抱定“红颜薄命”而坚贞不嫁。可叹二八守寡,孤灯难熬。好容易熬到日本投降,不料又起内战。
全面内战爆发的第二年(1947年6月),人民解放军开始了全国性的大反攻,从而扭转了战局,迫使国民党仅能缩在城市和铁路沿线而不能在广大农村立足。这样国民党的地方和一些地主匪霸,只好尾随其后,在铁路沿线骚扰,进行着鸣枪暗盗,藉以苟喘,一旦到了断炊绝粮之际,不得不提着“脑袋”拼着老命,打着“还团乡”的旗号,美其名曰:“进境”。这就是令人深恶痛疾,臭名昭著的还团乡是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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