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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说《论语》:里仁篇(十六)
原文
里仁第四
4.16 子曰:“君子踰于义,小人踰于利。”
【试解】孔老师说:“志于仁德大道的君子当以仁义中道为原则,将心安放在仁德大道之上,通过仁德大道当中的仁和义的两个面向把握至善至美,从反求诸己的省己之心开始,从忠恕至诚的尽性宽容做起,让礼让原则植根于心,将心安于德而忧于刑,安于义而审于利,以修炼自身的仁德。在达成仁义自觉的基础上,君子还须自强不息。时刻警示自己目标是道而不是义,要在超越义追求道上下功夫。对于尚未觉醒的普通人,如果怀着自立自强向上之心,刻苦努力,使自己觉醒。在日常生活所需上获得保障之后,向身边的君子们学习,从超越眼前利益着手,省察自己的不合道义之心,从而体悟把握'义’的内涵,心向着道义,践行着道义,通过自身努力而成就君子的品质。”二
释字
《说文》:踰:越也。从足俞声。
《康熙字典》:踰:《说文》越也。《博雅》远也,渡也。
《说文解字约注》:段玉裁曰:越,度也。踰與逾音義略同。江沅曰:今义以逾为过,以踰为跨过。舜徽按:辵部逾,𨒋进也。与踰音义并同,本为一字。
汉字“踰”当理解为超过、超越。而在《说文》中没有“喻”字,喻是一个后起之字,定州汉简作“踰”字。故此处当为作超越解的“踰”字。
《说文》:利:铦也。从刀。和然后利,从和省。《易》曰:利者,义之和也。力至切。𥝤,古文利。
《玉篇》:利:力至切。义之和也。善也。剡也。铦也。
汉字“利”,从刀,从禾。表示以刀断禾、收获谷物的意思。本义是割禾,含有锋利,刀口快义。引申有顺利、利益,得到好处义。
素说
前一章老师针对有鲁钝之智的弟子曾参进行教导,让弟子感受其教导的仁德之道的一以贯之,而弟子曾参对“吾道一以贯之”的理解是“忠恕而已矣”。本章老师继续对弟子们进行教导,告诫弟子修行不但要行进在“忠恕”之道上,还需要对忠恕之道进行超越,方能将生命安居于仁德大道之中。同时老师对尚未觉醒的弟子进行了教导,期望他们能通过对当下的超越,以感悟仁德之精神,体悟仁德之快乐。老师说:“志于仁德大道的君子当以仁义中道为原则,将心安放在仁德大道之上,通过仁德大道当中的仁和义的两个面向把握至善至美,从反求诸己的省己之心开始,从忠恕至诚的尽性宽容做起,让礼让原则植根于心,将心安于德而忧于刑,安于义而审于利,以修炼自身的仁德。在达成仁义自觉的基础上,君子还须自强不息。时刻警示自己目标是道而不是义,要在超越义追求道上下功夫。对于尚未觉醒的普通人,如果怀着自立自强向上之心,刻苦努力,使自己觉醒。在日常生活所需上获得保障之后,向身边的君子们学习,从超越眼前利益着手,省察自己的不合道义之心,从而体悟把握'义’的内涵,心向着道义,践行着道义,通过自身努力而成就君子的品质。”从本章老师的教诲之中,我们可以感触到老师的那种催人奋发向上的力量。如果唯利是图小人能够觉醒,从时宜的角度审察所追求的利益,这就成了君子的所为了。因而小人修养自己,可以变成君子。而修行初见成效的君子,当需要继续超越仁和义分离的面向,继续修行,以完善“仁之为人”的人生境界。
本章需要辨析的是“义、利”是两个不同的面向。许多人往往认为义与利不相容,君子与小人不相容,其实义与利是一体的两面。君子与小人同样是相辅相成的。小人是尚未觉醒没有体悟真心的人,但是现在没有体悟到真心,并不代表以后不能,当小人开始觉醒,体悟到自己的真心之后,小人就会成为君子。当君子迷失真心的时候,暂时坠落到了小人,如果不能够及时觉悟回转,君子就就变成了小人。因而先贤圣人教导“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以提醒君子当须时刻警醒自己。利益有应当得的,也有不应当得的。合乎义的是正当的,当然可以求,不合乎义的是不正当的,当然不可求。用正当合义来省察求取利益的欲望,便不是唯利是图,不会让利害义了。很多人把孔子“君子踰于义,小人踰于利”,解释成君子只用心于义的所在,却不理会利的重要性。小人只知道追逐利益,凡事都以利益来推演,却不能将利益控制在合乎时宜的范围内。其实这不符合孔子的本意。一方面,孔子不排斥拒绝对合乎义的利益的获取,教导弟子要求合乎义的利益基础之上向上提升境界,以使进入至善至美的仁德境界。一方面,孔子期待尚未觉醒的普通人,能在追求自身利益的当下,对自己所获进行审察,从而把握义的内涵,以使自己步入君子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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