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想起自己看的一部儿童电影,名字叫《西瓜是圆的》。影片大致情节是:一个山里娃名叫山娃,和小伙伴打赌,证明“西瓜是不是圆的,是不是绿油油的?”(这个孩子从生来没有看见过西瓜,更没有吃过西瓜),冬天里他只身一人偷偷坐火车进城,想去买一只西瓜回来,证明西瓜是圆的,是绿油油的。可是城里太复杂,把孩子冲得七零八落,没有头绪,最后落泊在街头,被一个老爷爷看到,带回家。老爷爷了解到孩子的原委后,给他讲了一个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很小的时候,他看见的一只很大很亮的星星,但当他告诉大人时,大人们都不相信他。为了证明,他用卖报积攒的钱买了一只天文望远镜,足足等了60年,才看到了原来那只很大很亮的星星。他给孩子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影片中一段精彩的对话:
老人:孩子,你知道什么叫求证吗?
山娃:求证是什么意思啊?
老人:求证就是证明。有时要证明一个东西是许多很长很长的时间的。
山娃:爷爷,那么你现在不是可以把你的证明告诉那些大人吗?
老人:可是那些大人们都已经不在了。
……
看到这里,一种人生的沧桑感油然生成我的心头,好像有一样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世世代代,生生死死,一生就这样过去了,大人们不在了,自己变成了大人,又变成了老人,对孩子们讲起自己小时候的故事……时序更递,四季变幻,一年又一年啊!
而这,又是与李雪莲的经历惊人的一致——当李雪莲想竭力证明“我不是潘金莲”的时候,她的前夫却因车祸而身亡了!
难道人生就是为了证明点什么吗?就没有点别的了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三个字在作怪——不甘心。于是想起自己之前写的组诗《关于人(三首)》录于后,作为对电影主角李雪莲的慰藉,也是对自己的慰藉。
之一
人总是这样
在历史的惯性中生活着
却仍然无法知道
历史曾有的细节
于是
历史的孤独
变成了个人的孤独
快乐其实很简单
只是在生活中
捕捉你想要的细节
之二
有的人
看上去自由潇洒
但其实虚无脆弱
有的人
看上去笑笑闹闹
但其实郁郁寡欢
人有时就是这样
无趣
无聊
无助
无奈
之三
人有时
会在
自恋中找到一点自信
自足中找到一点自在
自纵中找到一点自由
自主中找到一点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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