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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执着”诠释生命的孩子

【题记】

  • 好教育不能切断源头,好教育必须带学生到生活源泉中去。——李吉林谈“好教育”

  • 扫好地(养成最基本的生活习惯)、写好字(养成最基本的学习习惯)、做好操(养成最基本的锻炼习惯)、唱好歌(养成最基本的审美意识)。——周德藩谈“素质教育”

最近看了一场儿童电影的《西瓜是圆的》。影片大致情节是这样——

刘大志的小名叫山娃,是大山里一所普通山村小学学生。虽然地处深山,但这里的人们因为常年外出务工,所以并没有因为交通不便信息闭塞而贫困落后,但尽管如此,村里的人们从来没见过西瓜,更别提吃西瓜,知道西瓜什么味儿。春节将至,山娃在外打工的爸爸来信说,回来时给他带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山娃高兴地将爸爸要给自己带回一个“又圆又大的西瓜”这件事写进了作文,却没想到因为山娃爸在村里出了名的“瞎扯蛋”,而引来同学们的嘲笑。西瓜怎么能是圆的呢?西瓜应该是方的!

一个山里娃名叫山娃,和小伙伴打赌,证明“西瓜是不是圆的,是不是绿油油的?”,冬天里他只身一人偷偷坐火车进城,想去买一只西瓜回来,证明西瓜是圆的,是绿油油的。但是西瓜太贵了,他挑的一只最大最绿的西瓜足足有15斤重,四十多元呢,他买不起。因为他只有自己积攒的423分钱。他恳求摊主答应为他干活(看瓜摊两个晚上),就可以得到那只西瓜了。摊主郑重其事地把那只西瓜写上他的名字,放在旁边不买。但是那只写上他的名字的最大最绿的西瓜夜里却被另一个卖桔子(一个山歌爱好者)偷了,却又送到他的手里,因为那个爱好者非常喜欢山娃唱的山歌,十分悦耳动听。他想用西瓜去“贿赂”他,让他收集的山歌民歌后会一夜成名。

但是,在回去的火车上,山娃发现了民歌爱好者送给他的那只西瓜竟然贴着他的名字,他又返城了,去找那个人论理,那个爱好者自知理亏,又把西瓜不给了原来的摊主。

最后西瓜摊主与山娃打赌,只要能把三个大西瓜抱到一个山坡的顶部,就送给他那个最大的西瓜,山娃做到了,他赢得了那只大西瓜。

其中穿插了一个城里卖报老人的故事,倒是令人震撼。

这个老人为了证明很小的时候自己看见的一只很大很亮的星星,但当他告诉大人时,大人们都不相信他。为了证明,他用卖报积攒的钱买了一只天文望远镜,足足等了60年,才看到了原来那只很大很亮的星星。他给孩子讲起了自己的故事。这时有一段对话:

老人:孩子,你知道什么叫求证吗?

山娃:求证是什么意思啊?

老人:求证就是证明。有时要证明一个东西是许多很长很长的时间的。

山娃:爷爷,那么你现在不是可以把你的证明告诉那些大人吗?

老人:可是那些大人们都已经不在了。

……

看到这里,一种历史的沧桑感油然生成我的心头,好像有一样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世世代代,生生死死,一生就这样过去了,大人们不在了,自己变成了大人,又变成了老人,对孩子们讲起自己小时候的故事……时序更递,四季变幻,一年又一年啊!

孩子天真地看着老人慈祥的面孔,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一种博大与温暖。

那个老人和山娃好像都“长大”了,但山娃的爸爸──一个农民工似乎还没有“长大”。孩子回家后,第一个遭遇就是要被父亲打一顿。奶奶在旁边劝着,对话中折射出农民工的一些共有的特点:

爸爸:你竟给我添乱,害得我坐飞机回去找你,我不是说过夏天会给你买西瓜回来吗?(但被邻居当场揭穿:明明看见他是从拖拉机上下来的,弄得他十分尴尬)

奶奶:你啊,你那次说话算数了?说给我买一件羽绒服,三年了,连一个鸭毛也没有看到?

“哈哈”!辛酸得笑不出来!

总之,虽然是一部儿童电影,但却能从中窥到更多的社会背景。

山里太穷了,连西瓜都没有看见过。农民工,仗着到城里去过几天,回来没嫌几个钱,但“吹牛”倒是学会了不少!(反正别人没有去过城里,他们可以把外面说得天花乱坠!)农民的劣根性体现出来了!

城里的底层,卖报老人虽然生活艰难,但是却有爱心和圆满充盈的心灵,难能可贵。

摊主们也不全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也有的青年摊主(比如那个山歌爱好者),心存理想或梦想,这就是人啊,向上,向前,向着好日子,向着梦想,努力着,这不是白领们的专利,也不是高学历者的专利,而是活着的人的共有!

但是,好多好多人的人生理想、梦想都被被牢牢控制在心脏的最深处,无论多么汹涌,都不可轻易出现在日光之下,即使被释放,亦无法在现实中存活。这就是残酷而痛苦的人生!

小电影,大内涵!虽然是一部儿童电影,它告诉我们的却有很多很多。

题目名字也取得好──《西瓜是圆的》,是一个人生梦想的寄托物,是一个理想的象征物。

山娃反复吟唱和对着大山喊出的童谣以及它的回声:

西瓜是不是圆的,西瓜是不是绿油油的?

还是回声:

西瓜是不是圆的,是不是绿油油的?……

回荡在山谷间,回荡在每个观众的心间,它鼓励所有人去享受人生的历程吧。

不断的求证,不停地追问,不懈地实践!

(写于2007年,现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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