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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罐王”李玉泉
 
 ▲“民间罐王”李玉泉。
  导读
  罐不但能治病,还能查病,甚至诊断结果敢跟现代医学的诊断结果叫板。
  诊辩罐象,可见罐象呈现的不同颜色。所谓健康的颜色,当你打开整个罐区的时候,它是粉红色的,接近正常皮肤的颜色,就说明这一个脏腑,整体来说真气充足,功能良好,是健康的一种表现。目前我归纳出这四种不健康罐象的颜色,白色、红色、青色、紫色。
  本文为李玉泉接受田原(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中医药文化编辑中心主任,国家中医药国情调研组特聘专家)采访的实录。
  来源:TY时光
  作者:田园、李玉泉

  ▲8月28日,田原(右)对话李玉泉,二人品茶。
  1
  涅槃重生——民间拔罐王
  田 原:看你今天的成就,还要感恩当年的生死磨难。
  李玉泉:不堪回首呀。我得病在1987年,两年吃了675副中药。开始是慢性肾炎,最后因为误诊呢,导致肾病综合征,再接着治疗,结果就是肾衰了。1989年12月13号,突然病情加重,全身浮肿,不吃不喝不排13天呀。喝一口水能吐出3米远,就喷出去了。不大便,憋得呀,就开始疼呀。
  起初看病我一开中药就30副,吃完了病情反而加重。那两年,我就是过年的时候不吃药,生日不吃药,端午节不吃药,八月十五我不吃药(笑)。其他时间我就天天吃。675副中药吃完了,病情时好时坏,到最后病情加重。
  田 原:病情最重的时候什么样?
  李玉泉:那就是1989年12月13号。腿肿、手肿、脸肿、腹水。我就到太原,找朋友帮我联系的山大三院。当时检查我的肌酐是760 umol/L,诊断为慢性肾衰,唯一方法只能换肾。
  田 原:那时候的病例还在吗?
  李玉泉:我的病例没有留下,都被我烧掉了。我忌讳这个病,我说好了,呀,一下子就轻松了,我就把它烧掉。(笑)照片可能还有几张,我记得有。就是过去发病的时候,浮肿的。
  那会儿就是卧床不起。我一动,蛋白尿就增多了,就有潜血,休息一段,躺一躺,尿蛋白就少一点。
  田 原:问自己为什么得这个病吗?
  李玉泉:性格就是命运。(笑)我好强,较真儿,死琢磨,不服输,做什么都想最好。我家兄弟姐妹六个,又穷,别看我排行老三,可我从小就当家,所以就累。我是76年插队,说起来也是劳累过度。我操心什么?关键我妈身体不好,有病,什么都靠我。像我兄弟娶媳妇,都是我给他们操心,打家具(笑),给他们买被子、褥子。
  其实想想,家里的累倒不是主要的。我插队的时候就搞那个平整土地,自己推着小推车。每天工作量很大,早早就要起床下地。一个高强度的劳动,一个我自己盖房子。我80年在农村插队的时候,自己就盖房子,真累呀。跟那个时候比,现在感觉干什么都不累。(笑)
  87年,27岁我就发病了。发病以后,反反复复我住了7次医院。一发病就全身浮肿,尿蛋白三个加号,老是那样发病。
  89年的12月13号,突然病情加重。当时我真是绝望了,两年花了好多钱,背了好多债。我说可能要不行了。我就把理发的叫到家里,给我剃了一个光头。把我妈给我做的新棉袄、新棉裤穿好,我说可能这几天就不行了(笑)。我还给他们开玩笑,我说从此以后我要到美国上露天大学了,要和你们goodbye了。我一个朋友就去了,他一看我不像个人样。全身肿得没有办法了。他说你干什么,我说我最近可能不行了,你看我都穿上新棉袄,准备在外国上大学去了。他说你胡闹呢,赶快我带你再去看看吧。我说北京、太原都看过了,很难治了。他说不行,他就打电话找车把我拉到太原。12月13号那一天,先去的二院,没有肾病科,后来到山大一院,他们也没有肾病科,就去了肿瘤医院。检查肌酐还是七百多,做B超,我的肾脏已经萎缩到7.8乘以8.0,说这个是尿毒症,只能换肾,没有什么办法。先帮你透析,透析一次八百多,可我哪儿有钱透析啊。
  我说快回家吧,不要在外面,难受。我疼啊,特别疼,尿毒症疼啊。憋得疼,憋得胸疼,胯疼、腿疼、头疼,哪儿都疼。那个疼好像拿刀剁我手都没有那样疼,心里就是那样想的。
  结果我这个朋友不死心,又找山大一院的朋友,说中医院看肾病挺好的,我说我去过,一直在那儿开药呢。他说你再去试试。
  那天我记得清楚,刮着风,下着毛毛细雪,我就早早起来,折腾到下午五点多才到了中医院,冬天呀,天已经快黑了。
  我去了以后找院长,院长一看肿得那么厉害,他说你还不如回家过年呀,那时候已经快腊月了,大夫也在准备年货了,也不好专门再给你去看。
  最后那个朋友就跟他讲,你就给他看看吧,回去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个院长就找中医科的主任,这个主任叫高继宁。他一看,他说这样吧,你得病很重,天也不早了,我给你安排住下,但不能住医院,一个是床位紧张,第二你随时有生命危险。如果接了你,你突然死了,名声也不好。(笑)但是院长讲了,又不能不给治。就给我商量,找了外面的一个民房。就是体育馆,和盖房子的民工住到一块。住在那儿了以后呢,过去还没有灯呀,点蜡,把我安排在那儿了,大夫就走了,说明天过来给我检查。
  哎呀,我就疼得难受,我说回家吧。我那朋友把我放在那儿,人家就开车子回了。过去打电话都不方便,我想找个电话,赶快让家里来个车把我接回去,我觉得今天晚上都过不去,疼死了,天又冷。生的火就是砖摞起来的一个简易炉子,民工就往里面添那个煤球,煤膏,就是过去山西用的那个。我从来不哭,那天我说我不要死在这个地方,没有灯,住的还不是床,是砖摞起来的那个铺板。我说住了六七次医院,都挺好的,心里落差很大,怎么今天就住在这个地方,条件又这么差。我心里就闹。
  正好我爱人跟着我,我说你赶快打电话,让家里人赶快接我回去。她就去找,又不认识人,找了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电话。她回来说咋办呀,我说你再去找。她后来想到有一个亲戚在太原,她说要不去给他们打个电话。这说也奇怪,她出去就碰上这个亲戚了,多少年不见的一个亲戚。
  田 原:命不该绝。(笑)老天派人来了。
  李玉泉:那个亲戚说,你不要回家了,现在也弄不到车,天那么黑。他一看屋子里的条件也不好,他说虽然条件不好,但是可能人家大夫医术高,你安安心心的待一晚上,这样一说我的情绪就稳定一点了。他坐了一会儿,说我明天过来看你,你要回就明天回。这大概就晚上七点了,天可黑了。哎呀,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真是,不好用语言形容那种疼,感觉会疼死的。我说不行必须放放气。怎么能把肚子割开,把气放一放。感觉就是涨得疼,鼓鼓的那个肚子。
  我说放放气吧。正好我来的时家里给我带来了几瓶罐头,我就把罐头给它都打开,把罐头倒掉,我说唉呀我豁出去了,我不活了,干脆扎死算了。有个民工用那个木头棍,我就捡起来掰断,在火上烧,点着了扔到罐头瓶子里,就扣身上,扣了好几个罐儿,然后血一直往外冒。
  田 原:就想着先把气放一放?
  李玉泉:就想着放气,不然太疼了。过去我没有用过罐,我想死就死吧,把肚皮捅开,我想用那个火罐,把那个木头签子扎进去。
  结果我一烧呢,那个罐就吸住了,我说吸一吸吧,不然太难受了。拔了五六个罐,十来分钟,我爱人回来了。她说你干什么,不活了?我说自杀,我说疼死了,不能活了,把它扎开吧,放放气吧。结果她就说不行,你这不胡闹嘛,就要给我起罐。我不知道哪儿来的二愣子劲,正好地上有砖,我说起什么,拍死算了。拿砖一拍,就把罐头瓶子拍破了,呀,玻璃就都扎在身上。
  田 原:天哪。
  李玉泉:一下子出了很多血。我爱人把玻璃给弄下来呢,唉,我突然就打了一个嗝儿,头就不疼了。过一会儿她给我清理的时候,唉,突然就放了个屁,马上这一块就不憋了。因为我13天不吃不喝,也没有睡觉,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我就感觉缓解了,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我就开始肚子疼,把我疼醒了。但是这个疼,不是像前两天那个憋着疼,好像是肚子着凉了,要拉肚子的感觉。哎哟,我就赶快上厕所,结果就拉水,黄水、黑水呀。我又没有吃饭,就一直拉水。拉了以后我刚回房间躺一会儿,又疼,我又去拉。结果就从五点折腾到七点多钟,将近两个小时。跑出来跑进去……结果到了早上起来,突然我就不肿了。我说拉得挺舒服的,就在那儿躺着。大概九点就来接我去医院,大夫给我一号脉,他回吧,跟我老婆说,回光返照。昨天病得那么厉害,今天就突然间好了。(笑)
  田 原:“回光返照”,更不敢治了。(笑)
  李玉泉:哦。我爱人说,咱们回吧,大夫说是回光返照。我说谁说的!我说去叫他去。我说高大夫,怎么回光返照?我当时听说过回光返照,就是快死的时候,把肾上腺的能量全部提出来,结果一下子精神了,叫回光返照。(笑)我说高大夫,我要求做检查。他说那就检查。护士来了又是接尿又是接大便,又是抽我的血,就走了。大概也就下午四点多,报告出来了。他说你的尿蛋白阴性,全是阴性。
  田 原:就这一下子,就阴性了?
  李玉泉:哦。他说肌酐700,一下子就降到130,说就基本上指标都正常。高大夫说你这个病要养,吃点中药,就给我开了七副中药,你回去吃。我说那也行。我觉得遇到贵人了,我又在太原待了几天,他中间又给我化验了一下,说肌酐还是130,就高一点,但是尿蛋白没了。我感觉到走路也轻松了。
  田 原:我这心呢,也轻松了。本该封尘的过去,就在这里警钟长鸣吧。
  田 原:上次在出版社,现场给编辑们罐诊,震撼之余,但也留下很多待解的谜团。(笑)
  其实我们对拔罐都不陌生,80前出生的人好像都有这个记忆,每个家庭几乎都有拔火罐的经历,只是拔了就拔了,鲜有人还要研究这个罐印中的秘密。老百姓过去对拔罐的认知,大多停留在祛寒湿,缓解老年人关节疼痛的层面上。但是你扔了个重磅炸弹,罐不但能治病,还能查病,甚至诊断结果敢跟现代医学的诊断结果叫板。背后的原理究竟是什么?我感觉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所以这次见面,我放下所有事情,来打破沙锅问到底。(笑)
  李玉泉:放心,田老师,我知无不言。(笑)
  田 原:还得言必有据。我天天跟您上临床、上课堂,跟着您观察每个人后背的罐印儿。唉,不由感叹,除了看出基本的颜色区别,其他的我感觉自己两眼迷茫……(笑)
  李玉泉:这个就是拔得少、看得少。看多了就有功夫了。(笑)
  田 原:就说这三位病人,年纪差不多,但是一打开罐,三个人是完全不同的风景。太有意思了。
  你在罐下看到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李玉泉:每个人都不一样。千变万化,但是不离其宗。
  田 原:第一个老人,他给我一个明显的感觉,皮肤发黄,整体都黄。用中医的思想来看,属于脾虚之人。
  李玉泉:这种黄是肾的问题。如果是脾运化功能失调,脾胃不合导致的黄,是局部出现的,会有消化不良的症状,平时有胃胀气、饮食不佳等一系列的这些问题。
  而他这种黄,是整体的黄,全身发黄。他肯定有脾功能运化失调没错,但是关键还是肾脏的问题。
  田 原:这种全身的黄,说明肾脏功能已经有问题了?
  李玉泉:对,有问题了。这种整体的黄可以预示慢性肾衰的。是肾功能衰退的一个临床表现。从我的临床经验来说,这个要是得不到调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逐渐演变成慢性肾衰。
  你看他已经有临床上的表现了,骨质疏松、腰椎退行性病变、腰椎间盘突出,再一个就是那个椎管狭窄……肾衰以后会出现什么?尿蛋白呀,尿潜血呀,然后就是萎缩。
  田 原:肾主骨,都是骨头上的问题。
  李玉泉:唉。肾主骨。肾气虚,肾功能低下,首先在骨骼上出现问题。他已经侧弯了。所以这个罐有预警作用,不管是早期还是预后,都能通过罐象判断出来。
  田 原:您在临床上总结出几种颜色了?
  李玉泉:总体来说,分为健康的颜色和不健康的颜色。
  所谓健康的颜色,当你打开整个罐区的时候,它是粉红色的,接近正常皮肤的颜色,就说明这一个脏腑,整体来说真气充足,功能良好,是健康的一种表现。
  田 原:比方说我在后背排好11个罐,代表11个脏腑,哪个脏腑是粉红色的,说明这个脏腑功能良好,基本没有问题?
  李玉泉:对,11个脏腑,肺、心、胆、胃、大小肠、左右肾、膀胱,还有脾和肝。
  田 原:健康的是粉红色,不健康的就会出现像紫色的瘀象或者红的热象等等?
  李玉泉:目前我归纳出这四种不健康罐象的颜色,白色、红色、青色、紫色。
  红色是热证。实际上就是阳热过盛的一个表现,所以在身体上, 就会产生热痛、肿痛等一些临床症状。通俗来说还会有炎症的反映。
  白色代表虚证。如果某一个功能区出现白色,说明它就是气血双亏,脏腑的功能就低下。
  田 原:没动力了。
  李玉泉:诶,没动力。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说,会出现局部的供血不足。比方说脑供血不足,所以会出现像头晕一类的临床症状。
  紫色罐印就为实证。一般实,就反映的是瘀、堵,像有血脂稠、血脂高的人啦,都是紫色罐印。
  青色反映的是寒。畏寒肢冷就是明显的临床表现。还有风湿和类风湿的人都会出现青色的罐印。
  田 原:这个罐象,在直观感受上,牢牢抓住了中医的五色理论。
  李玉泉:诶,万变不离其宗。人的健康状况,无非就是正常和不正常,阴阳失调的问题。所以再变也变不出这五种颜色的。
  所以这是第一个层面,先是定位五脏六腑的功能区,再从不同功能区的颜色,来判断寒、热、虚、实。
  田 原:掌握这五种颜色是基础,罐象学就入门了。所以要牢记:青色、白色、紫色、红色、粉红色五种罐印颜色。还要清楚红色是热,紫色是瘀,青的是寒,白的是虚。
  李玉泉:这些是中医的基础理论,一定要牢记。
  但是这五种颜色,并不是说单独出现,中医是以整体观为基础的,这五种颜色是整体中的个体,但它们彼此还有关系。所以几种颜色会交接到一块的。
  比方打开这个心脏功能区,左半罐区红色的,右半罐区紫色的。那就说明他的心脏呢,右侧动脉血管或者右心功能出现问题,左心功能没有问题。这个我叫作“功能反射区”。
  田 原:这个留到后面,一个一个功能区细讲。我们先说颜色,它能告诉你一切。
  李玉泉:对,颜色能告诉我一切。我们现在罐诊查病,有个特色,人来了,先不要说话,我也不问。趴下,先上罐。等我查完以后我再问,再跟你的症状,你到医院检查的指标对照。如果每个人都能学会罐诊,定期做一个健康的预警诊断,就能预防好多疾病的发生。

  ▲李玉泉老师诊辩罐象,可见罐象呈现的不同颜色。
  2
  一分钟预测感冒——毛孔的秘密
  田 原:复习一下,在后背上拔11个罐,5分钟起罐,通过罐印颜色的分析,红、白、青、紫,就能透视“肺、心、胆、胃、大肠、小肠、左肾、右肾、膀胱、脾、肝上的疾病。
  李玉泉:对,我们叫11个脏腑功能区。
  田 原:11个罐印,就像11个公章,颜色在起罐的瞬间非常清晰。然后就会有些变化了,感觉这个眼力还要及时。
  李玉泉:对。要的是瞬间出现的那个颜色,那一刻一定要看准,就是要练这个眼力。
  田 原:把握的也是一种“火候”。虽然原理比较清楚了,临床实战,还是觉得您就是一火眼金睛。(笑)
  李玉泉:别小看这11个罐印啊,在我的眼睛里,就是身体全部秘密的表达。
  田 原:用眼睛进行“体检”。有学习过生理解剖?
  李玉泉: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1999年的时候,我对11个功能区的定位就已经完成了,相对成熟了。2004年的时候,才开始系统的学习解剖学。学了以后我发现,哟!这个解剖学上和我罐印上感知的一模一样。当打开罐儿,看肺部罐印的时候,两边是肺,中间就是气管,气管上面就是咽喉,咽喉旁边就是甲状腺,甲状腺旁边就是淋巴,和我在无数人的罐印上看到的完全吻合。(笑)
  田 原:在课堂搬着小板凳旁听的时候,你讲了件特有意思的事情:从肺功能区罐象上,能看出还有几天会得感冒。感冒这事可大可小,中医认为很多疾病包括肿瘤,都是感冒治疗得不彻底,长年累月埋下了祸根。可以读我的另一本书《重大疾病的迹象》,听董草原谈感冒那真是太精彩了。所以说拔罐预测感冒,意义重大。这里边肯定有精彩的故事。(笑)
  李玉泉:田老师说得没错,实际上好多病都是由感冒诱发的。
  1998年,我在西安办了一个活动。当时给一个女士拔罐的时候,她肺区的毛孔全是打开的。就是那一次给了我启发。因为我在临床当中发现,这个毛孔呢,是身体的门户,风寒侵袭以后,门户就无法关闭了。当时我一看她的毛孔,我就问她,你有没有感冒的临床症状?她说没有。我说你这是受到风寒侵袭肺,很快就要感冒,我说你今天下午就感冒。因为她就这么一点毛孔没有打开,其他全打开了。
  田 原:可以说是经验和感觉,实际上是中医的意象思维。
  李玉泉:是的。结果她讹上我了,上午拔完罐,下午就来找我,说你怎么拔罐给我拔得受风了,我一下就感冒了!我说实际上是你自己已经有临床症状了,我通过拔罐发现了,但不是我给你拔感冒的呀。
  田 原:毛孔打开是风寒入侵的一表象,这个认识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李玉泉:就是九几年,我给老乡们拔罐的时候,发现只要是风寒引起的腰腿疼痛,一拔罐,毛孔就张开了。有的说昨天晚上没有盖好被子,有的人说昨天一直在水里泡着,结果就腰疼、腿疼。还有洗澡、吹空调导致的。当你把罐一打开,他的毛孔就是张开的。从那就发现是风寒引起的。
  田 原:都是在大量临床的基础上,慢慢发现、总结。
  李玉泉:唉,慢慢我就给他归类。归类就要找它的共同特点。只要是受了风寒的,一般毛孔都是打开的,这肯定是感冒前期的症状已经出现了。几天以后,会出现感冒的症状。就是从西安那次开始观察、琢磨。我给我周围的人拔罐,在临床上发现整个毛孔打开,我就跟他说你最近要感冒了,过不了一个星期,他就告诉你,我感冒了。再过来一个又是这样的,我说你可注意,要感冒了,过了三天他就来了,说我三天就感冒了……就这样。
  田 原:就这么累计下来的。把不同毛孔打开的情况和预测感冒的天数对应,然后一点点去摸索规律?
  李玉泉:唉,在临床当中就要开始观察了。男士的话,一般就提前告诉我了,唉呀,我感冒了。但是女士时间就比较长了。肺区毛孔张开的情况,内藏玄机,非常重要。它能预测你疾病发展的时间,一个是预后的结果。观察感冒呢,关键是要看这个毛孔张开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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