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点力量,我要把血管里的血换一换。
你就在我身边求爱你钦慕的女子,而她们不明白爱你是谁的错。你的《哀伤》你的《阿尔的吊桥》你的《花瓶中的十四朵向日葵花》不是色彩的临摹,而荷兰对你的定义就是张冠李戴。你的胡须是血液是生命是历史,是你身边无人读懂的哲学。
饿不死的梵高冰不死的温森特,毛威算什么,韦森布鲁赫算什么,他们只研习艺术的技巧,而不懂生命在飘,不懂你烟斗里飘荡的是构思是轮廓是物质在运动。无需世上多余的理解,理解只能是懂得你骨髓的弟弟提奥。
为了拉舍尔的欢喜居然舍出右耳,为了灵魂流出鲜血,便要仰面太阳让左轮手枪的子弹注入腹部,玛雅在说:“你折磨虐待这具包裹你灵魂的可怜躯体,而你无法损伤你的灵魂。”
让高更塞尙在拉米陪你一杯,把性格看得比美丽重要,把痛苦看得比漂亮更重要,为肮脏的信徒干杯。只有精神上怯懦的人相信来世幸福的许诺。不曾想压抑痛苦,那是你生命的艺术元素在游动。无论是纽恩南和阿尔,也无论是圣雷米和奥维尔,你不曾妨碍和冒犯任何人,你仅仅需要一个小小的画室,让任何人也看不见你的存在。你的可悲不在荷兰和法兰西,你的辉煌不在你死后的今天。温森特·梵高,为什么让人无法不读你的孤独?无法不落泪无法不想让我换一换血管里的血?!
你的命运注定你辉煌的图腾必须让人读你的浮肿,必须让真正的生命以向日葵的身份给钦佩二字在噇孔上刻成血书。无数的人都疯了,而你的疯早在二千年前亚里斯多德就做了美妙的预言,并用“疯的优秀”下了定义。三十七岁结束了一种病魔如苦楚,今天,你活在世上仍是三十七岁!
亲爱的温森特,无需哪个高尙者对你写出额外的评价,那评价如同你滴落的喟叹。你的贫寒丑陋和卑微!今生今世已经无法找到!
温森特·梵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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