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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现40年前的童趣----斗蛐蛐儿

   


随着岁月的流逝,一代人一代人在成长,他们的童年兴趣也在变化。我们的童年是在1963年开始记事到1970年上中学。随后的工作便结束了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当时一进厂分配到锅炉房工作,还大哭了一场,那种学生时代天真的想法破灭,使得自己感到从此进入成年时代。


   后来到广播室工作,由于时间的充裕,自以为是的开始写自己的回忆录,写那数年前的童年的乐趣。各位都有自己的童年,你们的乐趣是什么?我想现在一代人,他们的一部份人的乐趣,就是上网玩游戏吧。当然我也看到有些孩童还在玩弹球,但是玩蟋蟀的却是很少了,不知农村的孩子都玩什么?....


蟋蟀     童年时代的片断回忆  1968年11月27日


   蟋蟀;也叫“蛐蛐儿”。雌的不会叫唤,也不斗架。雄的则会叫唤,也很喜爱斗架。只要是两个雄的碰到了一起,便要大叫着似乎想对方示威地说:“你过来,我掐死你!”它们打起来也很勇敢,常常是打得筋疲力尽还不服输。当然它们也和人们一样也有胆小的,有胆大的,有不要命的,有怕疼有不怕疼的。它们之中有没有怕死的这还是一个问号,因为它们大概不会有什么高级的思维器官,但有的是一上阵就逃跑的,不知道是因为怕死而逃跑呢?还是因为什么。


   随着岁月的流逝,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而是一个从成年人步入老年行例的人了。老年人,就该有老年人爱玩的东西;例如。跳舞,打乒乓球,吹笛子,游泳等等。童年中一些游戏,已不能在使我感兴趣了。但我对玩蟋蟀还情有独钟,也愿意去回忆童年时斗蛐蛐儿的乐趣,原因是;它可以稍稍解除一下我闷息生活的烦恼。


   模糊记得刚开始对斗蛐蛐有兴趣的时候,是看人家引逗蛐蛐儿打架。只要有两个人拿罐来斗蛐蛐儿时,许多小孩子便嚷着;“看斗蛐蛐儿喽!”围上来,我也跑去看,这时需对小孩都把战场围严了,只好在外围站着伸着长长的脖子往下看。有时还有一两个大人也走过来看。


   当时的情景真是比看变戏法的不相上下。当听到得胜的蛐蛐儿拉起手风琴,奏起胜利凯歌的时候,我总是想:“要我有一只最厉害的蛐蛐儿多好,把他们的蛐蛐儿都一个个掐败了,该多有意思……”


   慢慢地我们自己也开始逮了。别人使细铁丝和铅条绕制一个很精致的罩子来扣蛐蛐儿。我则用破纱窗一卷巴成罩子形就得了。那时,我们不敢到远处去,一是嫌累,二是不认识路,但最怕坏人把我们带走打我们一顿,抢走东西。就只在家门口不远的地方或院子里逮。在这些地方却也能逮上几只,可就是没有厉害的。有时还逮着一些一条腿的甚至一条大腿都没有的,这是大孩子们欺骗了我们。它们把那些不厉害的调出来放了,是他们诚心将蛐蛐儿大腿揪掉骗我们去逮。蛐蛐儿的叫声有腿和没腿的都一样,都能发出优美的声音来。


   凉爽的中秋未结束,深秋的脚步己跟进,树叶的脱落那些蛐蛐儿们就都不行了。它们的寿命就只有一个秋天。


   年复一年,那些岁数大的孩子和逮蛐蛐儿的能手们,有的走上了社会工作了,有的上了中学,忙起了功课了。一到秋天,斗蛐蛐儿的主力该移到我们这些原先还是很胆小怕事的孩子手里了。


   秋天虽是蝴蝶、蜻蜓的旺季,但也正是它们的末日的来临,天渐渐的凉了起来,游泳已经很冷了,这时蟋蟀却开始狂欢起来了。蛐蛐儿芽子脱下身上的一层层白皮,开始时身体发白,经过一二个小时后渐渐黑了起来,三个小时以后就全黑了。不过刚开始很弱,得经过一二天左右便强壮起来,雄的便能打架了。我那时就和形影不离的朋友—马编,还有外号叫动力无的刘董,带上我们自制的工具;挠洞的铁钎子,粗细铁丝绕成的扣蛐蛐儿的罩子,装蛐蛐儿的纸卷,还挎上一个书兜,开始向我们的老乐园 — 王家村出发了。


   秋天,秋高气爽。许多农作物都熟了。太阳也不像夏天那么赤热了。而是像慈母般的笑脸,微笑着洒下温暖的光线,仿佛微笑地问我们:“你们今天又去捉蛐蛐儿玩啦?祝你们愉快呀……”。太阳跟我们穿过马路,走过楼房,又踏上公社的庄稼地里,秋风吹来,玉米地发出沙沙的响声,呲牙咧嘴的老玉米冲着我们笑。我仰头向远处望去,湖水闪着鳞光,展现在我们面前,秋风吹起身上的小褂,真是心里舒畅,身上也舒服,又说又笑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王家村。虽然到了村边,但还没到我们的目的地。我们还要顺着湖边一直往西走,越过几座小山般的土坡,向着一片低矮的松林走去。


   这片低矮的松林,我们管它叫做“保密的地方”。当有人问起我们从哪里逮来的蛐蛐儿时,我们就说;“保密”。松林里长满了野草,但有的地方也拔的一干二净,这是逮蛐蛐儿怕它一下跑了不好找而拔掉的。我们用铁钎子挠树根底下的洞,有时还撒泡尿往洞里灌,把蛐蛐儿灌出来。在长满野草的地方藏着许多蟋蟀和别的昆虫,什么“蚂蚱”了、“扁得高”了。就是蛐蛐儿也有很多种。什么大头大身子的“油葫芦”,大长嘴身子发黄的“老咪子”,扁平扁平脑袋的“棺材板”,正规的蛐蛐儿也分带飞琴的,跟蚂蚱似蹦起来可以飞,也有声翅左边在上的有右边在上的,最多的是不带飞琴的。


   我们用脚在草棵里一踩,便稀里呼噜地蹦出一大堆昆虫来,叫人看了都眼花缭乱的。这地方虽说保密,但知道的人也很多。蹦出来的东西真正我们需要的也是别人需要的,所以也很少。有时看见一两只雄性的蛐蛐儿,不管是谁只要用手一指就叫起来;


“快来!这有一只二妹子(我们都盯“眼”)看着指的方向找蛐蛐儿。”


我们几个同时跑过来,看见了,边逮便说;


“喝!这只还不小呢?足有七八厘了。”


   为了怕它跑了,我们先动手拔四周围的野草给扔的远远的。慢慢地用罩子接近蛐蛐儿,当快到的时候,用轻快地速度,一下子把它扣住。然后兴高采烈的把它装进纸卷里。


   我们一边逮一边玩,有时候爬上高高的土坡上逮住一只只蚂蚱、扁的高。把它们用一根草径穿成一串串带回家喂鸡。看见山坡上灌木丛里长的黄豆般大小红红的果实,我们也摘着吃,听有人说“这个果子有毒”。吓得我们就不敢吃了,然而吃了也没事。回想起来那天真烂漫的生活真是有意思。有时从中午一直玩到太阳落山,才恋恋不舍地提着书兜往回走。


回到院里,我们就忙开了。


“去,把那几个没有蛐蛐儿的罐拿来。”


   我们把罐放的尽量离有砖头堆远的地方,然后围起来,把纸卷里的蛐蛐儿倒进罐里。有的时候从纸卷里倒出一大堆碎纸片来,这就是蛐蛐儿想逃跑把纸给嗑了,这样的我们判断它是厉害的,因为它敢于开牙咬纸卷。


   新放进罐里的蛐蛐儿有很大的野性,不老实,总是乱蹦一气。不小心就跳出罐来,就得赶紧去追,追不好就会让附近的老母鸡看见了,跑过来就是一哚,没两下就吃进肚里。怕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把它放进去用手紧捂着罐子,闷上一会儿,再慢慢地离开手,去看它们咬架。


   两个蛐蛐儿一见面就要开始搏斗。有胆小的一见对方张开了两只钳子一般的大牙,就吓得一蹦跳出了罐子,我们把它抓住,为了重新参加战斗,放在手心,用另一只手拍打手腕,手的突然抖动使蛐蛐儿抛向高空,然后重新落在手心里颠它,嘴里数者;“一、二、三、四、五……”。然后再放到罐里,如果还不开牙就干脆把它扔掉给老母鸡们吃了。然后再放第二只,第二只放进以后,要是敢于搏斗,一场有趣的激烈的战斗便开始了。


   两只蛐蛐儿都张着两只钳子般的牙齿向对方要过去,有的还一边叫唤着向前冲。它们的打架有各种的打法;有的用张开的大牙,死死地挨着地皮往前推,用拱的方法。把对方拱一个跟头;有的两只大牙高高的翘起,用架高炮的方法往下咬,这种方法往往是不得势的;有的稍稍歪一下脑袋,用自己的两只牙咬住对方的一只牙,把对方咬翻。那打架的阵势真是杀气腾腾。两只蛐蛐儿的样就像两个靠力气摔跤的那样,头对着头,使劲拱对方。有时一只把另一只的牙咬住了,一掰就是一个跟头,紧接就大叫着继续向对方冲去,企图用威吓把对方完全打败,但是被掰倒的翻起身来接着干。看见这种情景,我们便赶紧把它们分开,以免伤了一方,都是自己的。用这样的方法,选出种子选手去对外作战。有的几口就咬败了的,就把它送给旁边的小孩,再换一个上来。扫除这些怂手,留下的我们都给命名上称号,什么;大王、二王、三王啦,黑大将,大搓底啦,高射炮,左翅大将啦,根据它们的厉害程度和特性来命名。


   秋天的夜晚是最凉爽的。每天我们和大家一样来到马路边上乘凉。马路的路灯下面,经常飞着许多昆虫。有时还有一些带飞琴的蟋蟀,而碰见最多的还是油葫芦,这种蟋蟀长的个头很大,叫起来也和别的蛐蛐儿不一样,是一连串的声音以后间隔一下再来一串声响,他不善于咬架,大家也不逗它。有一次我们专门试验一下看它们到底怎样咬架。两个雄的碰到一起的时候,把头来一个45度的弯,两牙一咬,只这一口,多了不斗,便能分出胜负来。


   和别人的蛐蛐儿斗架是最精彩的事,也是我们逮蛐蛐儿的目的。两拨的人都拿出自己的好蛐蛐儿来逗。不像挑选是那样一激烈就拉开,而是非打出胜负来是不罢休的。一次我们一只个头较小的蛐蛐儿,在战场上打得都休克了,醒过来还继续打。


事情是这样的;


   这一天,我们拿出一个小个的,但打起架来很英勇的一只和楼房小孩一只个挺大的咬了起来。头顶着头,对方本来个子大,再加上拉拉肚(想吃得肚囊子很大的人)更显得壮实,小蛐蛐儿连着被咬了好几个跟头,爬起来,仍然“嘟嘟”叫着向对方扑过去。战斗足足进行了五分钟,最后被咬得一个跟头翻过去起不来了,用手把它翻起来,呆了一会儿才会动换,可是一放进罐里,又接着咬了起来……


蛐蛐儿很多。就是要拥有一只棒的,却是不容易得来的。


   有一次我们在铁路边上逮住一只厉害的,咬败了许多别人的大王、二王的,曾一时称霸全院。这时候有一个人想出五角钱来买我们这只蛐蛐(五角钱在那时《注1968年左右》是个不小的数字)我们都没有舍得卖给那人。可是到了后来那人捉来一只,有八厘的大个,而且专门把罐弄潮湿让他拉拉一个大肚子,还只喂它辣椒。跟我们这一只打。把我们这一只咬得两只大牙都合不拢了。打这以后这只蛐蛐儿就再没有开过牙,成了老母鸡的一嘴美餐。


   后来,在我家的后院逮住一只从来没有见过的大个蛐蛐儿。是在一片大瓦底下发现的,足有一只小个油葫芦那么大。当逮住这只大蛐蛐儿时,我的心情是那样的激动,小心地把它装进纸卷里,跑去告诉我的伙伴们。伙伴们说:


“ 嘿!个真不小啊 ”


“从我逮蛐蛐到现在才看到这么大个的蛐蛐儿”


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就叫;“小油葫芦”


   可是经过一试验却是一点也不开牙。但是对这样大个的又舍不得掂两下。就用一种当时认为先进的办法,把它放进罐里放上水和玉米及其他食物盖上盖,然后挖一个坑,把它埋入半尺来深,闷上几天。


   三天后,我们把它挖出来,一验证果然开牙了。只一口就把一只挺厉害的咬败了。可是转过头来就有不开牙了。虽然这样,却在我们童年心里升起一股甜蜜的滋味和希望。我们决定再闷上几天。


   有了这只蛐蛐儿,便成了我们的宝贝,每次咬完其他虫就对别人说:“我们还有一只更厉害的,没有拿出来呢,有小油葫芦那么大……”把它吹得神乎其神,别人都信我们有这样一只,其实他们连见都没见着过呢。当他们问我们哪捉来的,我们还瞎编了一个地方叫做“小西天”逮的。后来“小西天”却成了我们指后院的暗语。


   秋天多雨。又过了两天,下了一场雨以后,我们怀着兴奋得心情,把这只蛐蛐罐挖出来。当我们高兴地掀开盖时,心就凉了。原来由于雨水的灌注,土层能透气的缝太严实了,把它闷死了。虽然死了,但我们不愿意告诉别人,为了镇别人一头,仍然到处说;


“我们还有小油葫芦没拿出来呢?……”


   斗蟋蟀为我们这些天真活泼的孩子增添了生活的乐趣,丰富了我们游戏内容,使我们更酷爱生活。童年在快乐中消逝了。童年时代其他有兴趣的东西再也引不起我现在的兴趣了。唯独蟋蟀那动听歌声,陪随我多少个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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