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读墨西哥诗人帕斯(Octavio Paz)的诗:《手足》
手足
致敬克罗狄斯·托勒密
我是人:挣扎、渺小
而夜晚浩大。
但我抬头仰望:
星辰在书写
不觉中我领悟:
我也是文字,
此时此刻,
有人读懂我。
翻译/ 素玲
这首诗的英文版是:
Brotherhood
Homage To Claudius Ptolemy
I am a man: little do I last
and the night is enormous.
But I look up:
the stars write.
Unknowing I understand:
I too am written,
and at this very moment
someone spells me out.
(translated by Eliot Weinberger)
夜晚每天降临,在夜里,人会尤其觉得自己渺小易逝,而倍加孤独。可是如果你抬头仰望,星辰浩瀚,宇宙在不断创造生命,你也是造物之一,与万物为手足,来于星辰,归于星辰。天文学的研究表明我们以及其他生命的组成部分都来自星星的尘埃,我们都是星星书写出的文字。所以诗人把这首诗献给古希腊天文学家克罗狄斯·托勒密。
读这首诗让我想到庄子的一句话: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天地间生命正在不断消逝又不断出现,万物同一,生命永存在变化的宇宙中。庄子的话和这首诗哲理相通。帕斯和庄子相隔两千多年,却发出同样的感叹,所以总有人读懂我们。
(这首诗很难翻译,因为帕斯的原文是西班牙语,其中一些词语没有准确简洁的中文对应词。所以中英文的翻译并不准确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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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帕斯(1914-1998)出生在墨西哥一个显赫的家庭,他很小就在祖父的藏书中接触古典文学,他少年时期,家道中落,但他的写作开始得到人们认可。他17岁开始发表诗歌,19岁出版第一部诗集,23岁时因为同情穷苦人民,而放弃学习法律,去一家为农民和工人的儿子开设的学校工作。正如我们之前介绍过,拉美国家喜欢让诗人做外交官。聂鲁达做过智利的外交大使,帕斯也担任过墨西哥驻印度、日本、法国等国家的外交官员。帕斯在1990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下面是墨西哥地图,墨西哥离智利比较远,但是聂鲁达曾经写信鼓励过帕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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