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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曹树德/母亲的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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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树德

       母亲不识字,但她心灵手巧,特别是她的针线活远近闻名。母亲善于绣花,她绣的虎头鞋使一代代孩子穿上去龙腾虎跃,她做的千针底布鞋常使我穿在脚上喜在心里,时时刻刻沉着稳重的去慢步人生路……

      听母亲讲,她的绣花技术是姥姥教的,母亲生在深山,老爷是有名的窑匠,老爷和姥姥靠烧制木炭的手艺养活八个儿女,母亲排行老大,几个弟妹几乎都是母亲领大的,那时母亲没法读书,每天姥姥和老爷进山之前,先交给母亲一块白布和一个针线盒,并严厉吩咐母亲当天要绣成的花样,除了带好几个弟妹和洗衣做饭外,母亲最大的任务就是绣花,每天晚上都要接受姥姥的花样验收,除指点更正外,母亲还经常受到姥姥的扭耳朵和掐指头的严训。

      母亲嫁到曹府时老爷陪嫁了许多嫁妆,一件件家俱把抬嫁妆的汉子压得大汗淋漓,当人们好奇的打开柜门时,都被满柜的白底黑帮千针底布鞋惊呆了,那白底洁白线路齐整,那黑帮发亮做工精细,大家不约而同的把母亲的布鞋抢个精光,大家赞叹不已奔走相告,从此母亲的鞋艺在村庄里家喻户晓。那时姑娘出嫁时,按家乡的规矩都必需要有陪嫁鞋,鞋的种类分公公、婆婆、妯娌,自己的和丈夫的,一是证明姑娘在家心灵手巧;二是证明姑娘进入家门时带来的一份珍贵礼物;三是能给公公、婆婆一针一线做些鞋带来代表这姑娘的孝心表现。公公、婆婆们常是穿着新鞋走在大路上,个个村民们夸得他(她)们有好福份,乐得老人们心里喜不自禁,脚下生风。

      母亲很贤淑,除了教会村里的姑娘们做鞋外,还会在村里的每位姑娘出嫁时,在夜深人静的油灯下赶做两双新鞋送给 她们,那算是母亲送给她们成家上路的最好礼物,也代表母亲千针万线缀起的对姑娘的难舍深情。母亲常把碎布用浆糊一块块地粘贴到簸箕上,然后放在太阳下晒干,她先用荷叶剪成要做的鞋样,然后在鞋样上铺上数层碎布,上下是粘贴好的大块块,再用剪刀四周围剪,便成了鞋底,母亲再在鞋底的上下面部用白布封面,便开始了一针一线的纳鞋底工作,母亲在大底针的针孔里将白底线穿入,左手拿鞋底,右手挨次穿扎,一针一线纳得“哧哧”着响。母亲右手的食指上常爱戴上一个雪白的手顶子,手顶子上全是针印子大小的小窝窝,鞋顶子是用来顶针穿纳的工具,母亲身边常放有一个小针线筐,筐里放的除针线外还放有一个钳子,每当母亲用手顶子将针缀入而针头难一拔出时,她总会拿起筐里的钳子,用钳子钳住针头再将针拔出很是省力,小时候的我,常是在夜深人静的油灯下观看母亲纳鞋底,又在母亲哼着儿歌里悄悄入睡。

      母亲的丝线盒是圆形的小铁盒,那是姥姥陪嫁给母亲的,里面装的全是五颜六色的各色丝线,红蓝紫绿应有尽有,母亲常说:“有鞋就得有鞋垫。”鞋垫比鞋底薄,用两层白布转剪成大小样式便行,鞋垫绣花是母亲的绝活,她经常爱在鞋垫上绣上鸳鸯戏水,莲塘荷花,秋菊灿烂,蜻蜓飞舞等。

      每当村里的孩子出世,母亲便会在夜深人静的油灯下为他们赶做一双双小新鞋,那小鞋薄白底,红鞋帮,鞋头上是母亲用丝线绣上去的各色花朵,栩栩如生,好看极了,过九天是家乡人的规矩,其意为:孩子出世的第九天亲朋好友都会前来恭贺,每到这天母亲便会送给九天喜庆的小小绣花鞋,乡亲们把母亲送的绣花鞋穿在孩子的小脚上,一边谈论着孩子的可爱,一边谈论着母亲的绣花巧艺,那场景热闹非凡。

       如今,母亲老了,她头发花白,眼睛老花,她时常拿起装着绣针丝线的小铁盒唉声叹气,她说:“我这针线活以后没人学了,我真想再做几双千针底布鞋,绣几双虎头鞋给后辈孩子们留个纪念……”

      作为一名普通作家或文学爱好者。大多人有过出书的经历。或免费或自费;或欢喜或悲伤;或如愿或失望……那么,就请您把出书的酸辣苦甜的故事讲述给我们,让我们再告诉大家……

        文字要求:3000字以内。来稿请注明《关于出书的那些事儿》字样。截稿日期:2019年12月30日

        投稿信箱:hnwenxue@126.com

        稿件一旦采用,将在河南文学杂志微信公众平台和纸媒分期刊登,最后结集出版,让更多的人知道您《关于出书的那些事儿》。

《关于出书的那些事儿》

————征文启事————

作者简介

       曹树德,笔名远方、浪淘沙,1967年生,河南省商城县达权店镇人,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东莞创作基地”特约作家,”树德文学奖”设立者。商城县企业家协会创建人,副会长,商城县笔架山旅游有限公司企业法人。著有散文集《笔耕乡土》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故土之恋》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发行。

    《河南文学》杂志是河南阅读学会旗下的一个纯文学刊物,双月刊。以“不厚名家、力推新人”为办刊宗旨,以“不唯名家,但求名篇;不拘篇幅,唯求美文;不唯形式,文道并重”为原则,主要刊登小说、散文、诗歌等文体,面向全球各界征稿,所刊登稿件主要从“河南文学杂志”微信公众平台推送的稿件中选取(已在其他媒体刊发并被原创保护的,本平台不予刊发)。欢迎各界人士踊跃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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