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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咖啡
“村长晕倒了！”文书小陈从办公室跑出来，脸像初冬的霜一样白。
书记老谭大叫：“快！叫命生来。”
谭命生来了，给老村长扎了两针，摇摇头。大家都明白，命生现在没办法了，但他们都相信：老村长命大。
“送医院！”
老谭有点不相信：“严重么？非得送镇医院？”
“不！是送县医院，尽快！”
医生办公室的角落塞满了村民，医生像电视里的监斩官一样坐在办公桌前。老村长是被判刑的人，村民们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医生，他们期待有一个喊“刀下留人”的“特使”出现。
“特使”来了。
“李医生，病人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护士和小陈扶着老村长把检查结果拿给医生。村民们抬着老村长去临时病房休息了。
小陈看着结果迫不及待地问：“医生，怎么样了？”
“哦，典型的脑溢血，进行颅内手术。”
“什么时候手术，不严重吧？”老谭不相信有医生说的那么轻松，在老谭的印象中，村长的身体很好。
“年纪大了脑溢血很正常，至于什么时候动手术还不清楚，我们要根据检情况制定手术计划。老人家有点喘，马上去拍个胸片。”李医生边说边把一张单子递给小陈。
小陈不敢怠慢，慌忙领着老村长去检验科，村民们都陆续回家了。
“你赶紧去办住院手续，然后领取病人的日用品。”李医生又吩咐老谭。
小陈扶着老村长回到办公室把结果递给李医生。
“哦，肺气肿，没事，你们先和她一起去病房，明天要验血，今晚不要吃得太油腻，明早不能吃东西。”李医生把检查结果和一张检验单递给小陈，指着护士轻松地说道。
“什么时候手术？”老谭从病房出来。
“还不清楚，看看检查结果如何，我先给他老人家开点药。”说完拿起笔刷刷地画起来。
到底什么时候才动手术？为什么动手术有这么多检查？是不是没希望了？老谭低头沉思，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李医生把处方递给老谭说道：“先把这单子拿着，现在下班了，明天去药房拿药。”
“医生，老村长不是要做全身检查吧？”老谭憋了好久终于问了。
“对对对，明天验血过后还要尿检，把这个拿着，收集尿液。”医生准备很充分，掏给老谭一个小塑料杯子。“手术前我们都要做常规性检查：第一，全身检查后，手术做起来很放心。第二，查出病变，有准备的做手术，防止引起其他感染，第……”三字还没说出来，小陈慌慌张张地冲过来。
“医生！书记！老村长他……”
病房里，老村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身体冰凉。
秦建简介
QINJIAN JIANJIE
秦建，笔名苦咖啡，山西中医学院15级研究生，《玉融文学》编辑部副主任，作品散见于《参花》、《玉融文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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