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此处静谧
书一方清 远
摄影青城行者
个人专辑 / 臧恕2020.11.17
停不下的理由
行驶如射击
子弹包裹了火药
十字靶心铺在十字路口
有人把方向打穿，有人停了一下
就地观察，便又开了一枪
习惯就好
现如今，我不讨厌
两种音乐一起奏鸣了，各有各欢
各有倾诉衷肠
现如今，能忍则忍
眼里有异物
揉一揉，找不着就不找了
现如今，已经克服了恐惧和惊讶
鬼片拍的再好，人和人皮
也没有真实的真
不感恩的我，没向生活道谢
不感恩的女儿，太小太小
回了一句，那是应该的
爸妈都老了。
商量过，商量不来
我想提前相聚，可他们担心我
扛不起，那引人注目的幡
中年之惑
有时候我在想
人活到七老八十的，都应该笑
中年之死，死不瞑目
你死我活的，太多太多
就算生活放了你
疾病又看上了你
孩子还没有飞，在枯枝上抖动
一拍两散的事，再茂盛的草
也只能摇晃脑袋
使不上力
俗不可耐
那时候，都脱不了俗
羞愧之前，也在石头上刻字
把爱浅刻深埋
你左我右，还是相反
我记不清了，能记住的
我们都祈祷过，二合为一吧
长起一棵树，枝为叶伸展
叶为枝撑伞，可没曾想
彼此毕竟是两棵树
为了一个平整的台面
剥皮抽筋后，还需要触碰
各式样的钉子
倔强
病身尚立，但也不祈求
再过十年连同思想，能孕育出与时间
和解下的温柔，善良
我能做到的，遇得失
不喜不悲
遇偶尔和常在，不惊不宠
那些感恩戴德的事
还是交给，听天由命的人去做吧
我就是一块面目全非的铁
连腐烂的甲，一起称
也不会轻了多少
我有残忍的一面
还是劝不了自己
特别是
在雨过天晴的时候
水泥路面上的蚯蚓，总与尘土
搅拌在一起，不分彼此
早就说过，这种光洁
你适应不来
我只能拎着你
向潮湿的地方扔去
预感
我说，我来点火你就煽风吧
烟熏火燎的事
一个人真的做不来
你也说过，你喜欢听
木头炸裂之声
当我高高举起斧头，我的力量
几乎会减弱一半
一直不好意思说原因
不是为了偷懒，更不是装腔作势
是我发现了，你弯腰时
收拾那些薪枝
好几次，你还是躲不开
那老旧却还坚硬的刺
【作者简介】臧恕，男，江苏泗洪人。70后诗人，现居苏州。省作协会员。部分作品刊发于《诗刊》，《诗选刊》，《星星》，《上海文学》，《当代》等。出版诗集《信》，《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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