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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上》第1-30条

3.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伤寒。

    读方笔记之一:这是太阳伤寒的四个特点:发热或未发热、怕冷、体痛呕逆、脉紧。凡有这四大特点的太阳病就是太阳伤寒。

读方笔记之二: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太阳伤寒初期,有的有发热的现象,有的不一定有发热的现象。但终究是要有发热现象的。

我们前面说过,发热,是因为人气下气与寒邪斗争的结果。 

 读经笔记之三:必恶寒、体痛、呕逆。因为受的是寒邪,是受寒了,所以就怕冷。因为受寒了,体表的毛细血管受寒邪束缚了,毛细血管因充血而致使全身疼痛,就有痛感。包括头痛也是这样。

    读经笔记之四:为什么会出现“呕逆”现象?因为体表受到了寒邪的束缚,体内的阳气得不到向外的散发,所以就顺着肠胃向口咽上涌,就出现“呕逆”现象。胡老说得好“一点不出汗,人体的气息得不到旁达,俱向上撞,故而“呕逆”现象”。所以治太阳伤寒的麻黄汤里,就有“止咳平喘”的杏仁。而治太阳中风的桂枝汤中,因为有汗出,人体的气息得到旁达,没有出现“呕逆”的现象,所以不用杏仁。

   读经笔记之五:脉阴阳俱紧者。受寒了,所以脉象就是紧脉。这是热胀冷缩现象,太阳中风受的主要是风邪,所以不是紧脉。 

  这个“脉阴阳”,就是指寸脉和尺脉。我们也不必太去深究,就知道它是紧脉就行了。

    读经笔记之六:太阳中风和太阳伤寒有三点区别。第一,是有汗和无汗,有汗的就是太阳中风,无汗的就是太阳伤寒。第二,是脉象,太阳中风的脉象是缓脉,太阳伤寒的脉是紧脉。第三,是怕风和怕冷。怕风的是太阳中风,怕冷的是太阳伤寒。当然,太阳中风也怕冷,只不过是在怕冷的同时,怕风的感觉更为明显。

     读经笔记之七:太阳中风肯定也是怕冷的,否则就不符合太阳病的三大特点“脉浮,头项强痛,恶寒”之中的“恶寒”,就不是太阳病了,自然就不是太阳中风了。

     读经笔记之八:治太阳伤寒的是麻黄汤。

4.伤寒一日,太阳受之,脉若静者,为不传。颇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

    读经笔记之一:伤寒刚开始时,是单纯的伤寒病,就是太阳病,没有混杂其它的病,脉虽然是浮脉,但脉象却是较为安静的,这是单纯的太阳病,没有传到少阳或阳明。如出现了急数的脉,肯定是病情进一步发展了,此时要结合病证来分析。如出现想呕吐的现象,那是传少阳了;如出现躁烦的现象,那是传阳明了。   

    读经笔记之二:为什么会出现“欲吐”的现象?这是因为人的上部有邪热,而邪热要从口咽排出,所以会再现“欲吐”的现象。

读经笔记之三:太阳伤寒为什么会出现人体上部有热的现象?一是因为人体内部之热向上涌,得不到及时的排泄,积聚在人体的上部,即近口腔的部位,所以就会上部有热。而人体的正气又总是要不断地把这些邪排泄去,所以就出现“欲吐‘的现象。二是在治太阳病时发汗过多了一些,津液损耗,形成邪热。

读读经笔记之四:为什么会出现”躁烦“的现象?一是因为体内的邪热进一步发展,得不到排泄,向上涌,影响到了心神。二是在治疗伤寒时发汗过多了,津液损耗了,阴虚了,热就盛了,同样会影响到心神。

    经笔记之二五:我们在给人把脉时,见到浮脉,当然就是太阳病的主脉。但还要进一步确认,单纯的太阳病的脉象,应是浮而安静的。如果是急数、洪大,或微细,或弦,肯定是病情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此时应再结合病证来进一步确认,做到“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读经笔记之六:如脉细微,总是想睡觉,精神不振,那是转少阴了;如脉细微,下利,则转太阴了;如脉细微,寒热往来,则是转厥阴了。总要“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读经笔记之七:其实,把“脉细微,但欲寐”作为少阴病的提纲是不全面的。我们知道,脉象是人体气血的反映;脉细微,是气血不足的体现。但少阴病是表阴病,是表病的阴性病。其主要特点应是“恶寒,脉细微浮而头项强痛”,或是身骨痛。是风寒侵表而人体正气又虚的结果。所以无汗的用麻黄附子甘草汤,无汗而身骨痛的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有汗的用桂枝加附子汤。

读经笔记之八:脉细微,但欲寐,这个人因为气血不足,精神也就不足,体现出精神不振,好象总想睡觉的现象。这一点是讲到了,但毕竟没有讲出风寒侵表的特点,所以要加上“脉浮,头项强痛,或身骨痛”这样一些表病的特点。

   读经笔记之九:《伤寒论》的最高治病大法就是“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总要紧紧抓住脉象和证据两大重点。胡老认为,中医经方辨证论治是依据症状反应来进行的,治疗也应该是依据症状反应(也就是所说的“证据”)来进行的。恶寒,头项强痛,脉浮,这些就是表病的特点,表病的证据,无论是太阳病还是少阴病。

    读经笔记之十:你总不能看到一个人精神不振,总想睡觉,脉又细微,就说他是少阴病吧?这个了可能只是气血不足,而不一定得了外感觉啊。要记住,在胡老的学说里,少阴病是表病,可不是什么肾亏。风寒不侵表,又何来表病?所以要有脉浮,头项强痛,或身骨疼痛的现象。

5.伤寒二三日,阳明少阳证不见者,为不传也。

  读经笔记之一:患了太阳病二三天后,没有见到阳明病或少阳病的证据的,就是病情没有进一步发展,要么还是太阳病,要么已经痊愈了。还是太阳病的,必见“脉浮,头项强痛,恶寒”的证据。如发展为阳明病的,必见“胃家实”的证据;如发展到少阳病的,必见“口苦,咽干,目眩”的特点。

  读经笔记之二:《伤寒论》之所以经历了一千七百年,还有如此的巨大的影响,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它治病的大法不是一成不变的,是以病情,以症状来作为诊断和治疗的依据的。病情变化,则治疗方法也变化,总要以事实为依据。“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是其治病的最高准则。

6.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若发汗已,身灼热者,名曰风温。风温之为病,脉阴阳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睡眠,鼻息必鼾,语言难出。若被下者,小便不利,直视失溲,若被火者,微发黄色,剧则如惊痫,时瘛疭,若火熏之。一逆尚引日,再逆促命期。

读经之一:《伤寒论》里有一个问题是讲得不是很清楚的,也是众多专家、教授没有很好说明的。那就是表病的阴性阳性问题。按“寒则热之,热则寒之,实是泻之,虚则补之”的治病大法,里阳病,即阳明病,用泻法,用寒性药,如三承气汤;里阴病,即太阴病,用温补法,用热性药,如四逆汤。同样,寒热往来之半表里病,要寒热药混合来用,如小柴胡汤之黄芩与生姜,乌梅丸之附、桂、姜与黄连、黄柏同用。

同理,表病亦应分热性的表病和寒性的表病。热性的表病要用寒性药,寒性的表病要用热性药。

但太阳病的两个主方,均为热性药;少阴病的两个主方,亦均为热性药,按理说,这几个方均是治阴性病的方。那么,表病用寒药的方是什么?本人认为,应是白虎汤,后来的《温病例》是对这个方面内容的一个很好的补充。 

   读经笔记之二:按“寒则热之,热则寒之,实是泻之,虚则补之”的治病大法,表病的阳性病,亦应用寒药,白虎汤是也。

读经笔记之三:本条所说,当是表病之阳性病,要用寒药。开始便说“太阳病,就是说这个病同样也脉浮、头项强痛,或身骨疼痛,很象是太阳病伤寒或太阳病中风。但它却不恶寒,不是阴性病;它恶热,属阳性病。

读经笔记之四:由是而观之,第7条所说的“病有发热而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而恶寒者,发于阴也”,这个条文也要重新解释。这个“发于阳也”是指人体的内在体质是阳性的,正气较足,但是啊,这个太阳病的本质仍然是表寒病,因此桂枝汤、麻黄汤均有辛热的桂枝;这个“发于阴也”是指人体的内在体质是阴性的,正气不足,因些要加入温里的附子,这个表病仍然是寒性的表病。

读经笔记之五:因此啊,第7条不能作为区分阴性病或阳性病的标准,而应该是区分发病人的阴性体质或阳性体质的依据,有无胃气的依据。也就是说,病人有发热现象的,就是有胃气的体现,无发热现象的,就是无胃气的体现。

    读经笔记之六:本条所说,当是阳性体质的表阳病,或者是说阳性体质的表热病,所以要用寒药解表的药,如知母、石膏,而不能一见其热,就用下法。

读经笔记之七: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这个温病,实际就是表阳病,这个观点是我本人提出来的,包括胡老等大师,均未见提过。这个“不恶寒”就是区分表病的阳性与阴性的主要依据。“不恶寒”则为表阳病,是温病,是白虎汤证;“恶寒”,则是表阴病,表寒病,是桂枝汤或麻黄汤证。

读经笔记之八:若发汗已,身灼热者,名曰风温。这个“风温”,无多大意义,是相对于太阳伤寒和太阳中风来说的。有汗的是太阳中风,所以就说有汗的温病为“风温”。 

    这个“若发汗已,身灼热者,名曰风温”,要好好解释。“若”字不是“如果”的意思,而应该是“好像”的意思。全句的意思是说“好像太阳中风那样出汗的,而且身灼热的,叫做风温”。

读经笔记之九:风温之为病,脉阴阳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睡眠,鼻息必鼾,语言难出。这些都是温病的特点。

脉阴阳俱浮。因为是表病,按胡老的病位反应常说,反应在表,所以脉浮。

自汗出。内外皆有热,所以出汗。

身重。这说明身上有水湿。所以说,这个温病啊,是体表有热,又有水湿,是湿热郁积在体表。所以要用清热而利小便的知母和石膏。

多睡眠,鼻息必鼾,语言难出。这些都是湿热向上涌、郁积在体表的表现。

读经笔记之九:若被下者,小便不利,直视失溲,若被火者,微发黄色,剧则如惊痫,时瘛疭,若火熏之。一逆尚引日,再逆促命期。表阳病不能用热药,也不能攻下,这个温病,还不能用发汗法,只能用清热解表法。

用下法,属于误治。这个表阳的温病,是内外谐有热,又是表病,所以不能用下法,要用清表解热法。如果误用了下法,就会损耗津液,更加引起小便的不利。

太凡人体内有水湿的,多为小便不利。温病也同样是小便不利。如果小便利,体内的水湿就能排出去,就不会积聚在体内、体表肌肉内,就不会有身重的现象。

温病的人本来是小便不利,你再用下法,更损耗津液,更无小便。津液损耗了,但体内、体表的水湿却排不出去,小便更少了,病情没有得到好转,反而引起种种病变。“直视”就是指津液损耗不能营养眼睛;“失溲”就是小便不禁,这是误用下法后引起的病变。

表病,同时有水湿的,一定要先利小便,以利小便为主。用火攻的办法,本来是想使汗出多而达到排湿的目的,但反而是水气排不出,只是把皮肤表层的水排了,肌肉、体内的水却没排出去,反而引起了皮肤发黄的现象。

  若被下者,小便不利,直视失溲。温病还没形成内实,不能用下法。用了下汗,就会耗损津液,导致小便少,或没有小便。

  直视。是指津液,不能濡养眼睛,所以双目失于荣养而直视。

  失溲。就是小便不禁。虽然津液耗损,小便不多,但却因为内热而使膀胱受累,稍有尿液,不能储存,小便淋漓而出。这个病类似于老年人的前列腺。

若被火者,微发黄色,剧则如惊痫,时瘛疭,若火熏之。被火者,即用炎攻,如火针、熨背等,容易造成出大汗。

微发黄色。这个黄色,不是黄疸,而是用火攻后,皮肤表层水分丧失而出现的萎黄现象。

剧则如惊痫,时瘛疭。惊,受惊;痫,癫痫;瘛疭,筋脉相引而急,病名日瘛疭,就是抽筋的意思。整句话的意思就是,严重的时候,就象是受惊而发癫痫病,不时的抽筋。这个现象,就是《金匮要略》里所说的“痉”病,无汗恶寒的为刚痉,有汗不恶寒的柔痉。

刚痉,因其恶寒而无汗,实则就是太阳伤寒,是麻黄汤证。柔痉,因其不恶寒而出汗,实则就是温病,是阳性的表病,是白虎汤证。

胡老说,痉病发生的基础是津液亡失到一定程度。这个说法对于柔痉来说是适合的。但对于刚痉来说,则不完全对。因为刚痉实则是太阳伤寒的麻黄汤证,是寒邪束表引起的,并不是津液亡失引起的。

但胡老的这个说法,却告诉我们刚痉产生的根本原因,这就是热伤津液。

  若火熏之。身上若火烤一样,呈现黄褐色。这是用火攻的办法后出现的现象。

一逆尚引日,再逆促命期。一逆,是说误用了泻下法;再逆,是指先误用了泻下法,后又误用了火攻法。泻下虽然严重,却尚能生存;若火攻之后,身如熏肉色,则难活命。

读经笔记之十:吴鞠通在《温病条例》中用甘温的桂枝汤治风温,胡老认为是不正确的。我认同胡老的说法。温病是体内有热,当然不能用甘温的桂枝汤,否则就不符合“热则寒之”的原则。《伤寒论》第17条里说“若酒客病,不可与桂枝汤,得之则呕,以酒客不喜甘故也”,就已经指出,有内热的人,不宜用甘温的药来治。吴鞠通用桂枝汤去治,估计是依据“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的理念,把风温当作风病来治;或是把温病当作是荣卫病,而用桂枝汤来调理。

  读经笔记之十一:陈修园认为,温病里实明确时可用大剂麦冬、生地黄、元参、大黄加入白虎汤中,经临床实践十分有效,但需谵语、大便干硬等里实证务的情况下方能使用。这其实是增液承气汤之理。

    读经笔记之十二:本条小结。本条主要是说温病不可攻下,不可发汗,不可火攻,应用清热法,用白虎汤。

7.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发于阳,七日愈;发于阴,六日愈。以阳数七,阴数六故也。

  读经笔记之一:此条主要讲太阳病与少阴病的区别。太阳病人体内正气充足,正气与病邪斗争于体表,因正气充足,所以发热,所以说“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这是太阳病。少阴病则不然,少阴病由于人体内正气不足,所以正气与邪气斗争时,没有发热的现象,所以说“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所以少阴病解表时,往往要加入附子等一些能振奋人体机能,补充人体正气的药物,如麻黄附子细辛汤、麻黄附子甘草汤、桂枝加附子汤等。

 读经笔记之二:“热”与“不热”在很大程度上是区分阳证和阴证的重要依据。如阳明病与太阴病,阳明病多呈现“热”证,所以不恶寒,反恶热,要用大黄等苦寒药,如三承气汤.

太阴病多无“热”证,反怕冷,要用附子等大热之药,如四逆辈等。

又如少阳证与厥阴证,均有寒热往来的特点,用药上均要寒热结合,但少阳病是热多寒少,所以热药用得少;而厥阴病的寒热往来,却是寒多热少,所以在用药上要用上大队伍的热药,如附子,细辛,干姜,川椒等。

读经笔记之三:但是,我们在分析第6条时说过,本条不能作为区分阴性病或阳性病的标准,而应该是区分发病人的阴性体质或阳性体质的依据,有无胃气的依据。也就是说,病人有发热现象的,就是有胃气的体现,无发热现象的,就是无胃气的体现。

这个“发于阳也”是指人体的内在体质是阳性的,但是啊,这个太阳病的本质仍然是表寒病,因此桂枝汤、麻黄汤均有辛热的桂枝;这个“发于阴也”是指人体的内在体质是阴性的,因些要加入温里的附子,这个表病仍然是寒性的表病。

    读经笔记之四:所谓的“发于阳,七日愈;发于阴,六日愈。以阳数七,阴数六故也”,是以单数为阳,双数为阴,在实际运用上没有什么意义,可将其忽略。

读经笔记之五:简而言之,同样是表病,发热恶寒的,是太阳病;无热恶寒的就是少阴病。同样是里病,恶热的就是阳明病,恶寒的就是太阴病。同样是半表里病,热症的为少阳病,寒症的是厥阴病。

另个,对于表病,还要注意,有热而不恶寒的,则是温病,是表病的热性病,是白虎汤证。

8.太阳病,头痛至七日以上自愈者,以行其经尽故也。若欲作再经者,针足阳明,使经不传则愈。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病在表,一般来说,不服药打针,一个星期以上都能自愈。这主要是针对身体还是比较健康的人来说的,在此期间,依靠人体的机能与病邪斗争,最后战胜病邪,获得胜利。如果是身体较为虚弱的人,恐怕一开始患的便不是太阳病,而是少阴病,如果不服药,恐怕很快就要传至厥阴、太阴。

   读经笔记之二:太阳和少阴,同样是表病。患太阳病的人,因其正气较足,所以是发热;正气不足的人,往往患的是少阴病,不发热。

    但有时少阴病也有发热的现象,我们不能因此就说是阳性病,正确来说,应该是阴性体质的表阴病。

   读经笔记之三:以行其经尽故也。这一句,不知误导了多少人,思维又回到了五脏六腑十二经络中去,搞了半天不得个所以然。其实可以这样理解,太阳病经过一段时间以后,要么是自己好了,要么病邪已经不在太阳了,已经传到阳明或少阳了。

读经笔记之四:若欲作再经者,针足阳明,使经不传则愈。这一句更是误导人,“针足阳明”显然就是五脏六腑十二经络的理论。但是,针灸足阳明穴位,确实能够振奋肠胃功能,以达到鼓舞正气,抵抗病邪效果。从这点来说,又证明了五脏六腑十二经络的作用,又证明了中医的伟大。但如果用五脏六腑十二经络的理论来解读《伤寒论》,的确又是行不通的。因此,这一段,包括整个条文,不如删去不要,以免误导。 

这个“若欲作再经者”,更是荒谬。我们的很多所谓的中医大师,认为太阳病传至少阳、阳明或其它各经后,有可能再传到太阳,实在是荒谬。

太阳病伤寒或太阳病中风,其本质是体表受到寒邪的入侵,然后人体之正气与寒邪在体表斗争的结果。其主要特征是浮脉、恶寒、头项强痛。当这些特征消失后,就意味着太阳中风或太阳伤寒病已经消除了。太阳病的再次发生,必然是寒邪的再次入侵,然后在体表与人体正气斗争的结果。决无从少阳或阳明经传向太阳的道理。

“以行其经尽故也”,这是五行六气的说法,认为病邪在太阳经六天或更长时间后,就要走完这一经了,就要走到另一经了,这种说法是误人的。我们知道,太阳病得病的根本原因是寒邪束表,当体表的寒邪没有被除去时,太阳病就存在,只有当寒邪被除去时,太阳病才消失。并不是说什么寒邪在太阳经停留一段时间后,就转到另一段时间,不是象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一样轮转。

《伤寒论》第9条:“太阳病欲解时,从已至未上。”

    读经笔记之一:这一句更是完完全全的把人误导到五脏六腑十二经络的理论中去。其实可以这样理解,已时(上午9时-11时)到未时(中午1-3时),这是一天之中温度最高,阳光最足的时间,可以帮助我们的人体机能,把在表层的病邪驱去。在实际中,这也是客观存在的。

  读经笔记之二:虽然说得有理,实际中也确实如此,但还是把这条删去为好,以免误导人们到五脏六腑十二经络的理论中去。

《伤寒论》第10条:“风家,表解而了了者,十二日愈。”

    读经笔记之一:风家,这是指太阳病中风。

    读经笔记之二:这个条文的意思是太阳病中风,用桂枝汤解了表,但还有余证的,如身酸痛(但脉不浮),过了十二天就好了。

    读经笔记之三:这个十二天,是泛指一段时间,不一定就是十二天。

    读经笔记之四:古人以6天为一周期,太阳病可能要6天可愈。解表了,但还人余证的,可能再过一个周期,也就是6天,病就好了。

    读经笔记之五:过了6天余证没好的,那么再过6天吧,所以说“十二日愈”。

    读经笔记之六:不必太考究“十二日愈。”这句话。

11.病人身大热,反欲得衣者,热在皮肤,寒在骨髓也;身大寒,反不欲近衣者,寒在皮肤,热在骨髓也。

    读经笔记之一:病人身大热,反欲得衣者。这是太阳病的特点:发热,恶寒。恶寒,是因为寒邪束表;发热,是因为正寒交战而形成热邪,需发汗而可解。

    读经笔记之二 :热在皮肤,寒在骨髓也。这是指太阳病,人体下正气与寒邪斗争,不能散发,所以出现体表发热的现象,所以说“热在皮肤”。但是啊,这个人是体表被寒邪所束缚,是太阳病,所以他会有恶寒的现象,所以说“寒在骨髓”。

    本句所说的“骨髓”,当指肌肉、骨骼,是指表。并不是众多《伤寒论》注释家所说的“体内”。

读经笔记之三:身大寒,反不欲近衣者。这是白虎汤证,是阳性、热性的表病。它表现出来的现象往往是脉浮、头项强痛、不恶寒反恶热。它恶热,所以“不欲近衣”。

身大寒。这句话应是相对于前一名“身大热”来说的。前一句所说的“身大热”,是因为人体内的热气被束缚在体表而形成体表邪热。本句所说的“身大寒”则应是人体内的热气因出汗而得到散发,邪热没有积聚在体表,此时体表相对于前句的“身大热”来说,就没有出现发热的现象。

要注意的是,这个“身大寒”,是相对于寒邪束表而发热的现象来说的,是指邪热积聚在体表。否则,决无一个人体表大寒而不想近衣的。

读经笔记之四:寒在皮肤,热在骨髓也。这个“寒在皮肤”,我们已经解释清楚,也就是没有邪热积聚在体表,因而体表没有发热的现象。

这个“热在骨髓”, 则说明这个人是有内热的,是指人体内部的内热。此处的“骨髓”是指人体内部,而前一句所说的“骨髓”则是指人体的肌肉、骨骼。

读经笔记之五:不少学者把本条条文当作是划分三阴病与三阳病的准绳,这是不正确的。本条条文只是划分阳性表病和阴性表病的依据。

也就是说,恶寒,想近衣服的,是表病的阴性病,也就是太阳寒,是太阳中风或太阳伤寒,是桂枝汤证或麻黄汤证。

不恶寒,反恶热,不想近衣的,则是表病的阳性病,是温病,是白虎汤证。

  12.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中风。这是指太阳病桂枝汤证。太阳病分中风和伤寒两种,太阳病中风和太阳病伤寒的共同特点是:脉浮,恶寒。不同点是:太阳中风脉浮而缓,有汗;太阳伤寒脉浮而紧,无汗。

   读经笔记之二:太阳中风的基本方是桂汤,太阳伤寒的基本方是麻黄汤。

   读经笔记之三:阳浮而阴弱。这句话问题大了。这句话误导了相当多的人,包括一些名家。

    很多人都把这一句当作是脉象,指阳脉浮而阴脉弱,“阳”是指寸脉;“阴”是尺脉。也就是说,寸脉浮而尺脉不浮。

人们普遍地认为,“阳浮”是指寸脉浮;“阴弱”,是脉无力,沉取无力,是人体机能虚弱的表现。

但是,这是一种十分错误观点。“阳浮而阴弱”的本质是“发热汗出”,“阳浮”是指出现发热现象;“阴弱”是指津液受到损耗。

读经笔记之四:脉浮,汗出,恶风,恶寒,这是太阳中风的特征,就要使用桂枝汤。但这里的“阴弱”,如果理解为脉无力,沉取无力,理解为是人体机能虚弱的话,恐怕要使用桂枝加附子汤更为合适。

   读经笔记之五:但为什么这里用的是桂枝汤,却不是桂枝加附子汤?很显然,条文里所说的‘阴弱’,是指由于发热汗出而致津液受损,是津液稍稍受损失,所以要用人参、芍药、大枣、甘草来生津补津。

   读经笔记之六:如果要用到桂枝加附子汤,则是少阴病。

   读经笔记之七: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这些都是太阳病中风的证据。

《伤寒论》第十13条:“太阳病,头痛,发热,汗出,恶风,桂枝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这是太阳病的桂枝汤的特点:脉浮,恶寒,头痛,发热,汗出,恶风。

    读经笔记之二:条文的前面先说“太阳病”,就是指大前提是太阳病,要先有太阳病“脉浮,头项强痛,恶寒”的特点,这是大前提。然后再有头痛,发热,汗出,恶风的特点。

《伤寒论》第十14条:“太阳病,项背强几几,反汗出恶风者,桂枝加葛根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有桂枝汤证据,又有项部和脖子部位疼痛不舒服的,就是桂桂加葛根汤的症状。

    读经笔记之二:葛根,《神农本草经》说其“主消渴,身大热,呕吐,诸痹”,是一味清凉的解肌药,特别有解除项背拘急的能力。

    读经笔记之三:“项背强几几”项背急紧,应是寒证引起的,本应是用麻黄汤发汗解肌,但却“反汗出恶风者”,则又是桂枝汤证。

    读经笔记之四:有汗与无汗,是区分桂枝汤证和麻黄汤证的大原则。在16条里还要专门讲到。

    读经笔记之五:我有一个亲戚,肩周炎、劲椎病10多年,很严重,服用桂枝汤加葛根汤后得到很好的缓解。肩周炎、劲椎病就有“项背强几几”的症状,有这个症状的,我们就不必理会是什么病,就要使用葛根,或是桂枝加葛根汤,或是葛根汤。

    读经笔记之六:中医就是如此,有是证用是方,只要证据对得上,就要大胆使用与这个证据相对的方,不必去太多理会是什么病。陆某,肠粘连,到省医院多次就诊,都没有什么改善。后来经中医确认是寒证的腹痛,用小建中汤加减,17剂药治愈。

《伤寒论》第十15条:“太阳病,下之后,其气上冲者,可与桂枝汤,方用前法。若不上冲者,不得与之。”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病,属桂枝汤证,要用桂枝汤解表,用下法属误用。

    读经笔记之二:误用下法后,要“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不能盲目适用。就是说,误用下法后,要分析原本的表证有了什么的变化,灵活去治疗。

    读经笔记之三:误用下法后,人的元气如果较好,还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寒,就能与病邪斗争。此时,如果表证还在,就会出现“其气上冲者”。“其气上冲者”,就是表证还在,元气尚好。此时,如果表现出来的是桂枝汤证,就要用桂枝汤。

    读经笔记之四:外为表,内为里,上为表,下为里。气上冲,即邪在上在表。

    读经笔记之五:“若不上冲者,不得与之。”如果气不上冲,则说明邪已不在表,不能再用解表的桂枝汤。

《伤寒论》第十16条:“太阳病三日,已发汗,若吐、若下、若温针,仍不解者,此为坏病,桂枝不中与之也。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病麻黄证发汗后,如仍不愈,则要有桂枝汤解表,此为定法。

    读经笔记之二:条文中,太阳病发汗后,表仍不解,本来是要继续用桂枝汤来解表的,但医者却误用吐法、下法、温针法,治法不对,病当然就不好,就变成了坏病。所谓坏病,就是说已经不是太阳病了,已经是别的经的病了。既然已经不是太阳病了,就不能再用解表的办法,所以说“桂枝不中与之也”。

    读经笔记之三:既然“桂枝不中与之也”,要有什么办法?这就要具体分析了,要分析它的脉象和症状,看它是什么经的病,要“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读经笔记之四:“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这是《伤寒论》辨证论治的精神、主旨,也是《伤寒论》经历了1700多年时间,仍然是中医界至高无上的宝典的原因。

    读经笔记之五:学中医的人,一定要牢牢记住“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这个《伤寒论》辨证论治的精神,使它也成为自己学医行医的理论灵魂。

《伤寒论》第16条(续):“桂枝本为解肌,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不可与之也,常须识此,勿令误也。”

    读经笔记之一:这条讲的是桂枝汤证和麻黄汤证两大区另:一是证据,有汗的是桂枝汤证,无汗的是麻黄汤证;二是脉象,桂枝汤证的脉象是浮缓,麻黄汤证的是浮紧。

    读经笔记之二:桂枝汤和麻黄汤的脉证区别一定要紧记,不要错误。

《伤寒论》第17条:“若酒客病,不可与桂枝汤,得之则呕,以酒客不喜甘故也。”

    读经笔记之一:经常喝酒的人,体内有湿热,脉象多呈洪、滑脉,还没变成‘胃家实’的阳明内证病时,应用清热法,如白虎汤等。而桂枝汤属辛温类,服之则热上加热,服用往往容易呕吐。

    读经笔记之二:我们平时喜用葛根解酒,因为《神农本草经》说葛根“主消渴,身大热,呕吐,诸痹”,正可解热解渴。

    读经笔记之三:平时爱喝酒的人,体内有热,而甘能生热,所以“酒客不喜甘”。

    读经笔记之四:这个条文所说的原理,其实就是‘热则寒之,寒则热之,实则泻之,虚则补之’的治疗原则。酒客本来体内有热,当然不能用‘热’的药方去治疗。

《伤寒论》第18条:“喘家作桂枝汤,加厚朴、杏仁佳。”

    读经笔记之一:有桂枝汤证的,又有喘咳现象的,在桂枝汤中加入厚朴、杏仁更好。

    读经笔记之二:喘咳而现麻黄汤证的,要使用麻黄汤类,如麻杏石甘汤、小青龙汤等。

《伤寒论》第19条:“凡服桂枝汤吐者,其后必吐脓血也。”

    读经笔记之一:内有热的,服桂枝汤必吐,一方面,桂枝汤属于辛温之方药,热上加热;另一方面,体内有热,又再发汗,耗费津液,更是热上加热。热雍于肺,容易吐血。

    读经笔记之二:体内有热的,要辨于脉证,属阳明的,用下法;未达到阳明的,有清法。

    读经笔记之三:第17条说“:“若酒客病,不可与桂枝汤,得之则呕,以酒客不喜甘故也。”就是因为常喝酒的人,体内有热,所以不宜服桂枝汤。

《伤寒论》第20条:“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讲的是太阳病,本来是有汗的桂枝汤证,却误用麻黄汤来发汗,致使大汗不止,大汗淋漓。恶风是太阳中风桂枝汤证的证据之一,“其人恶风”,则说明表证还在。“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是由于发汗过度,体内津液丧失,所以小便难,四肢拘急,难以屈伸。

    读经笔记之二:太阳病要区分是有汗脉缓的桂枝汤证,还是无汗脉紧的麻黄汤证,两者不能误用,这是大原则。否则容易引起其它变病。

    读经笔记之三:“其人恶风”一句主要是讲明仍然属于恶风的桂枝汤证,当然,还要结合脉象和其它证据来分析。总要牢记太阳病两个最主要的证据:脉浮和恶寒。两者缺一不可,否则就不是太阳病。但是脉浮,未必就是太阳病,如温病,同样是脉浮。但太阳病是脉浮而恶寒,用的是解表之法,用的是桂枝汤、麻黄汤;而温病则是脉浮,口渴而不恶寒,是体内有热,要有清热法,用的是白虎汤。两者明显不同。

    读经笔记之四:“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主要是指体内津液丧失,所以要用内含芍药甘草汤的桂枝汤来调和阴阳。如果此时表证不在,仅是“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用芍药甘草加附子汤即可。但由于此时表证还在,所以必须用桂枝汤或麻黄汤来解表。

    读经笔记之五:“遂漏不止,其人恶风”,恶风是桂枝汤证,所以要用桂枝汤来解表。

    读经笔记之六:因津液丧失过度,人体正气虚弱,而变成了阴证。虽是表证,却是少阴表证,又是有汗的桂枝汤证,故用桂枝加附子汤主之。此时之脉,应是浮而弱。

《伤寒论》第21条:“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病的治法是解表法,这是定法。太阳病不能用下法、吐法、温针法等。

    读经笔记之二:脉促,就是寸浮而尺沉的意思,实际上是阳气受损,而病邪还在表,病邪还没有进一步深入体肉内,还没有成变病。这与第15条“太阳病,下之后,其气上冲者,可与桂枝汤,方用前法。若不上冲者,不得与之”是同样的道理,就是误用下法,使阳气受损,但病邪仍在表,没有发生变病。

    读经笔记之三:本来是太阳病,却误用下法,使体内阳气受损。但病邪还在表,所气正气要往上冲,与病邪斗争。但由于阳气受损,又无力驱逐病邪,正气与邪气在胸部对峙,所以“胸满”。

     读经笔记之四:邪还在表,用解表法。但由于芍药有收敛的作用,有泻中下焦的作用,所以要去芍药,以免阳气收到束缚,受到泻损。

   读经笔记之五:本证用桂枝加桂汤亦可,但重点是阳气受损,病邪尚在表,用芍药总是不宜。由此亦看出《伤寒论》辨证论治之严谨。

   读经笔记之六:桂枝去芍药汤之意,与桂枝加附子汤有相通之意。尺脉沉,类似于沉脉,总是不有这脉,故以四逆辈温里补里;寸脉浮,则表证仍在,又当以桂枝解表。

《伤寒论》第22条:“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一:此条容易使人误入歧途,应按胡老所说,改为“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微,就是指脉微;寒,是虚寒。

    读经笔记之二:这条是接着第21条说的,不能分开,完整的句子应该是:“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就是说,太阳病,误用下法后,脉促,胸满的,要用桂枝去芍药汤;如果脉促,胸满,脉虽是浮脉,却是微脉,是浮而微,又虚寒,就要用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

    读经笔记之三:如果象原文所说的,是“微寒者”,即微微恶寒,那是太阳表证的症状,又怎么用大热之附子。如果象胡老所说那样,改成“若微,寒者”,即脉浮而微,又恶寒,这则是少阴表证,是有汗的少阴表证,要用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

    读经笔记之四:为什么胸满要去芍药,而腹满要加芍药?因为胸满是正气与邪气在胸部对峙,而芍药有收敛、泻中下焦的作用,不去掉芍药,就会损害正气,助长邪气,使病情加重。而腹满则有“胃家实”之意,则用有小大黄之称的芍药。

    读经笔记之五:第279条“本属太阳病,医反下之,因尔腹满时痛者,属太阴也,桂枝加芍药汤主之;大实痛者,桂枝加大黄汤之”。其中腹满而痛是指小实痛,因而不用大黄而用芍药。大实痛则要用大黄 。

    “因尔腹满时痛者,属太阴也”,这个腹痛,肯定是病位在里。太阳病误下后,可能转为太阴,也可能转为阳明。但到底是转为太阴病呢?还是转为阳明病?如果是阳明实证,则痛而拒按,胃实实;如果是太阴虚证,则痛则喜按,不胃家实。由其用芍药和大黄可知,这个腹痛,是病位在里的阳明病。如果是太阴病,决无用寒凉泻下的芍药、大黄之理。 因些,这个“属太阴也”,应改为“属阳明也”。

《伤寒论》第23条:“太阳病,得之八九日,如疟状,发热恶寒,热多寒少,其人不呕,清便欲自可,一日二三度发。脉微缓者,为欲愈也;脉微而恶寒者,此阴阳俱虚,不可复发汗,复下,复吐也;面色反有热色者,未欲解也,以其不能得小汗出,身必痒,宜桂枝麻黄各半汤。”

    读经笔记之一:太阳病,得了八九日,即使不治,一般也能自愈。

    读经笔记之二:如疟状。就是象疟疾一样,常发热恶寒。

    读经笔记之三: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这是指阳证多于阴证,热证多于寒证。实际上就是阳证,这对比第7条“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就可得知。

    读经笔记之四:其人不呕,清便欲自可。既是阳证热证,又已得之八九日,就有可能传入半表里或里。其人不呕,说明没有传入半表里。清便欲自可,即大小便正常,说明没里传入阳明。

    读经笔记之五:一日二三度发。一日二三次发热恶寒,可以理解为第一次发热恶寒好后,过一段时间(在同一天里)又来一次发热恶寒,一天里有几次这样的情况。也就是一天里太阳病好了又患,患了又好,反复几次。这是正邪交战,正方逐渐占上风的表现。

    读经笔记之六:脉微缓者,为欲愈也。脉微缓,不是指又微又缓,而是指稍稍有些缓和。前文说是热多寒少,如是热证,应是数脉,现是缓和脉,说明热邪不深。

   读经笔记之七:脉微而恶寒者,此阴阳俱虚。脉微,即脉微,这是不及脉。脉微而恶寒,这是少阴证,即表里俱虚。

    读经笔记之八:不可复发汗,复下,复吐也。这是接着‘表里俱虚’说的,既然是表里俱虚的少阴证,则就要用温里法,不能用汗法、下法、吐法。

    读经笔记之九:面色反有热色者,未欲解也。面色反有热色,这是阳气郁于表,病位在表,所以说要用解表法。

    读经笔记之十:以其不能得小汗出。阳气郁积在表,病位在表。原因就是没能出小汗。如果能出小汗,则病邪会随汗而排出,阳气也就能得到发散。

    读经笔记之十一:身必痒。这个痒,是风的表现,是桂枝汤的证据。

    读经笔记之十二:既然无汗是麻黄汤的证据,为什么还要用桂枝汤?条文里说的是无汗啊,而不是说有汗。这也是很多人不理解的地方。其实,身痒就是风的原因,而风则是桂枝汤的证据。无汗,要用麻黄汤,身痒却要用桂枝汤。又无汗,又身痒,所以又要用麻黄汤,又要用桂枝汤。

    读经笔记之十三:太阳中风用桂枝汤,所以说桂枝汤能治风的问题。换句话说,虽然是无汗,但因风因身痒,则仍然要用到桂枝汤。

    读经笔记之十四:此条文中,用的是桂枝麻黄各半汤,那么,必定既有桂枝汤证,又有麻黄汤证。用麻黄汤的证据是‘无汗’,用桂枝汤的证据是‘身痒’。

   读经笔记之十五:要理解此条的意思,必须要做到以下几点:一是懂得太阳病的特点;二是懂得桂枝汤证和麻黄汤证的不同特点;三是懂得表证太阳病和少阴病的不同特点。四是懂得身痒属表属风,属桂枝汤证。

    读经笔记之十六:由此条文可知,要读懂《伤寒论》,非一朝一日之功,必须要经过多年的功夫,不断的积累,反复的学习方可。

《伤寒论》第24条:“太阳病,初服桂枝汤,反烦不解者,先刺风池、风府,却与桂枝汤则愈。”

  读经笔记之一:终于越过了难以理解的第23条。

    读经笔记之二:桂枝汤证,服桂枝汤,这是对证,但却“反烦不解者”,这时我们可以针刺或按摩风池、风府两个空位,来促进血液循环,达到解表的目的。

  读经笔记之三:我曾有过一例肠粘连案例,就是以小建中汤加减,结合按摩足三里、合谷穴,17天而治愈。此患者曾经到省医院医治多次而不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个案例说明,按摩能促进病情痊愈。虽然不能《黄帝内经》的理论来解读《伤寒论》,但两者的结合,真的效果很好。

《伤寒论》第25条:“服桂枝汤,大汗出,脉洪大者,与桂枝汤,如前法;若形似疟,一日再发者,汗出必解,宜桂枝二麻黄一汤”

  读经笔记之一:我于第23条时分析,既然服用桂枝汤合麻黄汤,就肯定既有桂枝汤证,又有麻黄汤证。这是大前提。

  读经笔记之二:服桂枝汤后,大汗出,是因为服用不得法而令汗大出。解表要的是微微汗出,而不是大汗出。大汗出是要伤津液的。服桂枝汤后,汗出而表未解,要继续服用桂枝汤,而不能服用麻黄汤,此为定法。

  读经笔记之三:“脉洪大者”要改成“脉浮缓者”,因为脉洪大是阳明病的脉象。而大汗出后,继续服桂枝汤,则是因为表未解,所以要继续服用解表的桂枝汤。

  读经笔记之四:如果真的是脉洪大者,则是病已经陷入阳明了,要么是尚未形成“胃家实”的白虎汤证;要么是已经形成“胃家实”的承气汤证。如是白虎汤证,则应这样来理解条文:“服桂枝汤,大汗出,脉洪大,胃不实的,白虎汤主之。大汗出,脉洪大,大烦渴不解,胃不实的,白虎加人参汤主之。”如是承气汤证,则条文应这样完善:“服桂枝汤,大汗出,脉洪大,胃家实的,承气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五:“若形似疟,一日再发者,汗出必解,宜桂枝二麻黄一汤”这句是古人语言简洁,但容易让后人费解。第23条分析过,既然用的是桂枝汤合麻黄汤,就必定既有桂枝汤证,又有麻黄汤证。所以条文应这样完善“服桂枝汤,若形似疟,一日再发,脉缓,无汗者,汗出必解,宜桂枝二麻黄一汤。”这样就好理解了。服了桂枝汤后,象是得了疟疾一样,发热恶寒,热多寒少,一日发两次,脉是浮缓脉,但却又发热无汗。脉浮缓是桂枝汤证,无汗则是麻黄汤证。桂枝汤证和麻黄汤证的特点都有,而桂枝汤证要多一点,所以用桂枝二麻黄一汤。

  读经笔记之六:综上所术,本条条文应这样完善“服桂枝汤,大汗出,脉浮缓者,与桂枝汤,如前法;服桂枝汤,若形似疟,一日再发者,脉浮缓,无汗者,汗出必解,宜桂枝二麻黄一汤”

《伤寒论》第26条:“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脉洪大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白虎加人参汤]知母亲六两,石膏一斤,甘草二两,粳米六合,人参三两。右五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汤成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

    读经笔记之一:人体的津液是《伤寒论》一个最重要的内容之一。本条中,因为服桂枝汤方法不对,导致大汗,津液耗损,体内热增,所以心烦,口渴,陷入了阳明内热的症状,但又未达到“胃家实”的状态,还不能用下法,只能用清热法。

    读经笔记之二:人参补气生津,能解决口渴的症状。如果只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只出现大烦,脉洪大的现象,还没出现口渴的现象,则可不加人参,用白虎汤即可。

    读经笔记之三:白虎汤与人白虎加人参汤的主要区别是口渴与否,因人参能补气生津,所以能解决口渴的问题。白虎汤证因无口渴问题,所以不用人参。《伤寒论》第176条:“伤寒,脉浮滑,此表有热,里有邪,白虎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四:一般用山药代替粳米。本人在实际运用过程中,用平时煮饭用的米也达到很好的效果。

《伤寒论》第27条:“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脉微弱者,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

    读经笔记之一:津液是《伤寒论》里一个最重要的内容之一,很多条文是围绕这个主题来展开的。本条中,脉微弱,是因为津液匮乏,所以不宜再发汗。发热恶寒,热多寒少,本身是体内热多,再加上脉微弱,更证明体内津液少,不能发汗。

    读经笔记之二:《伤寒论》第26条“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脉洪大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就是指大汗出后,体内津液耗费,需要用人参用补气生津。

    读经笔记之三:太阳病的发热恶寒是等同的,现热多寒少,则说明表证渐解,有转入阳明之势。

    读经笔记之四:热多寒少,故有微汗,表证之有汗,要用桂枝汤。热多寒少,故有内热,表证有内热,要用越婢汤。

    读经笔记之五:越婢汤的主要功能是解表利水清热。既有发汗之麻黄汤,担配上清热之石膏,则又解表而不发汗,又清热。所以《金匮要略》中把越婢汤列入《水气病脉证并治第十四》,主要就是用来治水气病而有内热的。“风水恶风,一身悉肿,脉浮不渴,续自汗出,无大热,越婢汤主之”。

    读经笔记之六:因有内热,故有微汗。表证有汗,故用桂枝汤。有内热,所以要用越婢汤来清内热。越婢汤虽有麻黄,但清热解表而不发汗。

28.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

[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芍药三两,甘草(灸)二两,生姜三两,茯苓、白术各三两,大枣十二枚。

读经笔记之一:本条有两个难点。第一,这个太阳表病是桂枝汤证还是麻黄汤证;第二,是去桂还是去芍。

读经笔记之二:第一个难点,本条所说是麻黄汤证,用桂枝汤是误治。这个条文的关键之处在一个“仍”字。言下之意,则是在服桂枝汤前,病证就是“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就是太阳表证合内有停饮。而且啊,这个太阳表病是太阳伤寒,要用麻黄汤,用桂枝汤就是误治。服桂枝汤后,因方不对证,故仍是这样的情况,证状并没有得到改变,所以是一个“仍”字。

   读经笔记之三:此为太阳表证合内有停水,这样的病证,非利小便不可,以利小便为主,兼及解表。利小便则以苓术为主。医者一见太阳表证,也不管是桂枝汤证还是麻黄汤证,就以桂枝汤解之。结果,表证没有解除,内停水也没有解去,故无疗效。

   读经笔记之四:此条之“翕翕发热,无汗”颇令人费解,但却是个关键词,是判断桂枝汤证、麻黄汤证的关键。

太阳病,有汗则是桂枝汤证,无汗则是麻黄汤证,此为定法,如第16条:“桂枝本为解肌,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不可与之也,常须识此,勿令误也”。有汗与无汗,是区分麻黄汤证与桂枝汤证的主要原则。

第28条既然是“无汗”,则应是麻黄汤证,又如何用桂枝去桂加苓术汤?如无汗,又有内热,又有停水,则应是越婢加术汤,既解表去停水又除热。或是麻黄加术汤。

   读经笔记之五:如是桂枝汤证,此条的“无汗”,应改为“无大汗”,或是“微微有汗”。此时要结合脉来看,这样的脉应是浮缓脉。如是浮紧脉,又无汗,则是麻黄汤证无疑。

  因此,本条所说的应是太阳伤寒而内有水饮,正治应是麻黄加术汤。太阳伤寒用桂枝汤是误治,用下法更是误治。

   读经笔记之六:此条历来争论很大,焦点是到底去“桂”还是去“芍”。

陈修园、刘渡舟、聂惠民等名家认为应是去“桂”,并列举了大量案例。 他们的主要理由是,水气内停而表邪不解,理当先治水饮,然后表邪可解。“夫表邪挟夹者,不可攻表,必治其饮,而后表可解”(尤在泾语)。

《医宗金鉴》则认为是去“芍”,胡希恕、刘志杰等名家亦认为是去“芍”,同样也列举了很多案例证明。他们的主要理由是,如果去桂,则何以解表?不去桂,则表里可解也。

   读经笔记之七:其实,这个病啊,是太阳伤寒而内有水饮,正治之法去表邪而除内饮,“治法当外解肌表之邪,内以健脾利水,表里双解”。所以啊,正治之方是是麻黄加术汤,解表而利水也。

本条误用了桂枝汤后,“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则太伤伤寒及水饮没有消去,仍然要用麻黄加术汤,或是麻黄加白术茯苓汤,方为正治。

去桂的目的,是要告诉人们,用桂枝汤是误治。

桂枝去桂加白术茯苓汤,其主要的目的是去水饮,而不是解表。用这个汤去了水饮之后,如果表证仍在的,当然还要用麻黄汤或桂枝汤来来解表。

当然,用桂枝去芍药加白术茯苓,亦可去水饮。但如果用这个方,又担心人们误解为桂枝汤证。所以啊,干脆就用桂枝去桂加白术茯汤,先利水,利水后如表证还在的,再治表。仲景用意之良苦也。

本来啊,这个桂枝去芍药加白术茯苓汤,是一个很好的表里双解的方,与五苓散同理。苓桂术可利水,桂姜可解表。

因此,对于本条文来说,无论是去桂还是去芍,均是去除水饮的正确办法。但无论去桂还是去芍,去了水饮之后,如表证还在的,则仍然要解表,还要用麻黄汤或桂枝汤。

如果要解表的同时,还要去水饮,就本条来说,正确的办法是麻黄加白术茯苓汤。

读经笔记八:治本条所说的“水气内停,表邪不解”的病,也有人用桂枝加白术茯苓汤治愈。何也?表里双解也。桂枝加白术茯苓汤,本来就与五苓散同理,解表又去水。

芍药虽然是寒性的,却能去水。这个药的用法,类似于五苓散中的猪苓的用法。

读经笔记之九:尤在泾主为“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邪在表也。心下满微痛,饮在里也。此表间之邪,与心下之饮,相得不解,是以发之而不从表出,夺之而不从下出也。夫表邪挟夹者,不可攻表,必治其饮,而后表可解。桂枝汤去桂,加茯苓、白术,则不欲散邪于表,而但逐饮于里,饮去则不特满痛除,而表邪无附,这头自解矣。”(《伤寒贯珠集》)

读经笔记之十:对于本条,李培生教授分析说“本条关键在于不是单纯的桂枝汤证,而是外有表邪未解,内有水饮停聚的表里同病证。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是外有表证,桂枝汤证应有汗出,由于本条有水湿停聚于体内,阻碍气血流行之机,使汗闭较甚,亦可无汗。如果联系本条前后文章看,“有汗”也是可以的。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是水饮内停。……治法自当外解表之邪,内以健脾利水,表里双解。若徒顾解表,里气不通,表亦不和,故服桂枝汤不愈;因病非实热结胸,或里结阳明,而是脾不转输,水饮内停,故用下法罔效。用药当如桂枝汤加苓术,或如《金匮》所主用桂枝去芍药加术苓。若依原方去桂加苓术,除去桂枝主药,则嫌减轻通阳和表,化气行水之力……由于历代注家对本条争论较大,各人的临床经验和认识又有不同,众说纷纭。故读者可以领会其大意,结合临床实际国以理解“(《李培生医学文集》第361页)

读经笔记之十一: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验案

陈修园(《长沙方歌括》)曾治吏部谢芝田先生令亲的病。症状是头项强痛,身体不适,心下发满。问其小便则称不利。曾吃过发汗解表药,但并不出汗,反增加烦热。切其脉洪数。陈疑此证颇似太阳、阳明两经合病。然谛思良久,始恍然而悟,知此病前在太阳无形之气分,今在太阳有形之水分,治法,但有有形之太阳小便一利,使水邪去而气达,则外证自解,而所有诸证亦可痊愈。乃用桂枝去桂加白术茯苓汤,服一剂而瘥。

陈慎吾曾治一低热不退的患者,经他人多方治疗,而终鲜实效。切其脉弦,视其舌水,问其小便则称不利。陈老辨此证为水邪内蓄,外郁阳气,不得宣达的发热证,与《伤寒论》28条意义基本相同,乃用桂枝去桂加白术茯苓,三剂小便通畅,发热随之而愈。

读经笔记之十二: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验案

魏某,男,56岁。素体肥胖,喜饮浓茶,每晨必饮水一壶,始能进早食。一日忽患伤风证,发热恶风,苔白腻,脉象浮缓,脉证合参,谓为太阳中风。因与桂枝汤加减,连进2剂,遍身汗出,身虽爽而冷热不除,脘满如故,食欲不思。因其小便通畅,初未考虑其夹湿。服桂枝汤后,汗出不解,而见舌苔白腻,胸脘膨闷,有夹湿的表现。问其饮水情况,自言发病后饮水大大减少。因此可知其外邪不解,心下停湿。遂与桂枝去芍药加茯苓白术汤,而另加猪苓、泽泻利水之品以辅。1剂后,汗出冷热退,因胸脘不满,舌腻稍退;连服3剂则愈。因此知伤风证服桂枝汤而表邪不解,是受停水之影响。在治有之同时,兼治其水,水行而表邪方迅速获愈。(伤寒论临床实验录》)

吕志杰主认为,这个案例,虽然说是桂枝去桂加白术茯苓汤,而另加猪苓、泽泻治愈。实际上如此加减,则成了五苓散为主方了。

读经笔记之十三:桂枝汤加茯苓白术汤验案

李某,58岁,1989年3月14日就诊。患者于1989年春节期间偶感风寒,复伤油腻,致头痛咳嗽,恶寒无汗等症。曾服阿司匹林、安乃近等西药,并服中药解表发汗之剂,始终不得汗解,反觉头痛恶寒等症加剧。诊见头痛项强,骨节酸楚,恶寒特甚,虽重裘棉毛靴加身,仍啬啬寒颤,伴咳嗽引胸脘掣痛,痰多易咯,初吐白稠痰,继则痰稀如水,脘闷纳呆,舌苔白润根部较厚,脉浮而紧。据脉证分析,当属风寒束表,肺气失宣,遂疏葛根汤加味与服。讵料次日复诊告谓:服药后又吃热粥一碗,并重棉温覆良久,仅觉身热片时,仍未得汗,而诸证如故。余甚疑虑,再三询之,除前证仍在外,尚有小便频涩,量少色黄一症,乃悟为水气内停,太阳经气被阻,不能敷布肌表之故。《伤寒论》云:“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然此例患者,无发热之症,而有恶寒之征,是水停经滞之甚者。用用该方而不去桂,以利通阳,且苓、术得桂枝,其利水之力更胜;复因其咳嗽痰多,纳呆脘闷,又加杏仁、白寇以利宣化上中二焦气机,助苓、术利水化湿。遂疏方为:桂枝9克,白芍9克,茯苓12克,白术12克,杏仁9克,炙甘草3克,白寇6克(后下),生姜10克,大枣5枚。水煎2次,取汁混合,分3次温服。3月16日二诊:上方一服约半小时许,小便遂通,半日间共解小便9次,溺清长而无涩滞之苦,恶寒始罢,诸证亦随之而减。今又微咳头胀,前方随证加减,再剂而瘥。(唐伟华等《国医论坛》)

读经笔记之十三:癫痢

王某某,女,50左右,常跌倒抽搐,昏不知人,重时月发作数次,经西医诊断为癫痫,多方治疗无效。望其舌头有一层白砂苔,干而且厚,触诊胃部,痞硬微痛,食欲不佳,口干欲饮。此系水饮结于中脘。痫风虽然是脑痛,但是脑部的这一兴奋灶,必须经过刺激才能引发作用。而引起刺激的因素,在中医看来是多样的,可选择袪痰、和血、解郁、理气、镇痉等各种不同的方法,有时都能减轻发作,甚至可能基本治愈。本患者心下有宿痰水饮,可能主是癫痫发作的触媒。根据以上设想,即仿桂枝去桂加白术茯苓汤之意,因本症不发热,把桂枝、生姜、枣一概减去,又加入枳实消痞,并加入僵蚕、蜈蚣、全蝎以搜络袪痰镇惊,。

处方:茯苓、白术、芍药、甘草、枳实、僵蚕、蜈蚣、全蝎。

连服数剂后,不再复发。(《伤寒解惑论》)。

《伤寒论》第30条:“问曰:证象阳旦,按法治之而增剧,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而谵语。师言夜半手足当温,两脚当伸。后如师言,何以知此?答曰:寸口脉浮而大,浮为风,大为虚,风则生微热,虚则两胫挛,病形像桂枝,因加附子参其间。增桂令汗出,附子温经,亡阳故也。厥逆,咽中干,烦燥,阳明内结,谵语烦乱,更饮甘草干姜汤。夜半阳气还,两足当热,胫尚微拘急,重与芍药甘草汤,尔乃胫伸。以承气汤微溏,则止其谵语,故知病可愈。”

    读经笔记之一:这条实际上是对第29条的总结。

    读经笔记之二:“问曰:证象阳旦,按法治之而增剧,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而谵语”。阳旦汤即桂枝汤的别名。证状很像是桂枝汤证,脉浮,汗出,恶寒。但是按桂枝汤证来治疗却不但不见好,反而病情加剧,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而谵语,这是什么原因?实际上就是因为津液已经耗损了,虽然证状是桂枝汤证,但不能发汗,否则津液会耗损得更厉害。如果还要用桂枝汤来发汗,就会因为耗损津液而导至津液枯竭而不能滋养身体血脉,而导至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还会导致病转阳明而出现谵语。

    读经笔记之三:“师言夜半手足当温,两脚当伸。后如师言,何以知此?答曰:寸口脉浮而大,浮为风,大为虚,风则生微热,虚则两胫挛”。老师说,到了半夜手足当温,两脚当伸,两脚拘急的病主好了。后来果然如老师说的那样,老师是怎么知道病情是这样发展变化的呢?老师回答说,脉浮而大,脉浮则是太阳病;脉大则是虚脉。“风”是指太阳中风,太阳中风会发热,所以说“风则生微热”。津液枯竭会导致津液不能滋养身体经脉,所以会出现腿抽筋等现象,所以说“虚则两胫挛”。

    读经笔记之四:值得注意的是,为什么说‘夜半手足当温,两脚当伸’?这是令许多人弄不明白的地方。其实这是古人语法上的跳跃、不连贯而造成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服甘草干姜汤后出现的情况,所以这句话应这样完善‘师言服甘草干姜汤后,夜半手足当温,两脚当伸’。这样就好理解了。

    读经笔记之五:“病形像桂枝,因加附子参其间。增桂令汗出,附子温经,亡阳故也。”脉浮,恶寒,汗出,这是桂枝汤证;又脉大,脉大主虚。有桂枝汤证又虚的,当然是桂枝加附子汤证。如此分析,这个病应该就是桂枝加附子汤证。但是不行啊,汗出、小便数,这已经是津液耗损了,还要用桂枝汤来了汗,还要加大热之附子,这样就会更耗损津液。本人认为,如使用桂枝去桂加附子汤,是很好的办法。你不是耗损津液吗?我就去掉发汗之桂枝,使它不发汗,再加上温经之附子,让附子与甘草辛甘化阳,又证芍药与甘草苦甘化阴,阴阳交泰而化成津液滋养身体经脉,不发汗,又能增加体内津液。

    读经笔记之六:“厥逆,咽中干,烦燥,阳明内结,谵语烦乱,更饮甘草干姜汤。”厥逆,咽中干,烦燥,阳明内结,谵语烦乱,这些现象的产生,就是因为津液的耗损。甘草干姜汤,以甘草之甘,与干姜之辛,能辛甘化阳,产生津液。所以说,这个甘草干姜汤使用的要旨,与我在上面所说的桂枝去桂加附子汤是一样的。

    读经笔记之七:“夜半阳气还,两足当热,胫尚微拘急,重与芍药甘草汤,尔乃胫伸。”阳气得到了恢复,这时脚拘急的病情应该得到了解决,如还不能得到解决,就要“对症下药”,用芍药甘草汤来治了。

    读经笔记之八:以承气汤微溏,则止其谵语,故知病可愈。这段话是对应第29条中所说的‘若胃气不和,谵语者,少与调胃承气汤’来说的。就是说,出现了谵语现象的阳明证后,用调胃承气汤,让大便稍稀一点,就能消除谵语主一现象了,也就知道阳明病治愈了。

   读经笔记之九:此条(第30条)说的是,如果是津液耗损,虽是桂枝汤证,亦不能用桂枝汤或桂枝加附子汤来发汗,主旨是要顾护津液。第28条则是说,如果是内有停水,虽是桂枝汤证,亦不可用桂枝汤来发汗,其主旨是“就近”原则,邪在表,当然要解表,但内有停水,则是在里,应从里下,利其小便,从小便解决其内有停水。如从这一点考虑,则第28条之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是正确的治法,就是“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而不是“桂枝去芍药加茯苓白术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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