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贵 | 她们像山泉水一样清澈--悠悠南风里(七)
通过小张，我又结识了另外两个生活老师，也是带孩子读书的宝妈。一个是胖胖的宝妈，特别有个性，自信豪爽，常常是妙语连珠，总能够一下子就把大家的气氛调动起来。带个刚刚上小学一年级女孩儿，女孩比宝妈反应还要快，小孩子的语言童言童语，往往出其不意，又在情理之中，特别好玩。另外一个宝妈年纪大一点，她孩子也大一点，这个宝妈人像娇花，性格也很柔顺，大家在一起，她最安静，总是默默地为大家服务，就像一个体贴的大姐姐。我现在回头看这一群女孩子，是觉得真可爱，她们的那种到处体验奢侈消费也好，还是在网上交朋结友，哥哥妹妹的叫也好，我体会到他们都很善良，对人都是那种毫不设防的善意。当然，社会是复杂的，像她们那种状态很容易上当，但是，我还是愿意看到她们当年的样子，说她们像山泉水一样清澈毫不夸张。她们的美好，在一些复杂龌龊的人眼里是不被看到的。在我享受着几个女孩给我营造的纯净的环境时，女孩们却经受着周围毒蛇一样的恶意。比如那个娇花姐姐，是个离异的单身女人，带孩子在学校。由于前夫懒惰不顾家而离异的，离得不干脆，前夫还隔三差五地来学校扯不清。本来学校有个合适年纪的老师看上了娇花姐姐的，并且据说两人还处得挺好，但是因为那个前夫不时地来纠纠缠缠，这两个人合也不是，分也不是。据说那个男老师为了斩断情丝还离开过这个学校一次，可能还是放不下吧，又回来了，两个却还是不能好好的在一起，虽然在一个学校，也只能是两个单身交往着。我想，人家自有自己难以解决的难题吧，很可怜。但是在那些龌龊的老鬼看来，却成了他们的好八卦对象，一双双眼睛死盯着人家两个的寝室，恨不得拿望远镜窥探，几乎时刻关注着女人门前的动态。那些人把娇花姐姐说成是今天接待这个，明天接待那个，描述情形时一个个还故意地挤眉弄眼，让人作呕。由这些我进一步理解了农村里面的一些用词，比如说一个女人不容易的时候用：抛身露面地如何如何……，以前听到这词一直不理解：怎么女人出门做事用抛身露面？难道女人做事时要用面具裹着？经过这一出，我理解了抛身露面一词所要表达的辛酸，里面真的是蕴含了很多难以言说的东西。单身在外的女人，如果在一个素质不高的环境里，会面临着多么危险的恶心的污浊环境！如果不是有几个好姐妹的话，真的是很没有意思。幸好我们有几个伴还好，我们会在休假的时候会相约一起爬学校后面的大山。那些无名的大山里人迹罕至，处处都给人惊喜。爬山时候的互相拉扯爱护让人有手足相护的感动，在山上见到没有见过的野菜和蘑菇的欣喜，突然看到平常不常见的小动物的惊奇，然后放声地大喊大叫……那真是不带一丝儿尘杂的健康的放纵！以后也爬过很多次的山，但是，那时候的爬山心境是以后都不曾体会的到的。有着对同行人的喜爱，体会到同行人的美好和善良，眼前的景色即使是平平无奇也会是人间仙境，人累得气喘吁吁，也会是极度的快乐。大家看到这里，可能会好奇，既然你们的环境这么的龌龊不堪，你又岂能独善其身？那么我又会面临什么情况呢？我就再说说我的故事吧。这也是对几位善良的贵州女孩的描述的延续，不算离题。因为和小张离得近，所以我常常和小张相约去机房上网。机房和高中艺考生的画室连成一体，中间仅用些柜子或者布帘之类的隔开一个个空间，比如绘画老师的宿舍就是这么一块空间。看到这样子，除了意外，我们感觉很神奇，从来没有想到老师的住处还能够这样子安排的。满屋的老师和学生的作品，也是有些艺术气息的，我和小张老师在磕磕绊绊中寻路，也顺带着把绘画老师的寝室看了个遍，也认识了这位绘画老师。说实话，也不算结识吧，就是算知道了这是个绘画老师而已，连老师姓什么叫什么都没有在意。不是过去玩电脑，我不会有机会和绘画老师有交集。因为绘画老师是本地的单身小伙子，我和他都不是一个年龄层次的人。但是就是这一面之缘，在接下来的一个周六的晚上，我们都已经睡安稳了，听到宿舍外面叫唤的声音。因为我们的寝室本身是学生宿舍，外面还有一个大铁门把关，平常必须是小张开的，所以，外面叫，我也不以为意。但是慢慢地听出来，原来是喊着要见我的意思，说想和我聊天。应该是谁酒喝多了吧，所以我和小张说不必理他。过了好久，又听到外面来了个人在劝，之后就安静了，一夜无话。到第二天大家就当没发生什么事一样的。后来也没有任何传言，所以我至今都感激那个不知名的劝阻的人，是个幕后英雄的存在。我总结，应该是这样子：大家普遍对异乡人会轻慢些，比如说，湖北人鲜少欺负湖北人，或者说打湖北人的主意，应该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一种良知吧。那个贵州男孩不是去找贵州妹子，却瞄上了我。好在那个人闹了半天，我们都躲在寝室悄没声息地不理，就消散了。我后来好像一次都没有和这个艺术老师打过照面，也有可能是碰到了我没有认出来吧，因为那电脑房的一面之缘大家当时都是在看那些艺术作品，哪会去看这个老师的相貌，再碰到我也根本就不知道是谁。金银贵，女，湖北仙桃市人，大学文化，广东某外国语学校高中部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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