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文学·散文·张西振】枣乡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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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去过关中平原的东部吗？那里镶嵌着一颗耀眼的明珠——大荔。她东临黄河，南望西岳。受黄，洛，渭之水的恩惠，土地肥沃，光照充足。乃水果之乡，尤冬枣驰名中外。被誉为“中国冬枣之乡。今天，我们一起走进枣乡四季。

一

“人勤春来早”，当小河里的冰雪刚开始融化，柳枝还未泛绿，紫燕还未返巣。冬枣大棚里的人们就开始掐枣芽了。老乡说，咱们大荔的冬枣棚主要分为坑棚，钢架棉被和凉棚三种。坑棚上市最早，一般在五月中旬就可成熟。价格也相对高，一斤可买到一百多元。钢架棉被棚到七月中旬大量上市，凉棚大多在九月至十月份，正赶上双节（中秋和国庆)。一边聊，一边学着掐枣芽，我便问道：“为啥要掐枣芽呢？”“树上的每个枣芽都要掐尖，掐了尖，才能长出枣吊，不然树就长荒了。”老乡说着把掐掉的枣芽往地上一扔，说道，“结不下枣，一年就白瞎了。”棚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谁掐得快。年轻人一边手指飞舞着掐枣芽，兜里的手机一边放着流行歌曲，“别再啰嗦，干就得了，上天不负有情之人……”

二

“三暑天，晒死牛，”上午室外温度四十度，枣棚里可想而知。乡亲们为了避开高温，有的地多白天活干不过来的，晚上就头戴矿灯，在棚里环割树干，有的凌晨三四点起来到棚里除草，灌溉，有的早上干到上午十一点才回家吃早饭------当他们挥泪如雨，挑灯夜战时，看着挂满枝头的“绿珍珠”，“红玛瑙”，在他们身上有股使不完得劲。

三

“秋后有个母老虎”，虽然立了秋，枣棚里干活依然热的像蒸笼。家家户户忙着摘枣，客商急着走货，催着枣农赶快摘。都在找亲戚，寻朋友，雇短工，赶快把“女儿嫁出去”。老乡告诉我，这几天行情好，快摘快买，装到兜里才算钱。

走在大街上，碰到老乡便问：“棚里完了？”“完了，这两天刚完。”“今年咋样？”“还差不多。”老乡满脸堆着笑容对我说，仿佛从他们的笑声中传出一股甘甜的味道。

四

“隆冬无闲日”。还不等降温之前，所有的大棚都盖上了塑料膜，压上了厚棉被。那棵棵的冬枣树就像小宝宝一样，可以暖洋洋得在里面过冬了。乡亲们开始给枣树修建，施肥。整个冬季，枣农最怕的是刮大风，下大雪。即使你半夜睡在被窝里，一听到外面刮风下雪，就要赶紧起来，穿上棉大衣，提上矿灯，来到地里在大棚周围查看一边。顶着风雪，冻得瑟瑟发抖。

风雪停了，人们穿上雨靴，拿上锨耙，要把大棚上面的积雪清理下来。一方面给大棚支架减轻压力，另一方面让阳光照射到塑料膜上，棚里可以增温。

整个冬季，果农必做的两件事。早晨当太阳升起，就要升棉被，下午黄昏时，就要将棉被放下。老乡说，这是印版活，天天如此。你听，那马达“吱吱------”的转动声，一个棚连着一个棚，一个马达声连着一个马达声。整个田间里流淌着快乐的音符------

居高远眺，好家伙，那一眼望不尽的冬枣大棚，不正像家乡人民在大荔这片热土上摆放着一架若大的键盘吗？他们用长满茧花的双手，演奏着幸福的乐章。

写于2022年10月22日

文：张西振

图：李跃峰

作者简介

张西振，男，陕西大荔县人，1964年生，教师。平时喜欢舞文弄墨，以文字记录社会生活，多次在报刊上发表作品。

总编：夏春晓

副总编：田小勇

顾问：张仕德

主编：李跃峰

编辑：张爱玲  高华丽  杨荔佳  

小说编审：田小勇

散文编审：常盈  杨发兴

诗歌编审：官华  高明

主办单位：大荔县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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