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文学·散文·秦川】浓浓桑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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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班回家，刚进入小区大门，便看见道路东边一伙居民围簇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

我走上前去，只见大家围在一位卖桑葚的女子身旁，女子身边放着几个已经空了的白色筐子，而她面前的筐子里也仅剩下不足半筐桑葚了，只见这一颗颗桑葚，紫红鲜嫩，闪着紫色的光泽，静静地躺在筐子里。此时只见她拿着一个带把的白色搪瓷缸子，正用它一杯杯的将框子里的桑葚舀进买主的塑料兜里。

看着这紫红鲜嫩的桑葚，我也动了买几斤的心思，于是我蹲下身去对女子道，“师傅，给我称五斤！”听到我的话后，女子麻利地舀桑、称秤。在她称秤的时候，我也迅速地用手机对着她的支付码扫描，支付了有关费用。待她抬头将桑葚递给我时，我们的目光相遇了，只见女子有些尴尬地“秦老师，你也住这小区？”“是！”我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女子竟是我的一位文友。为了不打扰她的生意，我待在一旁，直到看着她将这一筐子桑葚卖光，收拾完东西后我们才聊了起来。她告诉我，“前几年，为了生活，我和老公承包了周边村上的几亩坡地，栽植了百余棵桑树。也可能是老天眷顾的原因，近几年桑树长势特别地良好。目前正是桑葚成熟上市的季节，早上在安置完一些大买主之后，见时间尚早，我便摘了几筐桑葚来城里叫卖，没想到在小区正巧碰见了老师您！”提到此前我支付的费用，文友一个劲的道歉！表示不该收取我的费用。我连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鉴于已至午饭时间，我诚邀她至家中吃饭，但被她以桑园里忙为由拒绝了。最后，倒是她再三邀请我和文友们有空一起到她的桑葚园里采风摘桑葚。我也爽快的答应了！

再后，我将刚刚购买的这一袋桑葚带回家。其后妻子按照网上有关的做法用冷开水先是将部分桑葚浸过并沥干水分后，放入盘中撒上一些白糖后再放入冰箱里进行短时间的冷冻。午饭后妻子盛了少许桑葚供我们一同享用，妻子边吃，一边赞许道：真的清爽可口，美味别致。

此后的一个星期六上午，我和爱人及几位文友应约来到朋友的桑树园。当我们到来时，朋友告诉我已恭候我们多时了。随后，她发给我们每人一只篮子，带领我们进入桑园。只见这桑园里一派丰收的景象：一棵棵桑树象一柄柄绿伞，向天空伸展着茂盛浓郁的绿叶，一棵棵桑树上结满了青中夹白、白中带红、红得发紫、紫中透亮的桑果，这桑果密密麻麻的、象满天星似的缀满了苍翠的枝叶间。看着这满树的桑葚，我的思绪不禁被带回到了童年时村边的那几棵歪脖大桑树林里。

小时候，由于人们家里大都比较贫困，也很少买水果之类的东西，因此桑葚、杏、桃、李子、梨、枣等果品便成了我和小伙伴们夏、秋季节里最好的食品。每年的四、五月份是桑葚成熟的季节，我和小伙伴们便来到桑树林间寻机偷食桑葚。此时夏风徐徐，一棵棵巨大的桑树象一顶顶巨大的绿伞般遮天闭目，茂密地桑叶下那一颗颗三五成聚的桑葚，象一颗颗黑紫色的玛瑙挂在树枝上，在风中微微颤动很是诱人。于是，我和小伙伴们经不住它们的诱惑，便象八仙过海般各自爬上一棵棵桑树，挑拣着肥美熟透的桑葚来吃。

这些熟透的桑葚呈暗紫色，浑身透着光亮，我们采摘的时候要轻轻地摘，因为稍不小心就会把它捏挤破了。这种成色的桑葚也是我们小孩子们最喜欢吃的，把它放到嘴里咀嚼开去，那种感觉好象吃了糖丸似的，美妙无限！

桑葚的甜美更多是品咂出来的，那是一种带着浓浓情感的香甜。此时我和小伙伴们一边嚼着嘴里的桑葚，一边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笑着对方的滑稽样：桑葚溅出的果汁，把我们的鼻子、脸都染紫了。桑葚的汁液染紫的不仅仅是我们的唇齿、嘴唇和脸颊，还有那母亲们为我们纺线织成的一件件白色的土布衣裳。

当然，我们每个人自己吃够了还不算，总还不会忘记再摘上一兜桑葚带回家去给父母吃。每次回到家中母亲看着我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已经破碎不堪的桑葚时，母亲总是被我的脏相和孝心折弄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

文友们的一声“好！”字惊扰了我，也打断了我的回忆！原来是一文友被桑园的美丽景色所感染，此刻他正在朗读他的诗作《题桑椹》：

一树桑葚满枝头，

红紫相倚醉春秋；

缕缕清甜心底溶，

虽无花香四名扬。

听完这位文友的诗歌后，我回头四下一望，只见文友们目前都摆放着满满的一篮子桑葚。正待大家要离园付款时，只见那位女园主道：“各位老师朋友：今天承蒙大家赏脸，来我的桑园采风采桑，无以回报，大家采撷的桑葚权当是我送给大家采风活动的慰问品！不过，大家都是文朋诗友，还需要大家用手中的笔，记述这次文友雅集！欢迎大家再次来桑园采风！”

回家途中，我的脑海了突然闪出四句诗来，今日我把它写出来，就权当是我对这次桑园采风活动所交的作业的吧：

初夏桑园采风行，

美景已酿深深情，

莫问紫红因何染，

桑白红紫诗满篇。

2023年5月18日修改

文/秦川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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