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文学·散文·苏磊】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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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听风雨，夏至为期，端阳将至。

街上卖粽子的比前两天多了许多，那一天我也买了两个尝了尝新鲜。看日历原来端午节就要到了，在剥粽子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竹子一身都是宝，除过竹叶可以包粽子，还有很多其他的用途。

春风一起时，竹子开始发芽，山上的竹林深处里凸出来些许竹笋，南坪村的姑娘一大清早就背着竹框上山采竹笋去了。不一会儿满满当当的一筐起码够吃三五天了，拿回家里扒扒皮用清水冲洗一番，到镇上称得十来斤五花肉和后腿肉，竹笋与肉都切成片，温油撒上葱姜蒜沫，再加入几许干辣子角，将肉和竹笋先后放入锅中，三五分钟一盘美味的竹笋炒肉就做好了，美美的吃上一顿再上山采一些竹子做点日常用品。

刚才上山背的竹筐有点破损了，砍伐上两棵青竹，将皮用刀子刮下，刮成细细的长条，将那些竹条再用水泡过，然后打底、勾勒轮廓、固定边条、收头已成筐。那些竹条不仅仅只是编个竹筐而已，还可以编竹篓、编竹笼、编竹篮等等规格大小不一的收纳品，其制作方法基本相同，都是通过相应的模具编制而成。

渐渐地走到了夏天，人们就用竹片做出扇子，那时候巷里的老年人一到夏天手里都拿一把竹扇，主要也不是扇风而是驱赶蚊蝇。再就是编织凉席、门帘子等，看着竹子就会感到那一丝凉意，有时候人们习惯了夏天的傍晚，搬个竹板凳坐在门口聊天，过一会儿再把竹床搬出来轻轻躺下，等着巷道外那一抹凉风拂过，享受夏天初夜的柔美时光。

那些江南水域比较多的地方，人们的出行还会有竹筏，撑竹筏的杆也是一根粗细均匀的竹竿！甚至有的人家的庭院都是用竹子盖的房子、铺的地面、扎的围墙，连门也一样是竹子做成的。那不是世外桃源里，那也不是山林深处里，偶尔会见过城市里也有人会用大量的竹子装饰房屋，也许是一种情怀，再写上名字称之为“竹苑”、“竹园”、“竹海”、“竹韵”等等。其实有很多关于竹子的成语，“竹篮打水一场空”、“胸有成竹”、“势如破竹”、“青竹丹枫”等等。

有一天，小哥在竹林里找到了一根竹节较长的竹子拿回了家里，只取下一节做了一把竹笛、又取一节做了一把竹箫，一曲红尘恋歌，让小哥吹得是浮云翻腾，狂风只起，一曲离殇幽歌，让小哥吹得是海水浪滚，狂风又起！到了夏天蛇虫过路，其实只要拿得一根竹竿一挑，那蛇将自动缠绕竹竿前端。

优雅的人，总会寻找一处僻静的竹林深处，安然地蹲坐其中，带把琴，弹奏着天南地北，那旋律里总能让他人感到羡慕，羡慕那种自然自由的意境，电视剧总会有那样的镜头。偶尔还有那些有文化的人，约上几位同僚，带上些许食物，也一样躲在竹林深处里，浅谈着人生，交流着经验，过一会儿举杯赋诗一首，宛然欢笑。

当然那些竹子裁切下来，可以做出来很多家庭用具，竹碗、竹瓢、竹盆等厨房用具，还记得我们盛米饭都用得是竹铲子吗？还记得打醋打酒用的那能容得半斤或一斤的那醋提子酒提子吗？都是用竹子制作而成的。还有竹筒能够放文具放铅笔油笔等，还有那些书法大师每次写字的时候，都用竹条压着宣纸！那以前老家用的量布的尺子，也都是竹子做的。

待到竹子成熟的时候，人们都会收拾一些拿去集市上卖，因为偶尔有的人家正需要几根新竹来修补其他用具。又或者可以说南方的竹子多都拉到北方来卖成根成根的竹子，这里就只能叫竹竿了，比如像而今我们老家那里冬枣扣得大棚，用竹竿当成压杆，不过后来因为竹竿绑成的压杆因为时间一久容易风蚀腐烂，最后都用钢管了，不过还有继续使用竹竿的。

那竹叶确是我们国家的国宝大熊猫的美食，看那个可爱的熊猫正在那里吃竹子那是津津有味，吃饱了就跑到旁边休息睡觉去了。还有那竹节钻个洞都能流出琼浆玉液，虽然我不知道那种液体是酒还是别的，暂且就安排成“竹露”吧，因为我也不曾喝过，只是偶尔在视频上会看到有人一破竹就能流出一大碗液体来，我想应该是甘甜可口的，其实多想尝一尝其中滋味。

古时候，人们写字用的是“竹简”，那种简单的将竹片连接起来卷成一卷一卷的，就跟我们现在用的本子一样的道理。那边烧烤摊、串串火锅店烤肉用的签字正是“竹签”，吃饭时用的筷子、吃完饭剔牙用的牙签，那也一样是用竹子制成的。

总之，竹子太多的用途，也和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当然还有关于竹子很多美好的风景和故事，当生活中随处可见的竹制品都能够给人们带来方便，那些竹子仿佛被赋予了灵魂，可以对话。还有打扫院落的新扫帚，每一次扫地的时候竹叶掉落一地，等到用过一段时间就光秃秃得只剩下捆绑好的那些细竹竿条子了。

仲夏看风云，夏至为期，端阳已至。

2023.6.20

文/苏磊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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