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回深几日,最适合的马桩指向仓库。那个拴住自己的仓库里存有最后的一点书籍和衣物。它们中绝大多数的同伴在前几次的移动中被放弃,如今它们中的绝大多数又将面临同样的结局:啄木鸟要停止对这片树林的重复敲击。
拔掉这最后的马桩,一个声音说,但,我们如何能阻止新的生成呢?我们不过是收起了缰绳。灰尘和霉斑频频阻止颤抖的手的抚慰,它们暗示出另一个真相:拥有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重要。
关于这个城市的一切认知正沦为纯粹而冰冷的知识,抒情即将结束:两个身体正在因疏离而被剥落的尘埃包围,待尘埃落下,彼此回到最初的那棵树、那匹马,如同去年面对故乡。
关于离开:所有基于现实的辩驳与证明都有荒谬且苍白的影子,想象正在被现实窒息。关于此行的印记:在这一场场的阵雨后,夜里的空调房中,冒汗人的四肢从潮湿的被子中缩进、伸出。
返高台,远山再次落雪,5月埋下的种子仍在大地深处沉睡,只听见脉搏跳动,无人知晓它的样子,刚刚发现:凡被生命驱动出的模样都不会出现堆积。阳光在窗前经过,街道上没有人,让沉默继续,它留给了这里大把的时间。把未来还给未来,以之所能,不止于说出而是人的成为,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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