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说：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授，可得而不可见

庄子说：“道真实而有征验，但又无为无形。可以心传却不能口授，可以体悟却不能目见。它是自己的根本，所以没有比它更根本的存在。远在天地发生之前，它就一直存在着。它产生了上帝和鬼神，生成了天地。存在于太极之上不为高，存在于六合之下不为深。先于天地而不为久，长于上古却不为老。”

道是天下最根本的事物，万物都以它为存在的根据。它是万物生成的总原理，是万物之所以存在、之所以为是的原因和根据。“自本自根”是说它不仅是万物原因和根据，同时也是自己的原因和根据。也就是说，不存在比道更根本的事物。

道虽然存在却不能被看到，虽然实在却不能被感知。道的性质用语言不能充分描述，只能通过心灵去体悟。它是自然界中一切有形的物体产生的根源，而它本身却是超越感官知觉的。我们的眼睛无法观察它，我们的耳朵不能听闻它，我们知觉不能感知它。所以，道是无。这个无，不能理解为无有或无物，而要理解为无形、无声、无色等等。

道是无，所以无成无毁。无成无毁才能成为完整、完备。一切有形的事物都是有限的，有限就是有不足、有亏毁。道无形所以能无限。

是非、彼此、有无、生死、贵贱、大小、成毁、然不然、可不可，都是相对的观念，没有一成不变的标准。人睡在潮湿的地方会生湿疾，但泥鳅却不会。人爬到树上会害怕，但猴子却长年生活在树枝上。毛嫱丽姬，世人都以为美色。但鱼见了会潜入水底，鸟儿见了要高飞。从道的角度观察事物，事物之间不存在区别和对立，万物都是齐一的。齐一观念是由事物差别与对立的相对性获得。所以，庄子说：“以道观之，物无贵贱。”

老子讲：“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天地万物对于道而言没有高低贵贱的区别，一切事物都是平等的。道不会将万事分出等级贵贱。所以，万物都严格依照自己的本性自然发展。顺应万物的本性就能与天地万物为一。

万事万物相互依存，相互转化。它们浑然一体，没有彼此的分别。一切分别与对立都产生于人们的“成心”，也就是出于人们的偏见。人们一旦有私心成见，就要彼此、是非的对立。只有以虚静之心观照万物，才能体认大道。